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自己为什么决定储存灵力,而不是早点出去寻找仙缘?”许驰后悔地想,对面愤怒冲上来的银色人潮,许驰面色平淡地举起了手中的荡风剑,然后对他们狠狠挥下:“仰天六角,放!”
“诺!”
随着他的这个动作,四周的树林中响起了一声声连绵不绝的破空尖啸,铺天盖地的箭矢从林间的阴暗处射了出来,天空中出现了许多断断续续的银色流光,地上出现了大片大片的阴影,而羽箭摩擦空气的声音如同千万声撕布声。
经过一天近乎不眠不休的急行军,古县捕快终于在此时及时赶到!
趁着许驰独自在人潮中破浪前进的时候,他们在几名中年捕快的指挥下散开,悄无声息地将这近千名的山贼包围,随着许驰的命令,他们轰然应诺。
以往大股的部队是不可能摆脱山贼斥候监视的,古县捕快前进,那些山贼就立马得到了消息,然后开始后退,他们会一直和古县捕快们保持着距离,你进我退,你不追我就在原地扎营……山里是山贼们的主场,古县捕快们不可能一直待在山里。
这次却不同,因为施展了土遁的许驰已经将一路上遇到的山贼斥候全部杀死,并且他只带着马成功,目标极小,因此他成功地牵制住了荆楚寨的注意力,并且趁没有斥候示警的时候,拖到了古县捕快们的赶到,荆楚寨的高层低估了会土遁的修真者的作用。
躲在林间的阴暗处的冯捕快一脸的不舒服,许驰刚刚其实是在和他对视,他从许驰的眼中看到了高兴,也有那么一丝丝的嘲讽。
而且令他感到异常愤怒的是那些捕快衙役根本没有等自己和自己那些老兄弟的命令,他许驰只是说了五个字,只是举起剑然后再挥下,他们就立马听令放箭了?
这让冯捕快心中隐约有了些许的不安和恐惧,也许他们太过高估自己的声望而小看了许驰的号召力了。
此时箭雨劈头盖脸地射进了人堆里,顿时山间回荡着山贼们的惨叫声,箭雨没有丝毫地停歇,天上仿佛真的在下着箭雨,它们化成洪流冲刷而下,那些山贼们无处躲避,古县捕快们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各处都有箭矢射来,就算有人躲在别人的尸体下面,也被从其他方向射来的箭矢射成刺猬。
这一刻没有任何一名捕快衙役的脸上出现了怜悯的脸色,他们大多眼睛赤红,满脸快意,疯狂地倾斜着箭雨,他们这不是因为公事而来剿匪,他们这是因为私事而在复仇,箭上附着上千古县人的冤魂。
天道轮回,报应不爽。
许驰背着手静静地看着这副场面,心中没有丝毫的怜悯和不忍,他满脸忧伤,又带着发自内心的笑意。
当最后一个山贼带着满身的箭矢不甘地倒在了血泊中后,捕快衙役们纷纷背着弓自林间走了出来,除了马成功和路上两个被毒蛇咬了的捕快,无一人伤亡,他们乌黑的脸上写满了风尘仆仆,他们的脸上都带着笑容,露出了洁白的牙齿。
许驰对他们满意点头,而不知谁发出的第一声欢呼,他们都欢呼起来。
声震云霄。
时至今日,困扰了古县十几年的匪患终于解除,剩下的那些山贼搅不起风浪,古县周围的商路能重新开启,古县将迎来更好的发展。
而许驰则浑身舒畅,满脸欣喜,时至今日,他终于解除了身上最后一个锁链。
捕快衙役们都脸带尊敬地看着独自站在那片血潭箭丛前的许驰,他们都知道要不是许驰将山贼引到了这里,他们根本不可能找到如此好的机会,如此好的地理位置,更不用说一举解除困扰了古县多年的匪患了。
最为关键的一点,他们都能活着回去。
看着他们脸上的笑容,许驰嘴角扯了扯算是笑了,他淡淡道:“别忙着高兴,还有近百名山贼藏在山里,除恶务尽。”
“甲班乙班。”
“在!”
“沿着他们来的路搜索,尽量别放跑一个山贼,荆楚寨的那些老弱妇孺放过,男童高过车轮者杀,记住,我的命令是任其自生自灭,不是屠杀没有还手之力的妇孺。”
“喏!”
“丙班。”
“在!”
“马成功就在你们前方三里处的一个树冠上,急需救治,而且林间还有许多漏网之鱼,现命你们火速赶往。”
“喏!”
这三班一直是受许驰的直接指挥,他们是对于许驰隐藏实力怨言最少的三班,换而言之,他们背叛的可能性是最小的。
许驰明显是在找借口将他们支走,而且许驰并没有提粮仓的位置,他知道没有斩草除根、手下留情其实是错误的,此举绝对会为古县留下一个很大的隐患,那些幸存下来的男童心怀仇恨地长大之后,绝对会找古县复仇,其中绝对包括那个天真无邪,还给了许驰一颗糖葫芦吃的男童。
古县也有老弱妇孺,他们同样无辜,许驰也明白这一点,可是他做事一直都是顺照着自己的心意去做的,他的心意告诉他不要去做,所以许驰打算留给马成功去做。
等这三班战斗力排行前三的捕快衙役们带着腰带与朴刀碰撞发出的咔咔声走后,许驰坦然走入了林间阴影,他回头看向了几位不知何时悄悄出现在自己身后,堵住自己退路的阴着脸的叔伯们,笑了笑,嘴角开始渗血:“那些饭食里你们下了毒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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