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己经焕然一。
原本东倒西歪篱笆被扶好修葺过,院前院后杂草拔得干干净净,连阶下铺成小路石子都被仔细整理压实过。
甘氏和凤翎唯一可做事情便是坐阶下聊天,听甘氏讲她记忆中关于小屋故事。
关于自己小时候,除了吃饭睡觉,甘氏没有太多小屋内记忆;关于外公,甘氏说得多,还是他对外婆几十年如一日执着不变爱。
凤翎小心翼翼探着甘氏口风。
显然,甘氏对于屋内石桌石凳可移形换位事情一无所知,别提那条细缝下藏着东西,也不相信那么简陋屋子能藏得住东西。
甘氏眼里隐隐己能望见疑问,凤翎便没再往下说。
甘氏虽然比前世改变不少,但毕竟是个心思简单,若是万一不小心泄露出去,外公心血说不定就要毁于一旦。
可外公临死前为什么不将秘密告诉甘氏?他为什么知道重活一世自己能发现这个秘密?又想要她如何运用这个秘密?
凤翎想不出答案。
不过一盏茶工夫,兄弟几人就先后出门,再往屋后打水洗了手,乐文显文一人一个拎起篮子,守文搭着个小包袱,随手掩上院门,一家人说说笑笑往南山深处而去。
据甘氏曾经说法,外公外婆合葬墓地是他自己选,有墓而空碑。
往南山北向深处行了约莫一个半时辰,即到达一处临坡空地,高处现出一座不大坟头,顶上竖着一支石制无字空碑。
一家人敛住笑容,默默墓前伫足。
这便是外公外婆长眠之处。它与对面山峰遥遥相望,左右两侧溪水潺潺,身后林中鸟声啾啾,就长眠而言,也算是个依山傍水安静悠然好去处。
显文、乐文墓前摆放三碗早上准备熟菜,守文将空杯斟满酒,三人再退回一旁。
甘氏则燃香依次递给显文、乐文、守文,兄弟几个依次祭拜,然后是凤翎,后才是甘氏自己。
上过香,一家人依次墓前恭敬地跪拜、叩头。
显文双手捧起酒杯,高举过顶,将杯中之酒洒入土中。
叩头,起身再拜,再叩头。
甘氏带着兄弟几人墓边烧些纸钱,凤翎束手守墓边。
未等墓前香燃,冯先生带着冯伦冯娟来了。
甘氏忙起身向冯先生福身行礼,冯先生则是拱手回礼,虽说二人只是说些问候感谢话,神情之间却并不生分。可见正如甘氏所说,二人相识己久。
祭礼未完,显文几人不方便向冯先生行礼,所以只是向他屈了身子,恭敬问好。
凤翎也跟着问好。
冯先生一一点头回礼过后,便吩咐冯伦冯娟取出食盒中酒菜,与冯氏一样,依样摆墓前,接过甘氏递上香,带着冯伦冯娟墓前长揖行礼,说了几句感伤过去旧话,无非物是人非,再忆与君把盏言欢之类。
众人墓前束立,等香燃,祭礼即告完成。
守文再向冯先生行礼。
冯先生笑着挥手,“今日我是来拜旧识,并非以先生身份而来,阿文勿需多礼。”
冯先生再与甘氏寒暄几句,便转头吩咐守文不可因贪玩耽误课业,守文一一应下后,冯先生便向甘氏告辞。
冯伦冯娟虽说是第一次跟着冯先生上山祭拜,但与凤翎、守文向来熟络,见着了就有说不完话,又想着后面有一个长长假期,不能像往日一样天天见面,二人便甚为不舍,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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