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贵得多,比池塘中那些鱼麻烦多。”丁文不住地囔囔。
林雪芹皱了皱鼻子说:“只要养成一池,抵得上你养几年的鱼,多花点心思也是正常的。”
按照现有市场行情,一斤花鳗鲵的价格在一百二至二百二之间;而那几种鱼中最贵是花鲢和鲶鱼,一公斤大抵不超过十六元。从单价上看,确实不能相比的,但这些鱼容易饲养,到了夏花鱼种之后,管理起来轻松啊。
丁文一看那基础设施投资,一数下“6”的数字后,带着五个“零”,就蔫了,连连摇头。
“你以为这投资多么?”林雪芹将丁文的神情瞧在眼里,开解说:“别人投资都数百、上千万的。咱们只能按照一条流水线最简单的设施布置,还不包括购买苗种和饲料的钱,不能再省了。”
“先给我砍掉一个零吧。”丁文无奈地说,真是钱到用时方知少。
林雪芹望着坐在身侧的丁文,真想伸手摸摸他的额头,是不是发了烧说胡话?用六万整出鳗场,有些强人所难。
丁文在想鳗苗只能在空间中饲养到白苗为止,再移到了分养池中养殖。这样,锅炉等热水系统设备能省则省,大不了自己辛苦一些,在冬季和初春的季节蹲守在鳗池边多注入一些湖水,对于林雪芹那不可思议的目光,只得抱以歉意地笑笑。
“没关系,就我一套土办法吧,水循环系统由你说了算,到时钱不够别把我当了就成。”
林雪芹忍不住卟哧笑出,玩味地看着丁文说,“谁要你这个只管吃饭不管做事的懒汉。不过,养砸了可怪到我的身上哦。”
丁文想来这事已定,便舒坦地靠到椅背上,一瞧都近十点。
“林丫头,木兰有没说遇上啥事?”
见林雪芹摇头不知,但想及这时间不可能出岛。丁文便说了出去看看,打着手电筒,慢悠悠地走在村道上。此时的桑家坞在沉睡,几乎看不到亮光,只有丁文手中的手电筒如夜幕下的荧火虫,微弱而摇曳。
桑木兰家离桑春家不远,院里的那棵老杏树快掉光了悠地回了校舍,没见到常大主厨的胖大的身影。听大舅妈说,常知伟暂停了试厨,一大早便出去寻找这样的石头。看那笔架岛的山上多的是青石,估计这会儿有得找了。
丁文见到一脸疲相的林雪芹,“咦,小芹你昨晚没睡好么?”
林雪芹用纤手拍拍嘴,打起呵欠说,“你还说那!一直等着你回转,讨论一下新的方案。”
新方案,改变鳗池的建造工艺,改为土池,同时缩小了池的面积。还真难为了林丫头,相比之下,这丫头比自己兢业多了。但这个方案不是丁文意属的方案,水泥池养殖是必须的,用洪荒湖水养殖不能便宜土里杂物。
丁文当即表示不同意这新方案,终于惹林雪芹一阵子不满的牢骚。
“我实在没辙了,你自个儿想办法去!”林雪芹恼了,将头扭到一旁不理了丁文。
大舅妈的手艺虽没常大主厨好,但一顿菜粥足够犒劳丁文的肚皮。简单的岩蛎、青菜为料煮的粥,充满了乡下特有粗旷之味。在丁文唏呼之际,常知伟回来了,这次没有挑食,吃相比丁文还凶。
人说饿了便吃上啥东西都香,这常大主厨此时便是。瞧常知伟一身的沾泥、胖脸依然渗汗珠,丁文便问寻到石头了么?
常知伟终于稍顿了喝粥,透出一口气说:“山上的青石很多啊,一瞧那石头的成色便不同。看来,要找到这样的石头不是一时半刻的事了。”
桑木兰一听,便有点兴趣索然。
一时半刻,你常大主厨便寻上一辈子,也没那个青石的影子。丁文便说:“这样的石头能遇上也是缘份,强求不得!”
“谁说不是,这都让石头惹得!”常知伟感叹,估计不再生起寻石之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