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稳一点,我下去一趟。”燕十一道。
劳鹭心中叹气,实际上我虽然不能用灵力了,但是像在树枝上站稳之类的基本活动能力还是有的。虽然这样想着,她还是认真地点头,好让十一安心。
只见十一在树枝上半蹲下来,等在那里,待到巡逻队伍拐弯时,最后一个没有转过去的时候,一跃而下,只接点住了那人的穴道,将他掳到了树下。
他朝劳鹭看了一眼,微微使了眼色,劳鹭会意点头,悄悄隐在树上没有下去。
十一将手中的长剑架在那人的脖子上,解了他的穴道。
“你是什么人?”那人倒也没有显得太过惊慌,只是这样问道。
“你们是什么人?”燕十一反问。
那人将头微微一别,不去回答,燕十一便拿长剑稍加力道,割破了他脖子上的皮肤,让他感觉到温热的血液从身体里慢慢流失。
“你们是什么人,那家的人被你们关在哪里?说!”燕十一压低着声音喝道,忽然感觉脖子微痒,抬头一看,只见劳鹭拿着一根树枝在抚他的脖子。
一见十一终于看向自己了,劳鹭马上伸手只那人,再摸自己的脖子。
燕十一会意,拿长剑一挑那人的衣襟,只见他脖子左边靠近后颈的地方,有一个山字形的标记。
“你们是云顶的人。”他肯定道,这个印记正是云顶一派的人独有的,他们曾经在孙平身上见到过。
那人镇静不下去了,脸色一变,却仍死撑着,打算来个打死不说。
燕十一见问不出什么。便一掌劈晕了他,将他藏在了草丛里。然后跃上树,将劳鹭抱了下来。
“想来也只有云顶一派的人有这样的能力将这个灌题山都隐藏起来。”劳鹭道。
十一点头,眉头微蹙,话语中露着焦急之情,“你说。他们会不会也是在打那父眼的主意?”
这就是劳鹭所想,她点头,“灌题山中估计也只有那父眼才值得云顶的人这么兴师动众了,不过看他们现在的架势,估计还没有得到那父眼。”
两人讨论间,已经悄无声息地进了灌题山的那些房屋间。
劳鹭躲在房顶不由微叹。如果还能使用灵力,便可以画两道“隐”符,即使瞒不过云顶里高手的眼睛,但是躲躲这些小罗喽也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劳鹭仔细地观测的结界的布置,发现结界的中心就在灌题山朝北的最高峰那里。这样大的一个结界,一定极为耗费灵力,估计云顶的那些高手都集中在那里了。
两人沿着小路,一路慢慢摸到了灌题山的南门,尽量避开了那些高手,可是仔细查探一番,竟除了巡逻的人,没有发现一人。那些房间里也已经积了些许灰尘,最近没有人住的样子。
灌题山很大,不可能仔仔细细地找。还得找人带路。
劳鹭和燕十一成功地找到了厨房的位置,躲在旁边的一棵大树上,十一还取到了一些点心和淡水,两人食用了一些,坐在那里等人,并且恢复体力。
灌题山那家可是一个大家族,这么多人藏起来不算难,但是你总得给他们吃东西吧,所以现在要做的就是在厨房这里等着。
差不多到了吃晚饭的时候,结界外面应该已经是黑夜了。可是由于结界的灵力,里面并没有变黑,和他们一开始进来的时候一样,灰蒙蒙的天,却比较亮。
他们终于等到了那些送饭的人,只见原本巡逻的人都拿了饭菜实用,饱食过后,每个人都拿了一个食盒,里面放满了饭菜,排着队朝灌题山的南门山腰走去。
南门的山峰是结界的中心,如果把那家的人关在南门的山腰处,那不就是在云顶高手的眼皮子底下看着么,这样别说救人找那父眼了,就是想要靠近也很难。
劳鹭因为不能用“隐”符,而愁哭着脸。燕十一则抓了两个巡逻的,让劳鹭披上他们的披风,戴上帽子,和自己一起伪装好,低着头跟在那群人后面。
至于那两个倒霉的,就被扒了外衣,倒挂在了北面半山腰的一棵大树上,等到一醒来,只能看到悬崖,哇咧咧,想象一下就觉得很刺激,劳鹭心中窃喜着。
幸亏那群人好像门规森严,竟然相互之间都不怎么讲话,劳鹭和燕十一一直低着头,也没有被人过多怀疑,一路顺利地走到了灌题山的南峰。
劳鹭只觉得藏在怀里的宫天镜阵阵发烫,抬头偷偷查看,只见南峰顶上聚集的灵力远比自己想象地多,看来云顶一派的那些个高手前辈都不说浪得虚名的,只是收徒弟的时候太看重数量,忽略了质量,才教出这么多不成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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