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赛木兰忽然想到请柬已经发出去了,后天各路土匪就要上山赴宴,现在没了新郎可怎么办?她看了看水蛇腰,忽然满脸堆笑的说:“恩人,我有个事与你商量。”
水蛇腰听赛木兰说到朱彪收小妾的事,嘎嘎笑着摇头。赛木兰却不依不饶,最后说两人都是夫人,以姐妹相称,平等相处,而且水蛇腰年纪大是大姐,水蛇腰这才低头不语。赛木兰替水蛇腰安排了住处,又说了好久贴己话才离去。
水蛇腰望着赛木兰的背影,脸上露出阴毒的冷笑。
第二天中午,朱彪从山下回来了,满脸泥土,十分狼狈。
朱彪发了请柬后才发现山里粮草虽然充足,却没什么牲畜,总不能让前来赴宴的山寨首领们吃斋饭,就决定下山化几头牛,几口猪回来。按说这些小事也用不着他大当家的出马,可是山里的首饰都被大夫人一人霸占了,明天荷花做新娘总要有几件银器,所以朱彪亲自下山要去几个大户人家采办些首饰。
起初事情很顺利,山里的几个村子都没几个民兵,听说土匪大举下山早远远的躲了出去,偶然有抵抗的也是寡不敌众,反让他又过了几次杀人的瘾。村民们凑了三头牛,十口猪,两家土财主还献出了一个戒指,一个银锁,一对耳环。
千不该万不该,朱彪不该得意忘形,在土财主家住了一夜,还帮着土财主抓了农会主席出气。第二天一早,一队解放军巡逻过来发现了他。起初他见解放军的人数也就是自己的一半,就指挥匪兵去包围解放军,不想才打了半小时,自己手下就死了一半。
朱彪见事不好,也顾不得猪和牛,带着人赶紧跑。亏了解放军路不熟悉,他东绕西拐的脱了身,又顺手在个村子里抢了两口猪,这才回山。回山的路上朱彪在想,见了荷花一定让她先伺候老子舒服一次,这回要不是为她,也不会受这么大的惊吓。
没想到,回到山寨就听说了荷花和水蛇腰的事。朱彪看似粗人,其实心思也多,说什么他也不信是荷花刺杀赛木兰。荷花在县城时被吊在石板上跳舞,那种恐惧是装不出来的,更主要的是,她在床上的浪劲绝对是真的用心才能做到,所以,荷花是真的屈服了。
一定是那个什么水蛇腰做的手脚,朱彪想。
但赛木兰不这么想,她一口咬定是荷花干的,并且说水蛇腰已经同意代替荷花做新娘,自己也愿意让水蛇腰做夫人而不是妾。朱彪本来要娶个妙龄女子,结果换了个四十岁的半老徐娘,他死活也不愿意,直到见了水蛇腰才改变主意。
水蛇腰尖利的嗓音险些把朱彪吓跑,她虽然身材窈窕皮肤白嫩,但眼角已经有了皱纹,脸上的皮肤也松弛了,让朱彪心里很不爽。但水蛇腰说了句话:“朱大当家的,你喜欢那个共-党小妞,是因为她的床上功夫吧?要不要和我试一试?”
朱彪见赛木兰居然没有反对,就和水蛇腰进了内室。刚到床上就被水蛇腰缠住,果然如同水蛇般滑溜。两人这番云雨足用了一个小时,朱彪出来后便说道:“准备四匹马,明天当众处置那个共-党娘们。”
赛木兰见到朱彪这样子有些后悔,她忽然觉得水蛇腰不那么简单,自己的地位恐怕要受到威胁。可是事已至此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现在几乎全山寨都知道了共-党女人刺杀自己,明天要被五马分尸,现在想改回来再做新娘也不可能了。
“不是五马分尸吗?怎么就准备四匹马?”赛木兰问。
“什么五马分尸,脖子上栓根绳子,那不是还没分尸人就死了。只分四肢才能让共-党娘们多尝尝死前的滋味。你可真是笨死了,以后多跟云娘学着点。”
“云娘?”赛木兰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就是水蛇腰的名字。朱彪从来没有对她这么说话,水蛇腰只用一个小时就让一切都改变了,赛木兰忽然觉得有些恐惧。现在,她已经同意朱彪起初说的,整个事情都是水蛇腰设的圈套,就是为了害荷花,自己做青龙山的压寨夫人。
但是,现在朱彪已经不这么认为了。
赛木兰一晚上没睡好,第二天清晨又不得不早起梳妆打扮准备接待客人。莲花偷偷的告诉她,朱彪在水蛇腰房里折腾了一夜,直到天都亮了才睡觉,现在两人睡得正香。气得赛木兰一脚把莲花踢了好几个滚,又猛踢莲花的肚子,不住的骂:“*,婊子。”
十点多钟,各山的土匪老大稀稀落落的到了。赛木兰只得打起精神,在广场上和客人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