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恩放下酒杯,看着他,黑白分明的漂亮眼眸里捉摸不定地闪着光。
“恩恩,帮我这一次吧,最后一次,我保证!”在别人眼里阴邪妖媚的司徒义没想到还有这么近乎撒娇的时候。大概也只有凌恩,他才是完全放松的。
“嗯。”凌恩淡淡地回答,仰头将杯中的啤酒喝下,很豪爽的样子。大大的扎啤杯挡住了她紧闭的苦楚的双眸,谁也看不见。
“好哥们!”司徒义举起酒杯,也跟着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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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乐乐的三天过得很快。
那一点小插曲除了让司徒信红了半天的脸,并没影响他们相处的甜蜜。
车子行驶在回程的路上。
庄嘉儿看着司徒信专注开车时英气的侧脸,不由入了迷。如果能一直像这几天一样和他生活着该有多好!只有他们,只有甜蜜。。。。。。
她的视线稍微向后,能看见他浓密短发下若隐若现的那道伤疤的一端。心倏地酸了起来,他的生活似乎总在给他增添伤口。
那天,在温泉,当他仓皇离开时,她清楚地看到他后背上布着的狰狞伤痕。
她想起他喝醉酒的那一晚,她给他脱衣服时并未注意到这些伤痕。大概是因为时间久了,伤痕的颜色几乎与肤色无异,所以在暗淡的灯光下无法清晰地辨认出来。但是现在,在强烈的阳光下,它们无所遁形,那样清晰地展现在她眼前,让她心口窒息地疼痛。。。。。。。
当她回过神从温泉里走出来,穿着浴袍回到房间时,司徒信已经穿戴整齐了。庄嘉儿一把抱住他,低低地呜咽着,哭得司徒信不明所以,还以为是自己的狠心离开让她伤了心。
司徒信正在慌乱地连连道歉,她却将一双小手从他的衣摆里伸进去,轻轻地,柔柔地,仔仔细细地,抚摸着那一条条与其他皮肤有着不一样触感的伤疤。
司徒信忽然明白了她哭泣的原因,身体一顿,低沉地问着:“你。。。。。不觉得可怕吗?”
那一背的伤就是当年他从绑匪手中逃出,又被他们追杀留下的,几乎要了他的命。他知道自己伤口的可怕,所以从不在公开的地方露背,游泳、泡温泉这种事情也都是避人耳目,独自进行。曾经有女人见他一个人在游泳,前来搭讪,结果被那些伤疤吓得惊声尖叫,落荒而逃。那不仅是身体上的丑陋,更是一段时光的丑陋,提醒着他过去惨痛的经历,不光彩的身世,还有一个不算太清白的爸爸。虽然知道迟早会被庄嘉儿看到,可是他仍然无力地想逃避着。。。。。
庄嘉儿没有回答,她的嗓子已经哽咽得发痛,说不出话来,在他怀里拼命地摇着头。心疼,真的好心疼。。。。。。她知道秦晟天救过司徒信的命,也知道他必定遭遇过劫难,可现在,直视这样的伤痕,她好像亲眼看到了那样鲜血淋淋的场景,恨不得替他挨过那些伤痛!她一定要好好爱他,再不要给他伤口!
看怀中的人儿头摇得像拨浪鼓,流下的眼泪已经浸湿了他的胸口,虽然没有回答,却已是无声胜有声。
司徒信微笑着,满怀怜惜和感动,将怀里的人更紧地搂在胸膛。。。。。。
“想什么呢?”感受到来自庄嘉儿深深的凝视,司徒信侧过脸,笑着问道。
“没什么,”庄嘉儿嫣然一笑,从有些伤感的回忆里拉回思绪,“看帅哥养养眼!”
司徒信一笑,目光回到高速公路上,认真地说着:“等这边酒店工程结束后,我会要求去发展内地市场,然后留在那里。事业一稳定下来就去你家提亲,好吗?”
庄嘉儿不是那种喜欢独立的女孩子,她讨厌孤单。如果喜欢一个人,她会整天想见到他,整天都在一起。这点司徒信知道。而且庄氏夫妇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自然也不愿意让她离开身边,所以他必须回到内地,陪在他们身边。
会不会成为别人眼里的上门女婿,他并不介意。他现在担心的是庄氏夫妇会不会接受他是司徒信的身份。庄氏夫妇是喜欢“叶信”的,以前替秦晟天来往庄家时,庄夫人总是留他吃饭,庄教授总是找他下棋。庄氏夫妇不是势利的人,如果他还是“叶信”,还是一个普通人,他也比现在有勇气走进他们家,请他们把女儿嫁给他。可如今,他的身份大概受不到欢迎,只能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再凭着曾经累积的感情,去争取他们女婿的身份。
“嗯。”庄嘉儿点点头。然后缓缓地回过去,看着窗外,神色有些慌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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