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咣当”,舱门又一次关上,只剩下罗二一个人了。就在这时,地板传来阵阵颤动,两台大功率柴油动机启动了,开始预热,五分钟后,登6艇编队就要启程了。
日本人办事还是认真,对于石井四郎的命令,不打折扣地执行。在规定的时间一到,马上通知美军士兵,启程返回巨济岛。
五分钟后,在岸上的日本兵全部登上了另一艘登6艇,打出信号后,船队开始拔锚,沿海岸一海里的距离,开始南下。
听着船外哗哗的水声,以及地板下越轰响的机器声,罗二明白了,自己坐的船已经开动。只是,自己再厉害,也不能徒手打开单向反锁的厚重舱门。
在罗二焦急地期盼中,“咣当”,舱门打开了,手电光照进来,罩在他的身上。一个精壮的大汉,一声不,走进来,伸手抓向他的脖子。
闻着那大汉身上的血型味,罗二左手一挡,隔开伸过来的大手,右手已经捏住大汉的喉咙,“咔吱”,轻微的一声,大汉已经倒下。
毫不客气,捏住喉咙的一瞬间,一滴饱满的精血,从右手指尖,渗入皮肤。
浑身一抖,爽,好几天都没这种感觉了。甩开手,人已经闪到舱门旁,身后传来“咕咚”一声,那拖人的大汉摔倒在地。
门外的另一名大汉,听见声音异常,好奇地把头伸进来,被一只白皙的手,飞快地卡住脖子,“咔吱”,清净了。
脱掉脏臭的棉衣,换上日式冬装,牛皮大头鞋踩在地板上,“咯吱咯吱”很是舒服,干净了很多。出门,再关上舱门,悻悻地看着门上的大圆盘,现自己竟然不会锁门。
算了,由它去吧。转身再看,昏暗的灯光下,眼前是一个窄窄的短走廊,尽头是一道大门,半开着,亮光从里面照出来。
罗二觉得幸运,要是大门开着,自己还要去琢磨开门。几步走到大门口,闪身从门缝往里看,差点吐了。
一间比刚才大好几倍的房间,灯光明亮,左手一排宽大的桌子,上面固定着十几个粗大的玻璃瓶子,里面泡着满满的器官。来朝鲜这么久,罗二的唯一见识,就是人的器官了。
更可饰的,是一个瓶子里,泡着一个人脑袋,被辟成一半的人脑袋。四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人,跟着两个头花白的老家伙,围在一张桌子,正在讨论着。
罗二扫了一眼桌子,好嘛,一帮人正围着一团血糊糊的烂肉,你一言我一语,呱呱地品评。其间,那两个头花白的老家伙,得意洋洋,炫耀地解说着。
忍着恶心,跨步上前,不等那些家伙明白,冷酷的双手已经搭了上去。
刚放倒最后一个,耳边传来刺耳的警报声,“叮铃铃….”紧接着,感觉船开始减,慢慢停了下来。头顶的喇叭里,传出了几句英语,含糊不清。
可能被现了,罗二没停下来,四处找着放火的东西,抬眼见墙根,一溜灰色的大柜子,直接打开一个,差点吓得坐地上。冰冷的雾气中,柜子里,一拍八个人头仰放着,直勾勾瞪着罗二。这不是刚才那八个朝鲜人吗?
1918年美国的卡尔·维纳特公司的e·j科伯兰德工程师,设计制造冰柜的时候,没想到自己的杰作,会成为这帮刽子手的帮凶吧。
“哇”,意志还算坚强的罗二,终于吐了,吐得一塌糊涂。
1o91登6艇,舱室被改造造成了两层,下层是实验室及储藏时,是日本人活动的区域,上层是美国人的地盘。
登6艇上层的驾驶室里,海军6战队中士cary,一个英裔美国人,站在观察手和舵手的身后。他是甲板上警戒的十五名6战队员的长官,负责安全保卫。
对于自己的工作,他从震惊到麻木,很快地适应了,为了长官许诺的奖章,为了不被投入该死的战场,他还是选择了这个比较惬意的岗位。
喝了杯咖啡,命令就地抛锚,等待命令。刚才,电台里传来命令,停船待命。
真不知道,自己的上司又要什么神经,心里不满地寻思;眼光却冷静地探查着前方,看守着机密的1o91,让他时时绷紧着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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