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阵。
眼前的事物慢慢清晰起来。教官们都是部队里的士兵,房间整理的比我们干净多了,被子是真正的豆腐块,屋子里完全没有多余的物品。
所以说,要么是昨天教官们根本没有回来,要么今天早上他们是正常的起床,离开的。
房间里转了一圈,没有什么不妥的。
走到外面,又是一阵目眩,适应的过程中,突然想起了刚刚的一些不和谐的事情。
我刚刚的叩门力度不是很大,门自己开了。
这原本没有什么奇怪的,因为门没锁,如果转轴那里比较滑,那就好这样开了。可是不对劲的是,门开的速度。
按常理,推了一扇门,往后开的速度会慢慢变缓,然后停下来。
而刚才,门一开始开的很缓,后来速度变大,可是开到离墙大约三十五度的时候,直接停了。因为刚才的注意力全部放在房间里面,没有感觉到什么。现在想来,这样突然停下,实在是显得太过突兀了。
换句话说,肯定是有一个外力在那里,否则按照惯性定理,越来越快的门肯定要打到墙才会停下来的。
离墙大约三十五度角。我突然觉得自己的脊背发凉,毛孔全部立了起了,头皮一下子炸了。
没错,如果要发生刚才的事情,只有一个可能,门后面有一个人,一个一直在注视着我一举一动的人。
默念残篇,怀里的宫天境发出了明黄色的光芒,光芒注入了身体,运行了三个周天之后,汇聚到了指尖。
一道聚阳符画在了手掌心。
这样一来壮了壮胆子,一个小跑,冲进了房间里面。
跑到了门的另一侧,打开了日光灯,往门后一看,里面果然躲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具体看不清。
突然乱七八糟的各种念头都冒了出来。教官可能被这个躲在门后的怪物吃了,今天看到的汤教官只是一个怪物,赵政委也变成了怪物,还有可能周围的很多同学也变成了怪物。
突然一种绝望的独孤感袭来,是呀,什么不可能呢。连仇也是一个已经死了的人,他现在正泡在福尔马林里朝我招手。
我一步一步地向他走去,爬上了两米高的玻璃容器,跳了下去。一股酒精的味道充斥到了鼻腔里,窒息感让我神智不清……
“鹭鹭!醒醒!快醒醒!”周梦的声音传进了耳朵里。
我渐渐清醒起来,铺天盖地的甲醛没了,窒息感也没了。
眼前一片白色,是在医务室里,眼前有两个人,周梦和无病导员。
“怎么了?”剩下的是剧烈的头疼,让我思维混乱,我现在不应该和仇在一起吗?
周梦看了一眼无病导员,无病导员识相地耸了耸肩,出去了。
“是会摄魂的灵怪,具体是什么,我不知道,可是很多人都被它影响了。”周梦神情严肃,看我很不解的样子,继续说:“鹭鹭,现在很危险,用了聚阳符的你都会被影响,可能我们身边都是他的眼线,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