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恶魔。 ”霸绝咬牙切齿的说道,他看着曦晨的目光中充满了怒火,那是一种不共戴天的憎恨,可是他又能做什么呢,如今儿子的小命捏在别人手中,对方只需一个心思,自己就真的断子绝孙了。
霸绝的牙齿咬的咯咯蹦蹦直响,他猛地举起手里的鬼头刀,可是这次却不是指向对面的曦晨,而是狠下心来对准了自己的左臂,脸上露出决然的神色。
霸绝看着对面那个恶魔手中擒着的儿子霸天,如今已经因为痛苦难耐彻底的昏厥过去,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再不将其救下自己真的彻底绝后了,可是想到自己日后即将终生残废,这一刻霸绝却犹豫了,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不是值得。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这一刹那,曦晨冷笑了一声,随手捏断了霸天的脖颈,断绝了他的最后一丝生机。
曦晨将已气绝身亡的霸天的尸体远远地抛到失神落魄的霸绝面前,轻声笑道:“这次走的匆忙,没有什么好准备的,这些许薄礼还望朋友收下。”声音甚是尖锐刺耳,和方才霸绝的声调如出一辙。
霸绝看着面前儿子的尸体,渐渐地开始凉硬,呆呆的仿佛失了魂一般,他轻轻地跪在儿子的面前,将他紧紧地抱在怀里。
曦晨一直淡淡的看着这一切,并未有丝毫的动容,对于这些茹毛饮血的畜生,他可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
正在这时候,方才昏厥过去的丫头此刻已然转醒,她泪眼朦胧的望着曦晨,用恳求的语气说道:“大哥哥,求求你,杀光他们,杀死这些畜生。”
曦晨看着丫头无助的眼神,对其轻轻地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放心。”
霸绝感觉着怀中儿子的尸身渐渐地变得如冰霜般寒冷,他这才真的相信,他唯一的儿子,霸家唯一的传人,如今真的已经彻底的离开了他。
霸绝绝望的嘶吼着,像只困笼之中的狮子一样,他猛地抬起头,恶狠狠地盯着曦晨,冲着身后的手下厉声喝道:“给我杀光他们,一个不留。”
霸绝话音刚落,一侧的草丛中便出现了许多漆黑的身影,放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足有数千人之众,想必是野狼帮倾巢而出了,他们手中的箭矢兵器仿佛蝗虫一般,密密麻麻的朝着曦晨等人射来,根本不给他们一丝逃走的机会,一上来便下了狠手,要将这些人赶紧杀绝。
曦晨身后的乞丐都绝望的瘫软在地上,他们从未见过这种阵势,如此多的杀人狂徒,如此不要命的攻击,恐怕这次真的是在劫难逃了。他们都惊恐的闭上了眼睛,既然要死,就死的糊涂一点儿吧,他们可不想看到自己被利刃扎的血肉模糊的样子。
众人之中唯一可以保持平静的反而是年龄最小的丫头,她坐在地上,望着曦晨冷静而锐利的眼神,她竟然没有感到一丝的惧怕,不知为何,她总是感觉面前这位青年可以为她挡住一切狂风骤雨,面前的这些黑衣人在他的眼中就像蝼蚁一般不可一击。
曦晨望着铺天盖地而来的刀光箭矢,微微眯上眼睛,眼神中闪过一丝厉芒,他心念一动,无锋重剑突兀地出现在他的手中。
曦晨将横剑而立,对着上空的寒光点点,身形突然暴动,将无锋重剑挥舞的密不透风,剑影固若金汤,仿佛铜墙铁桶一般,将那些乞丐全部包裹在内,没有一人受到剑刃的屠戮。
那些野狼帮的成员吃惊地看着满地残破不堪的兵器,惊讶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我的天哪,这还是人吗?人怎么做到这样的事情?可是他们却并没有退缩,毕竟野狼帮的帮规森严,临阵退缩者可是要被抄家灭族的,他们可不想因为自己一时的胆怯而连累了一家人,况且对方再厉害也只有一个人,而自己这边足有上千人之众,就是伸着脖子任他杀也得杀到他手软,而他身后的那些乞丐很明显就是一群累赘,一点儿攻击力都没有,根本就不足畏惧。
更何况野狼帮的成员可全是一帮亡命徒,每个人身上都有着许多条命案,自是不会因为对方大展神威而就这样束手待擒。
野狼帮成员此时手中已经没有了兵器,他们赤手空拳的冲上来,欲用人海战术消耗掉曦晨的体力,再趁其力竭至极将他一举拿下。
曦晨的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容,他温柔的抚摸了一下无锋重剑漆黑如墨的剑身,突然扬起头来,冲着如潮水般的人群大声喝道:“来的正好,今天就拿你们这群畜生来祭剑。”
曦晨咆哮着,像只看到猎物的饿狼一样冲进人群,他每经过一个地方便会溅起漫天的血雨,没挥出一剑便会有数十条生命瞬间丧生。刚才打着消耗曦晨体力主意的那些恶贼这才现,自己内心里的小算盘究竟有多么可笑,对方仿佛一架永远不知道疲惫的杀戮机器,四处收割着一条条的人命。
仅仅过了一个时辰的时间,地面上已经伏尸遍野,血流千里,出乎意料的是,战况凄惨如此,却并没有任何人出惨叫声,密林之中安安静静地,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生过一样,若是明眼人仔细观察,却一定会现,地面的那些人的喉咙全部被一剑贯穿,无一例外,一击必杀,不留丝毫的余地,曦晨下手的确狠辣无比。
这片密林之中弥漫着死亡的气息,如尸山血海一般,现在唯一活着的只有曦晨,乞丐们以及早已被吓得呆住的霸绝。
霸绝此刻正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的这一幕,自己辛辛苦苦的培养了数十年的势力,数千人的庞大组织,竟被这个恶魔一般的青年在一个时辰内杀个片甲不留,他都难以想象这一切都是真的。
曦晨手持重剑,朝着霸绝信步走来,既然他已经答应了丫头,就绝不会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