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手上不过文弱书生把玩之物,在豪杰手上却是行侠仗义的锋刃。若真把它当做质押之物.....”
郑云鸣踏前一步,将刀双手奉上:“那远不如好汉子光明磊落的一句言语管用的多。在下襄阳京湖转运司参事郑云鸣,来日兄弟有缘到襄阳,一定要让我做东,好好款待一番。”
那青年点点头,接过了宝刀配在腰间,拱手作礼说道:“在下山东高密秦武,待此间事情一了,一定专程上襄阳府登门致谢。”
说话间大街两头骚动声响越来越近,围观的人群已经开始惊慌奔逃。秦武匆匆拜了一拜,转身快步消失在小巷中。
“真是一条好汉子,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重逢的时候。”郑云鸣正这么想着的时候,才现自己一个书生和一个小书童已经被几百名怒气冲冲的军兵包围了起来。
为一个副将模样的大汉怒喝道:“刚才那个不知好歹的厮鸟跑到哪个地方去了?”
“早就跑掉啦。”郑云鸣笑着说:“贵将反应度还是差了些,这要是在战场上,您那几十个弟兄不是早就被敌人杀的片甲不留了?”
那副将眼睛一瞪,就要火,身边小校扯扯他的袍袖说道:“刚才看见他与那贼厮在一起,多半两人是一路的。”
副将怒道:“什么叫多半!那一定都是一路的贼人!定是北方派进江州的细作!孩儿们,都给我拿下了!”
“我看谁敢!”人丛外正是相府教头的大嗓门。军兵们眼看着二十多个着青布衫箭袖扎巾的军士在一个胖军头的带领下闯进了圈子。
“是那个长了狗胆的敢动丞相的公子爷!”教头大喝一声,相府的亲兵们马上列成了两层圆阵,将郑云鸣和宪儿紧紧的护在圈中。
那副将看见相府亲兵手上的刺青,先自已经怯了。等到听到是相府公子,更是不知如何收场是好。
正没奈何的时候,突然有人高喊道:“将军,那泼才骑黑马从东门走了!”
“叫大小儿郎都去堵截,休要让他跑了!”副将下了令,转头来满脸堆笑的向着郑云鸣下拜道:“不知道是衙内到此,小人真是罪该万死。”
郑云鸣哼了一声,喝道:“快快的滚出本官的视线,不然你这辈子当官也就当道今日了。”
那副官应了一声,领着兵士们灰溜溜的离开了大街。
宪儿问道:“为什么公子不叫那将军不要在追拿那位山东大哥呢?”
“那是地方的事务,我没有权力干涉。”郑云鸣摇头道:“不过没想到江州水军纪律败坏成这样,要是蒙古人真的打来了,就凭这些乌合之众如何抵敌的住?”
教头骂道:“刘虎这个粗货,带出的兵这个鸟样,等老子回去非在丞相面前狠狠的说说......”
“那不是我们该管的事情,你知道我爹最不喜欢家人干涉政务.”郑云鸣伸了个懒腰:“我们在这里浪费太多时间了,继续赶路吧。襄阳还有个职缺等着人上任呢。”
“前面那个书生,给我站住!”
郑云鸣转身抬眼看时,这条汉子身长丈许,生的如黑铁塔一般,豹头环眼,一部络腮胡子每根支起来如钢针相似。身着招军布衫,头戴青巾,身后大声叫嚷的是几百名怒容满面的士兵。
“这不张飞么!”郑云鸣正在这么想着,只听得那壮汉一声喝问:“兀那书生,你会写字么!”
声如铜锣一般,震的郑云鸣耳朵沙沙作响。郑云鸣奋力挣脱出军兵的挟持,整整衣冠,拱手为礼:“既然是圣人门徒,如何不会写字?”
“好,你来替咱们写个状纸,告那群狗娘养的王八蛋,放心,你写的好酬劳少不了你这书生的!”
原来是缺个文书,郑云鸣听到这话反而觉得这些大头兵有些可爱了,要知道地方驻屯大军抽丁派夫,随便强征夫役是常态,却从来没有听说过还有给强征的劳役付钱的。
可是怎么就这么倒霉,来到安庆军,原来打算不动声色的拜访一位从未谋面的学长,却无端端的被卷入了事件。
在码头上岸的时候,教头为了怕公子再出什么意外,一定要带兵跟着。
“没那个必要,安庆已经是淮西军司的管辖范围,不会出什么乱子的。”郑云鸣说着换了一身粗布长衫就独自上岸去了。
没想到还是出了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