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不愿意让他参加就不一定了,不过他可以当一名志愿者。既然你们决定了,事不宜迟,明天就跟我回北京,下午的飞机,我来接你们。”我和岳五目听完,心中一阵大喜,但嘴上还说道:“那,那机票钱?”
“机票钱我出!”宋明清白了我一眼,扭头走了。
我为什么非要去考察?我承认,经济问题是一大原因。我一直说我们小店生意不好,不好到我那几万块钱退伍费都已近赔进去了,房租欠了仨月没交,要是在这么干下去,我估计就得和岳五目睡大马路喝西北风了。如果这次考察顺利,的确是一笔不小的收入。但更主要的是,我知道了那个总在我梦里出现的人就是我爷爷,他在罗布泊失踪,最起码当孙子的得让他尸骨还乡,把爷爷的尸骨仍在那片大沙漠里,作为亲人,也会不得安宁。
只有一天的准备时间,我和岳五目抓紧向梁老板咨询罗布泊的情况。梁老板给了我们每人一个用草原头狼的狼牙做的护身符,说这玩意煞气凝重,可以阻挡不干净的东西,是当年东北土匪戴的,据说可以得到袁崇焕将军英灵的庇佑。又很神秘的塞给我一张地图,说道:“还记得刘拴住吗?那个地下空间是真实存在的,但入口非常难找。这张地图是刘拴住失踪前交给我爸的,是那个地下建筑一部分的平面图,如果你们进去了,多多少少对你们会有一点帮助。”
下午宋明清来了,我们向梁老板告别,坐飞机飞到了北京,那个考察队全体人员就驻扎在北京大学考古系,为首的是个五十多岁的老教授,姓孙,和宋明清说了几句,走过来和我说道:“赵同志,你也知道,我们这是一个正规的考古队,本来是不从民间招人的。可我的学生小宋三番五次地跟我推荐你,我还以为你是她的亲戚跑我这来走后门的。现在才知道,你是个人才啊!不但是当年新疆两弹一星工作者的后代,以前还是解放军的班长,在沙漠当兵参加过剿匪战斗,还和我们要找的那种生物搏斗过,既有战斗经验又有沙漠生存的经验,当我们这些人的领队都绰绰有余了。可跟你一起的那位岳同志有什么特长?这次考察是外国友人出资的,在招人方面全权委托给了我,我要把每个人的特长全都问清楚。”
这个孙教授皮肤黝黑,看来是个经常下考古工地的实践派,可没想到说话这么圆滑,意思就是你岳五目有本事就留下,没本事就滚蛋。岳五目见自己被看扁了,吹到:“想当初我也当过兵,在新疆剿灭东(和谐)突的时候,我一个人就手刃五六个,开枪打死七八个,还活捉了一个......”我吐吐舌头,心说你扯谎吹牛前先不打打草稿,你当东(和谐)突是兔子呢想打就打,要是新疆有那么多东突恐怖分子那不是早炸了锅了,你以为我们边防部队是吃素的。我赶忙帮岳五目圆话:“新疆沙漠里野兽盗墓贼多,我这兄弟,枪法好!”
这时从门外面走进两个人,一个是先前去找我的所谓“阴人”王伦,另一个估计就是这次考察行动的老板了,是个外国男的,黄毛高鼻绿眼睛,像是德国日耳曼人。和德国人说什么话啊?见面应该和人家打个招呼吧,德语我不会,那就英语。我走过去和那人握了下手:“哈.....哈漏!爱母赵翰青~,来吃兔蜜特油!”
我这几句英语说的在场所有人都想笑,那个外国人对我说道:“赵先生,你好,我叫马克,叫我老马就行。我也很高兴见到你。不用和我说英语,我懂汉语。我刚才也听到你和孙教授之间的谈话了,的确那沙漠里有很多野兽,多一个枪法好的人也有大用。”没想到这个德国鬼子汉语这么利索,看来是个中国通,他接着着说道:“我是德国国立大学的,这次出资举行这次中德联合考察。我正式邀请你们参加,一天五百人民币的报酬,考察结束在一人给两万,具体行程我们会在路上告诉你们。”
原来这个马克是搞西域文化研究的,这回专门来中国调查研究。我国的考古部门由于资金问题,对新疆省的考古工作一直止步不前,现在竟沦落到让外国人出资考察,这不得不说是一种悲哀。
同行的还有一个姓钱的植物学教授,一个德国来的古生物学教授,叫阿道夫,他是第一次来中国,不会说汉语。外加两个考古系的学生。加上原先的人,一共九个人。不过考古队里的教授年龄普遍偏大,最年轻的马克教授也快五十了,我真怀疑他们的身体能不能在大沙漠里折腾。就这样,一支由不同国籍,不同文化,不同身份的人组成的考古队,坐上了西去的火车,踏上了去罗布泊的路程。这才是:平平安安本无事,一脚踹开是非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