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地割开了自己的手腕喂宁老捕头喝血,而宁老捕头就多活了一会,也和他多交代了一点东西,没有人知道宁老捕头临死那晚,许驰放了多少的血给他,可最终还是没能救活他。
也就是那个时候,许驰的性格在缓缓地改变,如果人的性格用颜色去表示的话,许驰的颜色就是淡漠高冷的银色。
一个时辰后。
冯知府胸口上的刀伤已经自己收缩了,然后逐渐地恢复原状,除了衣服上的那道裂缝,仿佛一切都还没发生。
等冯知府慢悠悠地醒来,早已坐在一边等候多时的许驰缓缓说道:“你现在的地位接触不到秦国背后的修仙门派,因此你不可能得到让你这种普通人延寿的延寿丹,不管你信不信,我的血同样能让你多活几年,这就是我和你做交易的筹码。”
“你是修真者?”
“你说呢?”
此时感受着体内奔腾涌来的活力,冯知府一脸的惊讶和狂喜,随之还有藏着极深的贪婪,他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的血,十分恭敬地用了敬语:“我信,您要我干什么?”
对于平常人,特别是迟暮的老人来说,没有什么比活着更让他们着迷,知道这一点才选择用自己的血当筹码的许驰喝了口茶,徐徐说道:“第一,对外说你遭奸人误导,李开无罪,释放所有的李家人,并且正式赔礼道歉,反正你都要致仕了,也无所谓官声了对不对。第二,尽力让李开那一系恢复以前在凉州城里的地位,除此之外就没了,你可以说捡了个大便宜。”
“李家旁系那群人呢?”
“他们给你的钱你老老实实地拿着养老,其他的你什么也不要管。”
“是。”
“那就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许驰说着干脆利落地起身,往门外走去。
冯知府起身拱手作揖,对着许驰削瘦的背影深深拜下:“小人恭送上仙!”
临出门的时候,许驰忽然停住,他半侧着头冷冷说道:“你知道么,我是修真者,所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活得比你久,可万一我出了什么差错,死了,因为修炼法诀的缘故,我的血也会同时死去,也就是说你最好保密,因为如果我出了什么差池,你也活不了,懂否?”
冯知府心中一悸,心中想法被许驰轻易看穿的他立马深深地低下头来:“小人对天发誓,绝不会对外人透露此事半字,将来若有违此誓,不得好死!”
闻言许驰大声地笑了起来,他边笑边大步地走了出去,在心中说道:“原来这就是仙凡之差,张作诚,你看到了么?曾让你卑躬屈膝的上官在我面前卑躬屈膝,我明白了你为何对我羡慕了,因为如果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世捕头,我也只有像你那样面对权势的时候不得不低头。你放心吧,所有曾让你不得不低头的东西,所有曾让你改变的东西,我会以张作诚手下的身份一个一个地帮你讨回来,之后,你我再无瓜葛。”
听着许驰癫狂的笑声,冯知府不由内心发寒,这才从心里真真确确地打消对许驰的血的歪念头。
……
……
在千里之外的古县某地。
这里山灵水秀,风水极好,因此古县的百姓一般都是选择葬在这里的,而且周围都是街坊邻里,死后也好做伴。
张作诚被侥幸逃出生天的山贼报复毒杀后,古县百姓们视他为古县的一份子,同样将他葬在了这里,而且张作诚被葬在这片墓地风水最好的葬位。
这个葬位曾让许多死者的亲朋好友惹出诸多的人命官司,每个人都想死后葬在这里,可一直得不到别人的同意,爆发过大规模的械斗。
后来这个葬位就专门留给那些公认对古县做出过重要贡献的人,不过之后不论是谁,要葬进去的时候百姓们总是会认为那人没有资格,哪里哪里不好,百加阻挠,而对于许驰提议将张作诚葬在这里,是古县史上第一次的一致同意。
下葬的那天,全县的百姓都自发地来了,现场阵阵哭声,百姓们虽然容易忘记,可他们是亲眼看着古县从混乱变得充满秩序的,他们无法忘记张作诚上任后给他们的生活带来的变化,也无法忘记张作诚的贡献。
若是张作诚能复活过来看到自己被葬在这个曾在古县惹出诸多人命的最好葬位,下葬当时能听到许多百姓的哭声,想必也会改观不少对古县百姓们的印象。
这时,张作诚的墓前出现了一根水色的因果线,难以相信一根线能用线身各处的扭转来表达各种情绪,它缩头缩脑地不时像条虫一样直起身望向天空,生怕天空中再次出现大片的紫雷。
再三往天空中确认后,这根因果线才像个小偷一般蹑手蹑脚地探入了坟墓,它穿过泥土,穿过楠木棺材,然后一头扎进了一具已是有些腐烂的尸体中。
而在因果线扎入尸体后,那具尸体的右手食指悄然动了动。
这片墓群地下的阴气全部都在往这具尸体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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