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驾崩,新君继位,国丧期间,民间一切婚嫁迎娶都要暂停。闵芳蕤并不关心哪个能登上大宝之位,她在意的是,如此一来,与费家的亲事就要搁置。
虽然不能完全毁掉这门婚事,但至少解决了燃眉之急。
闵芳蕤欢喜的拉着芳菲:“四妹妹,你听,你听!”
芳菲等人唯恐她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赶紧止住:“二姐姐,咱们赶紧去焦恩堂吧,恐怕这会儿老太太正要与大家问话呢!”
周粟乔倒还好,面色全无的却是三姑娘闵芳苓。老皇帝崩殂,皇子们为了守孝,谁敢私下纳妾?那父亲长久谋划的事情......
闵芳苓只觉得天旋地转,几乎站不住身。
芳菲立即叫靖童搀扶住她:“三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闵芳苓大口喘气,努力想平复气息,却始终感觉胸口有一团热浪,激的她心肺不适。
闵芳苓才要开口说自己没事,不想哇的一声,吐出大口黄色胆汁。
周粟乔和闵芳蕤连连倒退数步,满脸的厌弃。
闵芳苓面色羞窘的通红:“四妹妹,我......”
芳菲连忙安抚道:“三姐姐这是急火攻心,等下从老太太那儿要些安宫牛黄丸,吃了就好。”
闵芳苓点点头,神态间还有为难:“只是脏了妹妹的屋子。我知道四妹妹是最爱干净的一个人,不如我叫萍鹿等过来替四妹妹收拾收拾?”
站在门口的萍鹿赶忙上前:“四姑娘放心,我手脚麻利,姑娘只把屋子交给我,保管你回来的时候干干净净,清清爽爽。”
靖童和萍鹿是冤家对头,眼见对方要雀占鸠巢,忙呵道:“谁知道你手脚干净不干净,我们姑娘的屋子自有我们来收拾。用不着你在这里献殷勤。”
说完还要伸手去推萍鹿。
萍鹿也不是省油的灯,否则,当初敢联合人手把靖童给打了,她就是仗着自己有人撑腰。现如今又有这么多姑娘盯着。她哪里肯吃亏!靖童一推,她反而和对方撕扯起来。
闵芳苓又急又气,都什么时候了,萍鹿这小蹄子,也分不清场合!当初她纵容打四妹妹身边的丫鬟,是因为父亲回来,又带来自己即将进京入皇子府的消息,现在一切都可能成为转眼云烟,家里还要欠数万两的债务,与四妹妹闹不和。摆明了是自己吃亏。
闵芳苓大喝萍鹿,转头又与芳菲连连赔礼:“是我这丫头没大没小,四妹妹看在我的面子上,千万别和她一般见识,上次也是我们的不是。等稍后我再压着她亲自来给靖童姑娘赔礼!”
芳菲看着呆若木鸡的萍鹿,淡淡一笑:“这是什么大不了的,连咱们姊妹还常常拌嘴,争辩几句,何况是小丫头们!况且,上次打了靖童,三姐姐不是也叫人送回了赔罪的银子?我早不放在心上!”
闵芳苓心往下沉了沉。还说不在意,这个死丫头分明就是记仇呢!
可眼下又不好说什么,她只能装作不知情的模样,尴尬回应。
一时,姐妹四人联袂往焦恩堂来,堂中挤满了人。都是闵家的主子们。
屋中气氛凝重,老太太见醉醺醺的闵芳蕤,心中甚是不悦:“青天白日的,你一个女孩子家,吃的什么酒!”
闵芳蕤连忙用手掩住口。躲在了角落中。
闵老太君气不打一处来,另要呵斥几句,二老爷瞧见外面急匆匆走进来的长兄,忙高声道:“娘,大哥回来了!”
众人纷纷起身,闵老太君也忘了刚刚的不满,拄着拐叫雅琴搀扶起她。一干人眼巴巴儿望着大门口,盼星星盼月亮似的等了大老爷进门。
闵朝宗脚底生风,见满屋子人等着自己,心中不乏得意。但想到此时乃是国丧期间,不敢过分流露喜色,只好道:“母亲,消息确凿,陛下驾崩,新君继位,刚刚知府大人传来消息,新君已经吩咐全国服丧,咱们家也赶紧收起起来吧!”
二老爷迫不及待追问:“大哥你先别忙这个,到底继位的是哪位?”
“是德妃娘娘的三皇子!”
众人哗然,三老爷早从自己的位子上站起身,不敢置信:“怎么可能!难道不是大皇子?”
闵朝宗冷笑:“陛下驾崩前,宣朝臣们觐见,当着百官宣布了新君姓名,难道这还有假?况且三皇子文武兼修,是有德之才,堪当仁君之位。三弟不要因为你的女儿预备进大皇子府,心里就胡思乱想!”
三老爷神色大变:“大哥,有些话可胡说不得!”
老太太没好气的瞪着庶子:“你大哥也是好心,免得你冒冒失失为家里惹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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