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南渡之后,各支屯驻大军中通常设有游奕之士,主要是遂行一些游击战、侦察和奇兵的任务。
郑云鸣的部伍中并没有骑兵存在,所以不可能如韩岳一样设立武装侦察的踏白队,在杨掞的力推之下,决定将武装侦察的任务部分交给轻步兵组成的快部队游奕营。
6循之也没有别的办法可想,说道:“外出探查,一切要小心行事。你还有什么需要的,只管提就是。”
“从左翼军中调一百朱漆弓手给我吧。”杨掞的回答简单而明了“甲士对游奕营毫无用处。”
“我们出之后,6统制须得紧闭寨门,只要不是我亲自带队回来,任何人接近大寨不问敌我只用弓箭招呼就行。”
“不用你多劳心。”6循之板着脸说道:“给我好好活着回来就算你大功一件。”
“放心。”杨掞从桌案上摸走了一支将令,笑道:“阎王爷也受不了我杨掞的啰嗦,总会把我赶回来的。”
整队出的游奕营沿着大道一路向北搜索了三十余里,接应到了正在拼命向大营方面返奔的前锋探子。
杨掞将装水的竹筒塞进了大口喘气的探子手中,问道:“前方情势如何?”
那探子仰头喝了两口水,喘息了片刻说道:“鞑子有一百多骑兵,看服色似乎是真鞑的模样,正在循着道路向老鸦山方向前进,快要到达严家村。”
杨掞拍拍那探子的肩头:“做的好,火返回老营向统制报告。”
探子应了一声,又歇了一阵,拔脚奔南而去。
杨掞看着游奕军的将士们,脸上都有紧张恐惧的神情,毕竟操练只是操练,临到实战的时候,生死立决,谁也没有把握像训练时一样万无一失。
“用不着害怕,”杨掞说道:“鞑子也是人,你刀斧弓箭招呼上去,他们一样会受伤流血,你气势足了,他们也会害怕逃走。只要一切听从我的命令,保管你们安然无事。”
说着打了个手势让陈光走了过来,二人低声商量了几句。陈光做了一个受命的手势,带着一些人离开了队伍,寻小路走了。
“加快步伐前进!”杨掞大声说道:“务必把鞑子阻截在严家村!”
可是公正的来说,如果不是蒙古人因为粮食不足在严家村耽搁了一阵,游奕营很可能来不及赶在这里和敌人相遇。
杨掞和游奕营的先锋队官史刚从长草中悄悄的探出头来,远远的看着村庄里蒙古士兵忙碌的身影。
忙碌的结果当然是一无所得,严家村在郑云鸣的严格督导下已经进行了彻底的清野。全村男女老幼现在都安置在老鸦山的老营中,存粮。细软和应用器具也都随之搬运入了寨中。不要说粮食,连鸡鸭猪狗都没有留下一只。房子完全被官军拆除了房顶和门窗,就连水井也被投入了石头。照说封死水井这种事情在京湖地方来说完全是做无用功,因为本地大小河流有数千条之多,敌人怎么也不可能缺了饮水。
“就算是喝水,也得让他们多走两步路!”布清野命令的时候郑云鸣这么恶狠狠的说道。
他这种偏执的命令杨掞是不屑一顾的,杨掞的战争逻辑,永远是用最少的代价获得最大的战果。和敌人斗气这种事情,在杨掞的逻辑里是愚不可及的事情。
村子里传出不满的抱怨声,一个军官模样的蒙古人用蒙古话大声呼喝着,失望的士兵们6续从房屋中走了出来,开始集中。
“队伍到位了没有?”杨掞突然开口问道。
史刚回答道:“正等着您的命令呢。”
“动手。”杨掞低声说道:“叫孩儿们演的像模像样些。”
史刚点点头,举起胸前的竹哨,放在嘴边。
村中的蒙古哨骑们听到了一声响亮的哨声,不过他们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迅举起团牌结成阵势,百户长(蒙古语称作纳尔班那颜)站在重重团牌的后面环视着四周的情势。
村北大队宋军高举着旗帜,各持刀枪和弓箭一窝蜂的冲杀过来。
那百户也是曾经跟随大军西征的人物,已经不知经历多少阵仗,搭眼一看就断定了来袭的不过是乌合之众。
村庄里的一无所获的沮丧和南征以来的胜利综合作用的结果,就是他决定紧紧抓住这小股宋军,用南人的级作为此行的唯一收获。
这时的百户长将哨探敌军的任务抛掷在了脑后,他大声喝令,骑兵们纷纷上马,擎弓搭箭,勇猛的迎着宋军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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