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既然已经尘埃落定,众人拱卫着方杰,或者说“花铁杆”一路东行,这一路上遇到客栈便停下来住一晚,遇到城市,便大张旗鼓、大摇大摆地进去走一圈,遇到其他的江湖人士,便胡吹乱捧一番,生怕江湖上不知道他们干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因此,一时间方杰和一干人等声名大涨,甚至包括一路上遇到的那些江湖人士,都觉得自己脸上有了光彩,又听说方杰要回荆州安葬丁典,纷纷都表示要一路同行,完成这次“壮举”,结果刚到川中成都,整个队伍从五十多人扩展到了两百多人,下榻的蓉城酒楼顿时人满为患,还时不时有人前来慰问方杰。
至于“落花流水”另外三位……死了便死了吧,一般都是唏嘘一会儿,便将话头转到了方杰身上,夸他多么多么的厉害,多么多么的重情义云云。
而方杰却是叫苦不拾,由于这些人整天围着他打转,本想偷偷带着丁典溜走的他根本没机会单独行动,而且拟声术每八个小时才能施展一次,所以每天说话的机会满打满算也就三次,而这三次,每次又只能说十几分钟,再这么下去,若是遇到熟悉花铁杆的江湖人士,必然露馅。
这天晚上,就在方杰躺在卧房里考虑这么摆脱这些跟屁虫的时候,连日对方杰躲躲闪闪的汪啸风却主动找上了门来。
方杰无奈,只好将汪啸风引进屋,也不与对方说话,只是带着疑问的神情看着对方。虽说现在拟声术的冷却时间已过,但一向小心谨慎地他,自然是能不说话就不说话,一是防止被识破,而是留着紧急关头备用。
不过,此刻的汪啸风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目光也不再躲躲闪闪。而是直视方杰道:“花世伯,近来伤势调息的如何了?”
方杰心头一惊,暗想看对方这样子,似乎识破了自己?还是说抓住了自己的某个把柄?
没等方杰细想,只听汪啸风又笑嘻嘻地道:“花世伯号称中平无敌。江湖上的名头那是响当当地招牌,只是不知世伯地银杆铁枪现在在何处?”不等方杰回答。汪啸风拍了拍额头。又道:“哦,对了,花世伯与那血刀老祖恶斗一场,铁枪定是失落了。”
听了汪啸风这番话,又见对方这副做作的表情,方杰心知大事不妙,但又不太相信对方真的识破了自己的身份,只好一脸怒容地瞪着汪啸风,看看对方到底还想说些什么。
而汪啸风似乎对方杰的反应十分满意。自顾走到桌前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后。似是自言自语,似是对方杰道:“没了铁枪,这中平枪法就难以施展了,小侄本想去城里帮花世伯再打造一杆铁匠,却又怕世伯拿得不称手……”
显然,汪啸风似乎是在提醒“花铁杆”,如今没了铁枪,就相当于被拔了牙地老虎,武功再高,未必能使得出来,方杰虽不知道对方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却也明白这话里地意思,同时这才恍然过来,先前汪啸风关心自己地伤势,原来也是在威胁。
不过方杰心中不由得冷笑,暗想别说老子是用刀的,就算是用枪的,那花铁杆的铁枪现在就在乾坤戒里,白痴总以为别人比他更白痴,这汪啸风就是典型。
汪啸风说完这半威胁半恭维的话后,话头一转,忽然问道:“这丁典丁大侠,武功十分神奇,也不知道是怎么被血刀老祖杀的……据说、据说丁大侠学了连城诀上的武功……”
说到这里,汪啸风有意无意地瞟方杰一眼,又道:“这连城诀……是否已在花世伯的身上?”
方杰不由得一愣,接着恍然大悟,敢情这位并未识破自己的身份,而是为了连城诀而来,心下不由得苦笑不已,暗想自己是在是太低估了这些“人”地智商和思维,也低估了江湖地险恶,当初为了带走丁典的尸体,只随口编造了一个理由,没想到就是这么一点细节,便给自己带来了麻烦。
方杰甚至可以肯定,这一路上零零散散地来了这么多人,想必有不少人是为了丁典和连城诀而来,至于来慰问他这个“中平无敌”花铁杆,反倒是其次地,心念急转之下,方杰心知这里是不能多呆了,若是再跟着这一帮人走下去,恐怕到时候想跑都跑不掉了。
见方杰半天不说话,脸上阴晴不定,汪啸风笑道:“世伯不说话,便是承认了?小侄过问此事,只是担心世伯如今武功大不如前,怕江湖中人前来抢夺,世伯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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