得整个村子都是你的嗓音。”
“哈哈哈,罚他今晚回搓板。”刚好被就近田地的人听到,便哄起说。
这话从这田传到那田,笑声串成一片。大伙儿歇了手中的活,趁机说笑透个气。
“笑什么笑,你们又不是没被老婆罚过。”桑良当起牛把式还牛气冲天呢,当了大伙儿取笑对象,依然大踏步拉着车走,到了丁文身旁才停下,问起操场还有空留地晒地瓜片?
“拉去吧,少不你的。”丁文心想和九叔公拉扯了久些,该去做正事。
桑良得到丁文的承应自是高兴。或许丁文不知道,每逢到这时候,大伙儿都为找块晒地瓜片的地方而发愁,而操场自然成了上上之选的地点,那儿板车能到得着、日光又充足,真个下雨又能暂时收存。没能找个好地方的,便把地瓜片晒得满天遍野。
大舅家收的地瓜不少,来回拉了六趟,在厨房前零成了一垛。丁文见桑木兰在捡出小个的,说是中午就吃炊地瓜了。
拿着热气腾腾的地瓜,有点烫手,剥了薄皮露出嫩嫩的金黄,怕烫了嘴唇张牙咬吃,香香甜甜的,再喝下比糖还甜的汤,将肚皮塞个满满的,便坐着不想动。
削地瓜片。擦刀镶在木板上,与木板间隔一公分左右,然后将这个农具一起绑在长椅上,大舅妈拿过一块块地瓜,来加推过擦刀,一片片地瓜片落在箩筐里,慢慢堆了起来。
丁文见快堆满了,换个空箩筐,双手提着箩筐的耳,将湿的地瓜片洒在空埕地上;桑木兰持着竹耙将堆得较厚的地方,耙开来以尽量让太阳晒到每片地瓜片。
看到丁文每次轻松地提着一箩筐地瓜片,桑良瞧得惊讶,“大头外甥,你的手力还挺足的嘛,是个干农活的好把手。”
林雪芹听了就想笑,天天睡到日上三杆,栽水稻、稻田枯,种地瓜、地瓜殃,不过看着丁文这样轻松干活,也是件赏心悦目的事儿,手足酸痛倒成了偷懒的好借口。
地瓜片慢慢地将空埕铺满,只容出中间一条单人行过的小道,在阳光的照晒下,水分被蒸发了,从鲜、硬变成萎、软。晒了一天的地瓜片最好吃,在蒸笼里蒸熟后,咬起来如糯米一样,特色的地瓜香甜。可乡亲们最讨厌这种状况,没干透的地瓜片最容易发霉,所以这个晚上都派人守夜,以防下雨时快快收起。
桑春在下午回来后,接过了丁文手中的活。
“种殖紫菜用的竹架和网帘,明天就送来。”
风闻此话的桑良咧嘴哀喊,“村头,这不是叫人马不停蹄么?”他媳妇连口应了,“最好忙些,免得整天打秋风闲着玩牌。”
桑良见媳妇出声,只能乖乖闭嘴。
果然惧内,嘿嘿......闲在一旁的丁文,对着桑良挤挤眼说,以后一年四季都有活儿干,别叫累哦。
“小文,这烘干厂能不能放在养殖场附近?”桑春问道。丁文想想,恐怕也只有养殖场的场部具备了这个条件,叫他直接和章守志商量好了。
说到章守志,这电话就来了。
除了厨房内,路上和店里交接货时都存在一些漏洞......至于牵涉到谁,老章头没讲,丁文也没懒得去问。只是老章头说能象大闸蟹那样打上自己产品的商标,可以省下了一大麻烦。
老章头啊,你想省去麻烦,咱这可添下不少麻烦。不过这给鱼打商标,在国内也有先例,象鸭绿江鱼、千岛湖的“淳”、西湖鱼等等,都打出自己的品牌。嗯,别家也许各有办法,不过咱在空间里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丁文想着就笑。
不过丁文那笑容,在桑木兰看来有些傻,在林雪芹瞧来有点琐猥。
“这是怎么啦?”众人都在疑问。
“老章,你说的给鱼打商标,我觉得是挺不错的想法。嗯...就叫‘洪荒鱼’吧。”丁文旁若无人地说着。
给鱼打上商标,老天!凑过来的桑良张着嘴巴,实在说不出话来。
“老弟啊,那明儿赶紧来省城一趟,千万别走漏了风声,我先去水产厅活动一下。”章守志谨慎交代后,挂了电话。
丁文挂了电话,转头见四人都围观着自己,如看戏一般地津津有味。心想也不用特意交代,想要堵住桑良那嘴巴,难!
“明天一起去趟省城吧,鱼庄已多备了几天的货,咱们算闲下来。”
“耶!哎唷......”林丫头这是痛并快乐着,丁文和桑木兰对视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