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面波光粼粼,岸上柳枝垂落,微微海风一吹,来回摇曳,荡起层层微波,击碎了日头的倒影,刹那间五彩斑斓,耀眼夺目。
不过岸上之人已经顾不上享受这样的美景了,他们分站两侧,相互对视,一瞬间竟然剑拔弩张之势。
见陆家大少的白眼,劳鹭不甘示弱,回瞪一眼。
一直板着一张老脸的陆老爷看着劳鹭,脸一黑,有些发怒,“焘儿,你都和什么下九流的人混在一起。”
劳鹭一听,这老头嘴里的下九流说得莫非是自己?下九流,不是吧,我放在现代是个五好大学生,放在这里,就是个遵纪守法的善良百姓,哪里做了什么事情,可以担上下九流的名声。
“是啊,二少爷,我等下九流的人怎么能和你等高贵人种混在一起?我们直来直往,有什么说什么,不似你们,嘴里说一套,心里想着另一套,华丽丽的。”劳鹭一时气恼,嘴上瞬时就没了把门,肚子里头想的东西全都倒了出来。
陆老爷此时的脸,可谓黑如锅底,两个巨大的鼻孔只有出来的气,没有进去的气。他堂堂一方员外,什么时候受过如此羞辱。
“二弟,你就容得他们这样羞辱父亲?”劳鹭一番话正中陆大少下怀,他大喝起来。
“劳姑娘,莫要再多言语了。”陆听焘脸色难看,转身轻轻道。
劳鹭讪讪地点头,往十一身后蹭了蹭。我也不想说的。这不是没有忍住么。
她忽然听到头顶传来一声轻笑,抬头正好对上了十一的眼睛,他嘴角微微上扬,正眯着眼看自己。
平日里要是发生了这种事情,十一必定以眼神震慑劳鹭。使她不再多说,不再多措。但是今日……
劳鹭觉着奇怪,却也没有那么害怕了,正所谓有十一做后头,便可横行无阻。她暗自得意,腰板挺直了不少。
“二弟,大哥问你,为何最近没有征得父亲同意。便频频私自出船?”陆大少眼睛一眯,面露狠色,看着陆听焘。
劳鹭暗道,这哪里是把陆听焘当做弟弟,明显是当成了绊脚石,眼中钉,一副处之而后快的样子。
陆老爷闻言。原本如锅底般黑的脸又黑了几分,堪比“月黑风高杀人夜”。不满地看着陆听焘。
“父亲,焘儿已经寻得了灌题山的位置,很快就能解救那氏一族。”陆听焘缓缓道。
陆老爷和陆大少闻言,皆是微微一惊,但是很快便掩盖了下去。
“父亲,如果灌题山可以回归,那对我陆家在东海的产业利处颇多。”陆听焘继续说道。
只见陆老爷的神色慢慢缓和过来。
但是陆大少的脸色便更加黑了几分,沉声问道:“灌题山失踪久矣,哪里还能找到。二弟休要胡说了。”
“大哥,絮儿现在就在你们面前,这就是证据。而身后的两位,燕公子和劳姑娘都是能人异士,絮儿便是由他们救出。”陆听焘引荐。
这一番话,是个陆老爷和陆大少看燕十一和劳鹭的目光变了变,好像有一些“刮目相看”的感觉。
燕十一嘴角微微上扬。笑容冰冷,带着微微不屑。劳鹭表达地就更加简单了,只见没有理睬他们,低头看着自己的绣鞋。
“乌合之众罢了,也能称为能人异士?”陆大少见他们的态度已是不满,再想起来劳鹭的极其无礼,心中甚是不悦。
“是啊,焘儿,此二人看着和普通人一样,哪里担得上‘能人异士’之名。”
劳鹭见,陆老爷和之前相比,已经缓和了不少,看来的陆听焘的话起来作用,他现在只是心里有些狐疑而已。
“这……”陆听焘有些犯难,转身看着燕十一和劳鹭。
劳鹭白了他一眼,当我们是街头卖艺的吗?说想看表演,就表演给你们看?
陆听焘面露难色,眼里竟有一丝哀求之意。再看那絮儿,现在脸色愈发难看起来,楚楚可怜地看着劳鹭,弄得她一颗心都不敢狠下去了。
劳鹭朝燕十一看了一眼,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明确了。十一,要不我们就友情表演一个?
燕十一微微一叹气,一手慢慢握拳,掌心发出细微的光芒,不仔细看便不会发现。就在下一刻,陆大少忽然叫了一声,就见他腰间的白玉腰佩硬是被扯了下来,落到了十一手中,而其间,明明确确,十一根本没有动过。
“果然是能人异士,焘儿你要替父亲好好款待他们。”陆老爷从惊愕中走出来之后,一时喜笑颜开。“絮儿,待到那老爷被救出,父亲便给你和焘儿一个盛大的婚礼。”
啧啧,翻脸比翻书还快。劳鹭不屑。
那絮儿微微迟疑,然后还礼,“多谢父亲。”
陆听焘见状,松了一口气,点头微笑。
这样一副皆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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