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美。
如此盛情,怎能辜负?
当初商盛两家因为商略酬和盛情年纪还小,所以只是口头定下婚约,最后又出了其他的事,搅合进了其他人,终于一发不可收拾。婚约也就不作数了。
这次订婚礼双方长辈都要求大操大办公告媒体,在考虑到两家的颜面问题的同时也考虑到上次的事了。
再不是口头儿戏,必须要让两个小辈有所担当,有些约定许下,再不可更改。
就当是给爷爷冲喜。她想。
商略酬侧首看了看盛情的神情,转头对那小妹说:“唐岚既然不在,那就下次吧。”
说完便拉着盛情走了。
出了那家成衣店,商略酬放开了盛情的手,双手自然地插在兜里,云淡风轻地说:“我们还是去医院吧。”
盛情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已经确定了这样亲密的关系了,但她却不知道该怎么跟他相处。
连随意逛个街都无法全情投入的自己,和勉为其难尽量配合她的他,这么别扭地站在街上,就像是在演三流偶像剧似的。
感觉总不在一个拍子上。
最后还是回了医院。
陆昊和盛况看到他们还都有些诧异,但惊讶也只是一瞬间的事,都是成年人,马上又都恢复了正常神色。
双方互相打过招呼,盛情正准备问几句,就看本来已经睡着了因为他们细小的响动又醒了的盛老爷子睁开了眼睛。
“礼服看的可还中意?”
陆昊微微点了头,以示这是他们之前告诉他的。
盛情忙笑着说:“中意,我挑了中式的和西式的各两套。阿酬也很满意。”说着转过头带着笑意看着商略酬。
她的眼底里的笑意浓稠如蜜,商略酬也微笑着说:“爷爷不必操心这些事,这些事我们会做好的。您要好好保重,到时候参加我和盛情的订婚礼。”
看看,商大少只要愿意,言辞还有表情都可以掐的恰如其分,真挚而动人。连称呼的转换都自然到家了。
相比较他的自然,盛情的表现简直可以说是浮夸。差评。
她可从来没叫过自己“阿酬”,从小到大一直“商略酬”、“商略酬”的叫。盛情这人不擅长撒谎,总是在细节处暴露智商。
老爷子多么精明,虽然已经近乎油尽灯枯,但是他如何看不出她和他进来时的别扭。不过随口一问,就多少看出点端倪了。
他忍不住叹息,却又怕在晚辈面前让他们更有压力。也就挥了挥手让他们都出去,只留了盛情说了一会儿私密的话。
“小情是不是跟阿酬闹别扭了?”盛老爷子一句话就差点让盛情落下泪来。
到底还是因为自己的破事儿而让爷爷操心了,这个时候怎么能拿自己的那些小情绪去打扰他也许是生命中最后的安宁。
“爷爷放心吧。我和他闹别扭是家常便饭,一下子就好了。您别操心我们的事了,我们可还等着您来当主婚人呢。”
“小情,爷爷一直没有说你的性格,但是以后跟商家还有阿酬相处,必须要收敛收敛。再好的感情,天天闹别扭也会消磨殆尽。商家跟我们家是世交,想必不会苛待你。但是生活方面的细节,还是要注意自己把握,千万不能疏忽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很多事情也是因为积小成大,才会至不可挽回的那一步。”
他是真的自知大限将近,以前盛天华可是从来不屑跟盛情说这些的。他从来不拘着她的性子,也因此养成了盛情的直白和乖张。但在此时此刻,他却终于明白也许没有自己的保护,盛情这样的性格很容易出状况,也因此多叮咛了几句。
可怜天下父母心。盛情父母早亡,但她从小到大得到的无论物质还是精神方面的照顾,从来不比父母双全的孩子少。爷爷呕心沥血为她筹谋了一切,生怕她在以后的日子里过的不顺。
走出特护病房的门盛情就哭了。
她扑进商略酬的怀里,嚎啕大哭。那些焦躁和感动,混着眼泪和鼻涕,一股脑儿擦在他的西装上。
商略酬却觉得她的泪水,温度高的似乎隔着衣服都能灼伤他。
他只能伸出手轻抚着她的发,安抚着她的情绪。
这种时候说任何话都是无用的,唯有陪着她。他想,在她得了抑郁症的时候陪着她的不是他,所以刚才出来的时候盛情对投入哪个怀抱才会有一瞬间的犹豫吗?
商略酬抬眸,发现对面的陆昊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他与自己的目光对接上,才轻笑了一下,移开了眼神。
然后就听到他的声音在空旷的休息室响起:“小情,我想把你爷爷的手术时间提前到这周末。你看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先这样,收藏涨的略慢啊,时不时还掉一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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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我码字到深夜,少年你收个作收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