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狗突如其来的叫声打断,标子趁机说道:“你看见了没有,连咱家的大黄都比你聪明,见你死没文化,都看不下去了呢?”
大黄狗一边大叫,一边用头将猞猁顶到顺子的面前,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顺子摸了摸大黄狗的脑袋,轻声说道:“我现在身中剧毒,吃不下任何东西,我看这次定是凶多吉少,你还是自顾逃命去吧!”顺子从腰间的布袋中拿出一个小玉牌,递到大黄狗的嘴边,说道:“回去后,把这件信物交给村长,他会明白我的意思的。”
大黄狗一向听话,只要是顺子交代下来的事情,都会毫不犹豫的去执行,可这次就反常了,见顺子把玉牌放到眼前,大黄狗立即避开,叼起地上的猞猁,就往顺子的身上顶,看那情形,就好像非让顺子收下猞猁不可。
顺子有些奇怪,不明白大黄狗老把猞猁往自己身上推做什么,就问道:“我现在连动一下都很艰难,做不了烤肉给你打牙祭,这只猞猁你就自己生吃了吧,吃完后赶紧走,这里不是你能久呆的地方。”
见顺子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大黄狗发出“呜呜!”的鼻声,一个劲的围着顺子转圈子,张教授似乎明白其中的意思,就道:“都说狗生了病,会自己找药吃,难道这条狗知道我们身上的毒,找了猞猁过来救我们?”
他这样一说,顺子瞬间明白过来,大黄狗更是感激的看了张教授一眼,兴奋的连连大叫,更是一个劲的摇着尾巴。顺子见真是张教授说的那样,更是爱惜的摸了摸大黄狗的脑袋,拿出好几块肉干出来喂食大黄狗。
标子忍不住赞道:“真是一条好狗,我要是以后有机会了,也养那么两只玩玩,一来可以经常捉来野味,让我解解馋,二来还可以危险时候,用来救命,简直是妙不可言啊!”
李易山打趣的笑道:“就你这条大馋虫,还能养大一条狗?估计人家毛还没长齐,就被你先炖了火锅。”
谭佳挥了一下手,朝众人说道:“现在不是贫嘴的时候,如果真是张教授说的那样,我们不要浪费时间了,赶紧把那猞猁处理一下,好解了身上的剧毒。”
顺子告诉我们,要想顺利的解掉身上的毒,这猞猁的肉只能生吃,如果煮熟了,反而解毒的效果大减,其他人也觉得是这么个理,都赞成生吃。顺子是猎人出身,有弯刀在手,那猞猁的皮毛被它几下子就处理掉,割了几块最嫩的猞猁肉下来,顺子放在众人面前。
猞猁这种动物非常稀少,几乎到了灭绝的边缘,如果我没记错,也在国家二级保护动物之列。正因为如此,所以我从来没有吃过这种动物,可以说,要不是大黄狗的存在,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呢。
猞猁的肉中血液较多,生吃起来极具腥味,肉也很老,不似鸡鸭的肉鲜嫩,属于比较难吃的那种肉型。不过生吃肉类我已经不是第一次,虽然难吃一点,我还是将它咽了下去。说起来还真神奇,之前我们吃什么吐什么,可如今猞猁的肉到了肚里,就没有了反胃的感觉。
为了保险起见,我们一人吃了两块巴掌大的猞猁肉,见效果不是很明显,正想接着吃第三块下去,只觉肚子突然疼的厉害,竟然有了出恭的感觉。其他人也有这种奇怪的感觉,实在是忍不住了,谭佳第一个带头朝密林的隐蔽处奔去,其他人也纷纷找地方解决。
猞猁的肉果然是解毒的良药,我们生吃了几块后,力气没多久就恢复,不过闹起了肚子来。也不知道当天我拉了多少回,总之没有三十次,也有二十五次,直到拉到浑身接近脱水的边缘,这才消停下来。
这个时候,我们几乎浑身乏力,仔细观察众人的脸色,虽然那些青色不见了踪影,却脸色苍白的厉害,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的憔悴,就好像三天三夜没睡过觉一般,整个眼眶都深深的陷了进去。
张教授终究是年龄大了,这么给他一折腾,双腿已经发软,坐在地上一个劲的喘着粗气,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我说这猞猁的肉,怎么跟个泻药似的,要是再折腾个七八次,我看身上的毒是解了,不过我人也累死了。”
孙教授虽然整条胳膊都废了,不过他挺放得开,见到我们这幅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不由说道:“现在医学发达,对付中毒的手段,也无非是催吐和洗肠胃,甚至有些剧毒,以上两种方法还救不了。你们今天这么个拉法,正是说明猞猁的肉有些功效,能让人把身体里的毒素,从肠道中排出来,比起洗肠胃来,这个法子还算舒服的了,你们就知足了吧,看你们下次还敢不敢这么莽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