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脚步不觉间轻快许多。
不多时,那小丫鬟就领着费子健来至西广亭。西广亭与云水桥隔水相望,距离不算远,却也说不上近,原就是不同的两个方向。
小丫鬟站在西广亭上东瞧瞧,西望望,并不见二姑娘闵芳蕤,挠挠头:“奇怪了,二老爷交代过,叫姑娘在这儿候着啊!怎么......人呢?”
费子健忙笑道:“不妨事,许是二姑娘有事被耽搁了。我在这里略坐坐,小等片刻也无妨。这里风景极美,你忙你的去,不用管我。”
小丫鬟眼前一亮,高兴道:“公子说真的?前面老太太那里正好散果子呢,我还怕自己去晚了,好东西都叫她们抢了去!”
费子健从怀中掏出一块碎银子:“烦你在垂花门等了许久,这个送你买热糕吃!回去的路我已经熟记,不用担心。”
小丫鬟搓搓手,她的一双手早冻得通红,扭扭捏捏的接了银子,千恩万谢,这才兴冲冲去了。
费子健见人影远去。忙往四下张望。西广亭远处有几道身影穿梭,这附近却没什么人往来。他赶紧出了西广亭,改从水中长廊一路急行,没多大功夫。就来至云水桥。
云水桥是后园里的繁华地带,今日却冷冷清清没几个人。费子健并不知这里原本熙熙攘攘,加上他心底藏着事儿,根本无暇顾及,只从云水桥径直往北,上了竹林所在的一道山梁。
山岗下的确有一所别致的小院子,费子健举目眺望,门匾上三个大字“紫竹院”清晰在目。
他顺着小山坡微陡峭的滑道,踩着半融的积雪,踉踉跄跄来到小院大门口。
院门半开半合,费子健轻启门扉。“敢问,四姑娘可在?”
无人应答,费子健暗中窃喜,抬脚进了院子。朝南三间正房,中间大门上挂着厚厚的毡布帘子。挡住了外面残冬冷风。东西各有四间厢房,也是门锁紧闭。
费子健抢步来至正房窗户下,侧耳听了听,里面有少女呜咽哭泣声低低的传来。
费子健脑瓜仁儿一热,想也不想,抬手掀了帘子就往里闯:“四姑娘你别怕,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
屋中人惊恐的看向来者,大丫鬟文秀和绯月不想自家姑娘的绣房里突然蹿进来一个陌生男子,吓得惊声大叫。
闵芳蕤刚刚换下华服,身上只穿了白色贴身的单衣,还来不及换上家常旧服,就被眼前闯进来的陌生人吓了半死!
等闵芳蕤缓过神儿来。就见那人夺路要往外闯,闵芳蕤忙喊文秀:“快打死他,免得他出去胡乱说。”
文秀和绯月双双跺脚,正要抓起脚边的小杌子出去拼命,院子外却传来嘈杂的说话声。
“姑娘。不好,是二老爷和二太太!”
闵芳蕤脸色大变,费子健也不敢再往出闯,只好夺路回来。见桌案前有几扇窗,推开就想从后逃窜。
闵芳蕤一把扯住费子健的腰带,恶狠狠道:“你敢这个时候钻出去,我死后,做了厉鬼也不放过你!”
费子健腿肚子一软,就从窗台上跌了下来。闵芳蕤赶紧将他往绣花床底下一推。
这床榻底架虽然高大,但也不能完全容纳下费子健。费子健只好将脸紧紧贴在地上,蜷缩着两腿,像只癞蛤蟆似的,躲在人家小姐的绣花床下。
闵芳蕤随手扯过搭在椅背上的单袄,还没等完全穿好,二太太雷氏就已经掀帘子走了进来。
“哎呦,我的小姑奶奶,我们大伙儿找你都找疯了。”雷氏上前拉住闵芳蕤:“费家太太知道你刚刚受了委屈,主动要来瞧你。眼下,人已经到了院子门口,芳蕤,不是我这个做太太的絮叨,你可要小心说话,别再做失礼的事儿。”
雷氏见闵芳蕤脸色苍白,奇道:“这是怎么了?”
闵芳蕤忙低头:“受了凉,太太不用管,我略歇歇就好。”她想推雷氏出去,可雷氏反而往床榻方向来。
“哪里有时间叫你歇呢!”雷氏拽起绣花床上的斗篷:“快披上这个。”
床底下的费子健大气不敢喘,外面的女人险些踩到他的手指头,要不是自己缩的快些,非叫人发现不可。
老天保佑,快叫她们都出去,自己好从窗户逃走。
他刚刚一定是被那个带路的小丫头耍了!这里根本不是四姑娘的院子。
闵芳蕤,那是闵家二姑娘的闺名!
费子健大约知道是谁在背后出阴招,可恨闵家二老爷,他曾经还真的当对方是自己长辈呢!
现在看,哼,也是个卑鄙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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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发了去桂林培训的感言,嘿嘿,奉劝大家,这个时候千万不要去桂林,大暴雨啊!漓江的水和黄河一样浑浊好不好!而且,许多山都被淹了。感谢送粉红票的书友100804224601941和原来蹊跷,赞一个!二更在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