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情在试衣镜转来转去,从各个角度看自己穿着火红的露背装礼服的效果。为了显得成熟才挑这个颜色和款式的,只是好像有些违和。
镜子里的那张脸年轻娇嫩,虽然年轻,却已出落的桃羞李让,娇美异常。正是碧玉年华,亭亭玉立,已然是一道风景。
“这件怎么样?”盛情拿不准主意,回头问坐在沙发上等候的那人。
“不好,换掉。”商略酬只抬头看了一眼,就皱着眉投了否决票。
“哎,其实我也觉得不好,太成熟了。”盛情用挑剔的目光重新打量了一遍镜中的自己,赞叹了自己肩线的完美之余在心里把这件礼服pass掉。
盛情又换了一件白色礼服,希腊女神范儿,只是穿在身上未免有些素净。她又开始拉拉扯扯从尽可能多的角度欣赏镜中的自己。
脖子上好像空落落的……
盛情再次回头征求商略酬的意见:“我是不是需要一条项链点缀一下脖子?”
商略酬玩着PSP头也不回地说:“嗯。”
盛情怒气冲冲地走过去夺下他手中的PSP,愤怒地说:“商略酬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那个骨骼开始抽长,显得有些清瘦的少年坐在沙发上抬起漂亮的眸子说:“盛情你胆子肥了?敢抢我的PSP!”
“我有什么不敢的?”盛情挑高了眉毛,像一只炸毛的猫科动物。
“还给我!”少年忍着怒气呵斥道。
“不!在陪我挑好礼服之前不准玩!”盛情霸道地扣着机子不放。
“你给不给!”
“不给就不给!有本事你来抢啊!”少女抬头挺胸一副威武不能屈的模样。
两人剑拔弩张,火药味十足。
商略酬忽然动了,虽然正在拔节的身体如今不过刚好比盛情高一点点,但那一点点的身高优势也够他快速拿到盛情得意洋洋死霸着不给的PSP掌机了。
少年凭借敏捷的身手抢回来自己的PSP,对着懊恼得涨红了脸的少女发出属于胜利者的得瑟:“你怎么斗得过我,你从小到大哪一次赢过我?”
盛情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刚才自己之所以被他得了手,还不是因为他忽然靠近让自己呼吸不畅一疏忽PSP机就被他夺走了。
“你……”盛情恼羞成怒的结果就是像猛虎一下扑向刚刚还在得瑟的人手上的PSP机。殊不知对方一直在注意她的动静以防她的逆袭,灵巧的一闪,躲过了她的袭击。
但是已经失去了理智的盛情却因为身体一扑之下被他闪过从而导致身体不平衡慌乱之中忙扯住了罪魁祸首的衣袖。
……
咚、咚、咚、咚、咚。
是谁的心跳乱成不成曲的鼓点?开启了爱情战场上亘古不变没有烽火硝烟的战争。
盛情只感到耳畔是温热的呼吸,四周静谧极了,压在自己身上的那人一动不动。而自己却也不知为何没有赶紧推开他。
自己忙乱之中抓住的垫背没有垫在自己身下,反而是压在自己身上,他的唇还在她耳畔,似有若无的呼吸让她的耳朵快速的红了起来。
商略酬明显感觉到压在身下的少女身体柔软,还带着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所特有的馨香,而自己的唇贴着她耳畔,眼见着那小巧精致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成粉红色,他鬼使神差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身下的少女明显瑟缩了一下,而在这瞬间,少年感到似乎有一阵电流从自己身体流过。
每个少年心中都有一头猛兽,等待着某个女性将它唤醒。
那一瞬,盛情明显感受到了身上那个少年的某些变化。
她涨红了脸蛋使劲把他推开,想要撂下狠话,却不知要说些什么,一跺脚就跑了。
少年商略酬撑着下巴,若有所思。一旁的PSP掌机上,定格在GAME OVER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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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略酬到会场的时候,正赶上盛情由她爷爷牵着走下旋转楼梯。
本来16岁少女的生日宴会也意味着她正式步入上流社交圈,按照惯例是要有一名女性长者作为引领人,但是盛情却是由盛老爷子亲自当引领人,由此可见盛天华对这个孙女的疼爱。
昨天试穿的礼服,最终却没有一件派上用场。
盛情穿了一件蓝色的连衣裙,简简单单的少女风,腰束的很细,衬着业已隆起的胸,有股子弱柳扶风的纤弱之美。
那是属于少女的娇美,如一支迎着朝阳堪堪盛开的菡萏,清丽不可方物。
盛情站在楼梯上的时候就看到了那冤家,看他神态自若地穿梭在人群中,悠游自在的样子,气得更是牙疼。
昨天跑回来之后越想越不对劲,而那个混蛋却也不解释几句,就把自己的满腔恼怒不尴不尬地晾着,经过一天的发酵,变成了“再也不要理他”的誓言。
爷爷牵着她的手,她虽然努力做出目不斜视的样子,并且在心里安安警告自己千万别去偷偷看商略酬。
可是眼神总是先于大脑做出反应。
她的眼睛像是装了GPS似的全面定位商略酬的身影,他和哪个女孩子聊天了,他朝哪个女孩子笑了,他牵着哪个女孩走近舞池了……
盛情越看越气,以至于根本没看清面前那个邀请她跳舞的男孩到底姓甚名谁长何模样就怒气冲冲地把自己的手放进她的掌心。
待他带着她跳了一圈,她才发现眼前这个人有点陌生。B城的圈子就那么大,没道理这个年纪的人有自己不认识的啊?盛情正暗暗疑惑,没想到他倒先开口了:“我们家是新搬到B城的。”
少年的声音有些沙哑,青少年变声期特色。
盛情料想他看出了自己心底的疑惑,也大方一笑,随口说了声“欢迎!”
那少年也礼貌地回了句“谢谢。”
“我叫陶潜,就是陶渊明的那个陶潜。”他大概也知道她之前没有细听自己的介绍,又重新自报家门了一遍。
“就是那个隐世的诗人啊……失敬失敬!”娇俏的少女有些夸张地抱拳作久仰状,穿着飘逸的礼服做这个动作实在是非常滑稽,陶潜忍不住就笑出声来。
盛情也回了大大的笑脸。
商略酬随意一瞥就看到不远处的盛情和那个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小子正相谈甚欢,笑得像个白痴,心里无端就起了一股怒火。
似乎这个笨蛋看到谁都能笑得跟朵花似的。
然后他就以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零下一度的表情走向盛情他们所在的方向。
盛情的应激反应非常灵敏,一旦感受到商略酬的怒气,就非常敏感的转过头来。接触到他眼底的霜寒,盛情有些莫名其妙。
这个家伙在搞什么啊?!明明应该生气的是自己,难道是他每月的那个来了?
盛情以一种“你凭什么这么看着我你来大姨妈了吗你不要不讲道理”的眼神回瞪过去。
哟,还敢这么看着我。商大少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跟盛情说:“我是帮天意传话来的,她在楼上休息室,让你过去一趟。”
商略酬随口扯谎眼皮都不眨一下,盛情这脑子里缺根弦的立马就信了,跟陶潜打过招呼之后就上了楼。
佳人翩然远去,陶潜才注意到眼前的男孩在打量自己。
“我叫陶潜,我们家是新搬来B城的。”此时尚还纯良的陶潜友好的伸出了自己的手。
商略酬上上下下看了他一眼,笑了笑,随意掏出自己的右手,指尖扫过对方的手指,算是握过手了。
“幸会。”
明明不过是个和自已一样毛都没长齐的少年,他却对他用起了成人式的外交辞令。
少年时期的商略酬就是装逼大手,拽的二五八万似的,惜字如金,不苟言笑。在同龄人中间很有威信。
在少年陶潜面前就是一副“这里是老子的地盘你悠着点”的面孔,弄得陶潜很被动。
强龙不压地头蛇,更何况自己不是强龙,而且也没心思压地头蛇。所以少年你对我莫名其妙似有若无的敌意到底是哪里来的喂!
商略酬打发走了陶潜,才慢悠悠地上了二楼。
二楼走廊尽头处的房间,门缝轻轻地打开,有喁喁私语流逸出来。
“你说他什么意思?”
“我又不是他,我怎么知道,你自己去问他呗~”那是天意的声音,老天都站在自己这一边,连随口扯的谎话,也有人过来给他圆上。
“可是这样多不好意思,万一……”
“那就没办法了。”
“哎……男生就是麻烦!”
在外面听了半天壁脚丝毫没有半点愧疚心的商大少听到这一句感慨,心中一动。
他推门而入,刚好看到盛情对着一封花花绿绿的信犯愁。
“这是什么?”他探头一问。
盛情被他吓了一大跳,愠怒地瞪了他一眼,刚想回答,转念一想凭什么本小姐要有问必答啊,又闭紧了嘴巴不说话。
商略酬看向萧天意,天意摊手,表示爱莫能助。
见他们两人之间气氛古怪有话要说的样子,萧天意识相的撤退了。
“刚才那是什么?”商略酬轻声问。
“别人送我的生日礼物!”盛情心思一转,一字一顿地说。
“生日礼物啊……什么东西,花花绿绿的,审美是硬伤啊。”商大少开嘲讽模式。
“那……什么……礼轻情意重!不像有些人……”盛情的“有些人”还念在嘴边,就见商略酬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方形的礼品盒掂在手上。
盛情的眼睛盯着那个盒子,真希望目光能化为热能灼穿这盒子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什么呀?”盛情别别扭扭地开口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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