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你在哪里又见到他了?”
慧娘见柱子神情有些失控,不得不出声打断他的话。
柱子被慧娘拉回心神,缓了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慢慢的说道:“是在奴才干活的那个酒楼里见到的。”
慧娘看着柱子没有出声,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奴才出府之后,冯管事一直照顾着奴才。前两天奴才身上好了,能起身干活了。冯管事就托人送奴才去了福来酒楼做跑堂。今儿奴才送了个客人从二楼下来,就看到门口进来三人。奴才正想着去招呼,就看到左边那人腰间的玉佩。奴才觉得很眼熟,脚步就缓了缓。小江就跑了过去。然后那人打赏了小江一小块儿银角子,奴才就看到那人右手没有小指。奴才这才想起来他是谁。”
柱子喘了口气继续道:“奴才怕他认出奴才来,就躲到了一边儿,然后看着小江带他们进了二楼的雅间。那人好像很害怕他身边的两人,对着他们很恭敬。而且奴才知道他们进的雅间已经有两个人了。那两个人是掌柜的亲自迎进去的,看上去身份不一般。奴才越想越不对劲儿,而且之前奴才做错了事,夫人不仅没有杀奴才,反而还救了奴才。奴才心里记得夫人的大恩,想着如果能把那人抓住夫人就安全多了,就忍不住跑回来告诉夫人了。”
柱子说完,就低着头静静地站在一旁。
慧娘也没有想多久,就淡淡的问:“之前你可把这个人的事情告诉侯爷或者冯管事?”
“有,奴才都一五一十的告诉冯管事了。冯管事好像说一直没有找到那人。”柱子老实的回答。
慧娘点了点头,那天的事情赵弘毅没怎么跟她说,只告诉她跟琦娘有关。
她的心思也放在了琦娘身上,所以也没有细问。
没想到这次还能抓到那些人的小尾巴!
想着,慧娘又问柱子:“这次你可看清那人的长相了?”
“看清了。那人就是化成灰,我都认识!”柱子说起来的时候紧紧的咬着牙关,显然是恨透了那人。
“如果我要你跟着一起去指认那人,你可愿意?”
慧娘沉思片刻,突然抬头问道。
“奴才愿意!”
柱子没有丝毫犹豫,语气坚定。
慧娘已经基本上相信了柱子的话,而且如果柱子撒谎骗她的话,她也有办法解决。
但是该说的还得说!
“柱子,你可知道如果这次你撒谎的话,你好不容易保下来的小命。很可能就留不住了!还有你卧在病榻上的母亲。”
慧娘淡淡的声音里有着丝丝的警告。
柱子一愣,下意识的抬头看了慧娘一眼。
他的目光无意间与慧娘凌厉的眼神碰在一起。
柱子先是一哆嗦,然后目光却坚定了起来。语气郑重的道:“夫人,如果这次奴才说了谎话,不用您出手,奴才的娘也不会放过奴才。娘说过,夫人是好人。奴才不能忘恩负义!”
慧娘眼里的欣慰与笑意一闪而过。
这是个孝顺良善的孩子!
慧娘也发现了,柱子从一开始就自称奴才。
虽然他是被逐出府的,但是赵弘毅总归是给他留了情面,最后把柱子的卖身契还了他,还让冯瑞去官府消了档。
所以柱子现在是自由身,本不用口口声声的自称奴才。
慧娘却没有心情跟他在这些琐事上纠结。她吩咐泽兰去书房取来笔墨纸砚。
她快速的写了封信,放在信封里用火漆封好递给泽兰。
然后对着泽兰和降香道:“你们带着这封信和柱子去一趟云霄楼,务必要亲手把信交到睿亲王手里。”
“诺!”泽兰和降香齐声应是。
慧娘点头。然后看向柱子,“你随她们走,听从她们的安排。”
柱子也连忙点头。
慧娘看了看柱子瘦弱的身板,迟疑的问道:“你以前是喂马的,可会骑马?”
“回夫人。奴才以前学过,会骑!”柱子恭敬的回道。
“那你们三人骑快马往云霄楼去。免得迟则生变!”慧娘催促几人快走。
等泽兰三人离开之后,慧娘盘算着福来酒楼与云霄楼只隔着一条街。
如果她所料不错的话,那些人这次露面是要见什么人,有事儿商量,不会很快离开。
只要睿亲王够快,应该可以把那些上抓住。
慧娘想来想去觉得事情没有遗漏,暂时松了口气,只等着泽兰她们的消息。
今儿她招呼都没打直接去了昌国侯府,估计太夫人得担心了。
她还是去太夫人那里走一趟比较好。
再说泽兰三人骑快马一刻钟就到了云霄楼。
泽兰不是第一次来送信了,熟门熟路的找到那个侍者,递上长平侯府的帖子。
说来也是慧娘她们运气好,睿亲王并不是每天都在云霄楼待着,都是隔一天才会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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