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婆子,免得她们偷懒。”
显然,闵芳苓对此答案不甚满意。或者说,闵芳苓下意识认为,芳菲所言都是谎话。
然而,她身在闺中,想要打听事情原委,却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
闵芳苓见从芳菲这里撬不出什么重要消息,只要讪讪的离开。
“姑娘真该呛呛她。”靖童气呼呼的掐腰站在抱厦门口:“我就不信,她真是好心来安慰姑娘的。”
小丫鬟双儿过来收拾三姑娘留下的空茶碗,听见靖童的话,忙道:“姑娘和靖童姐姐恐怕还不,早起我去大厨房的时候就瞧见三姑娘了。哎呦,正忙前忙后围着宫妈妈转呢,说要学几道拿手菜孝敬太太。我听了还犯嘀咕,原也不见三姑娘这般孝顺三太太,倒是叫我赶上了。谁想,后来仔细一听,竟全是大太太喜欢的早点。像薄荷香糕,莲蓉水晶饺,麻仁栗子糕......这些可都是姑娘曾给大太太做过的,三姑娘这样露骨的手法,真是叫人觉得脸红。”
文鸢赶紧瞪眼:“不要胡说八道,主子的做法,岂是你能非议的?”
双儿吓得赶紧垂头,乖乖的端了托盏出去。
芳菲目送双儿远去的背影,低声和文鸢道:“我以前见这丫头胆子小,本想着是个老实巴交的,可以提拔,不想......”
见姑娘脸色凝重,文鸢心疼道:“双儿不乖巧,慢慢**就是。姑娘信得过我和靖童,只把这丫头交给我俩,管保二三年就脱胎换骨,变了个模样。”
芳菲苦笑:“只怕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再过几年,你和靖童也要出阁,我总不能圈着你们一辈子不嫁吧?趁着我在大太太面前还能说上几句话,给你们寻个妥妥当当的门第人家,也不枉我们主仆一场。”
文鸢悲从心来,连忙蹲下身子:“姑娘别叹气,去了庄子未必是件坏事,大太太也说了,少则三五月,多则一二年,必会接咱们回来。”
芳菲淡淡一笑:“你真以为我留恋闵家这富贵乡?若能像大哥哥一样身为男子,我必离开这里出去闯荡一番。世人只看重守业,父子相残,兄弟阋墙,殊不知,外面自有博大天地!”
文鸢体察出了自家姑娘心里冉冉升起的那股子自信,不由得跟着欢喜:“姑娘虽不是男儿身,但在文鸢心里,姑娘比这闵家的诸位少爷都强百倍。奴婢不是奉承姑娘,更不是安慰姑娘。奴婢若是怕双儿做的不好,怕将来身边没有心腹,奴婢愿一辈子不嫁,一辈子呆在姑娘身边,伺候姑娘。”
芳菲笑着拉起文鸢:“傻姑娘,‘一辈子’,那是一个长久的承诺,不要轻易讲出来。将来你遇见了你爱的人,遇见了对的人,那才是你要开口说的话。”
“姑娘!”文鸢脸一红,“你才多大,还和奴婢说这些。”
芳菲看着眼前渐渐从青涩中蜕变的少女,依稀还记得文鸢刚分派来伺候自己的时候。年纪不大,还没桌子高,却最稳妥。不到两年的功夫,文鸢就独当一面,成了红叶阁里的当之无愧的大丫头。
眼看着府里这些大丫头逐一到了说亲的年纪,芳菲也暗暗着急在心。
闵家铺子里那些年轻有为的小掌柜们,多只把眼睛盯在老太太和两位太太房中的丫鬟身上。
就算再不济,也会是大姑娘闵芳华身边的丫头。
她不能眼睁睁看着文鸢妙龄芳华就这样渐渐丧去,在自己及笄之前,一定要说门合适的亲事给这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