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私下嘀咕,这好容易来了一趟,连个县城都没逛一逛,心里多少有不少的不甘心。
这个公公这是怎么了,好好的,跟小叔子一起出去,看小叔子家如今的光景,不是应该高兴吗,怎么如此的神色呢,莫非是跟小叔子弄掰了?照理说不会啊,这个小叔子,人前人后的孝顺柏老头,怎会跟老头弄僵呢。
回到家,柏老头似病了一般,一连躺了几天,茶不思,饭不想,地也不管了,跟以前的状态全然不一样。
孙氏似没见到一样,以前咋样,现在还咋样,唯一不自在的就是,柏老头在家,使唤儿媳妇不方便了。
而县城,不单是王氏好奇,其他几个都很好奇,这柏老头怎么了,这行为反常啊。
柏三柱越不说,家里的几个越好奇,柏大柱和柏二柱直到第二天的中午才回到老三家。
浑身香气逼人,腿脚虚浮,眼圈发黑,得知柏老头和孙氏她们昨儿个就已经回了石沟屯,二人顿时喜笑颜开,哎呦,太好了,一夜未归,编了几个借口,还不知道用哪个呢,这下好了,哪个都不需要用了,心里上轻松自在许多。
看他俩的样子,熙儿就知道,这俩啊,定是去那花街柳巷,左拥右抱 去了,哎,这两个伯伯啊,这辈子是没救了,彻底毁了。
吃完午饭,这二人直接倒头睡去了,一直到第二日的早晨才醒,起来悠哉的吃过了早饭,打过招呼,又双双外出了。
之后依然跟前次一样,回来吃过就睡,翌日再出去,如此三番五次,直到半个月后,二人才生出回石沟屯的想法,再次外出待了一晚,这才甘心回去了,对于此行,二人的想法是,如此美妙的日子,多久都不会嫌长啊。
二人刚离开县城的前后脚,就有好些个壮汉在一个耀眼年老的女子带领下,上了柏三柱家的大门。
“哎,你家做主的人呢,快,快给老子喊过来!“
“你是?”丫鬟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们是,哼,小姑娘,我看你长相也很标志,当个下人有啥出息,不如跟了我回去吧,哈哈,我保证我们怡香苑会把你捧红,成为整个冯阳县的的红人。怎么样?跟我回去吧!”其中一个男子,猥琐的看着丫鬟说道,说话间,黄牙闪闪。
黄牙刚想上去抓她的手,调戏一番,熙儿从里间走了出来,一直歪在一边椅子上看笑话的婆子站了起来,风尘,刺耳的声音说道:“哎呦,这是柏家小姐吧,瞧这身条,要啥有啥,瞧这脸蛋儿,如若进了我们怡香苑啊,那我们怡香苑就出了大名喽,不说是冯阳县,就说是整个天竺国,姑娘的模样也是上数的哦。”
“你是?”熙儿看她头上的红花,身上的绿裙,妖娆做作的样子,皱了皱眉头问道。
“哎呦,柏家小姐,哎呦,我这老婆子先给你赔不是了,该打,该打,我是怡香苑的妈妈。”眼角堆满皱纹,能夹死蚊子的老鸨说道。
“不知怡香苑到我家有啥事儿?”熙儿隐隐不悦的说道。
“哎呦,啥事啊,当然是。。。。。。哎呦,我说柏家小姐,好歹进门是客呀,你看我这老婆子,嘴巴说了半天,口早就干了,也没见哪个丫鬟姑娘们给老婆子我倒碗水喝喝啊!”老鸨儿依旧笑里藏刀似的说道。
接过了丫鬟递过来的水,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大口,这才意犹未尽的砸吧着嘴巴,继续往下说道。
“我说柏家小姐,你是不是像外界传闻的那般,柏家大小的事情全能做主啊?”
“我做不做的了主,你且说来听听。”熙儿耐心说道。
“这事儿啊,就是我们是上门讨债来的,柏家老爷在我们怡香苑可欠了银子两千两,今儿啊,是依照承诺上门来收银钱的。”边说,老鸨儿边从衣襟里拿出了一张欠条。
“啥?谁欠银子?”熙儿不信似的问道。
“当然是柏家老爷了,您瞧,这是柏老爷的欠条啊。听说您是做买卖的,这买东西给银子是天经地义的,说好了半个月上门来收银子,这有欠条在,还能有假?”
“柏老爷?!你确定?”
“当然了,这欠条上清清楚楚的写着:柏三柱”老鸨儿紧拽着纸条,露出右下角签字的部分,来给熙儿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