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带点故,平时都是叫着名儿以示熟络。这么正式称呼,只能说明阿婆是真正翻脸不认人了!糟糕是,这阿婆还是村长亲娘!
罗氏脑筋转到这儿,就再顾不得凤翎,又抬头去瞧秦天江:“孩儿他爹……”
这蠢婆娘!秦天江心里暗骂了一句,向前几步,忽然一扬手给了罗氏一个响亮耳光!
“啪!”
人群中立时鸦雀无声!
罗氏不敢相信自己眼睛,和秦天江过了那么多年,两人之间,一向只有她吼份儿。今儿是怎么回事?作梦?可脸上火辣辣疼痛却提醒着她这个事实。
罗氏一手捂着被打着左脸,含着泪水看着秦天江:“他爹……”
“还不跟嫂子道歉,赔不是!以后可不准为难孩子!”秦天江冲她大吼一声,额上青筋暴露,活像一头被激怒狮子。
罗氏吓得浑身一颤,呆呆瞪着秦天江,泪珠不由自主往下滚落。秦天江是出了名好脾气,别说这样大吼了,就算是对她大声说话都难得几次。
“算了,二兄弟……”甘氏心有不忍,开口想劝。
“是啊,二叔,”凤丫接上话,上前拉拉秦天江袖口,“二叔甭生气了,凤丫没关系,只要二婶当着叔叔伯伯面儿,给我娘赔不是,不再为难我娘。二婶,”
凤翎转向罗氏,“冯先生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只要二婶不再为难我娘,凤丫以后还是会像敬我娘一样敬重二婶!”
凤翎把“敬重”二字咬得很重,她自然有只有罗氏能听懂含义。而听众人耳朵里,又是好一阵唏嘘:“真是个懂事娃!”
“这琼花哟,太不像样子了!”
罗氏为人好强,给人这样当面指摘,出生以来还是头一回。她环视一眼周围,目光所及之处都是嘲讽笑。
罗氏有冤无处诉,直将嘴唇咬得都滴出血来,终目光还是聚焦凤翎身上,从鼻子里挤出一声冷哼,“谁稀罕!”
“啧啧啧啧,”张阿婆看着李氏,一边啧嘴一边摇头。
张阿婆眼里鄙视,让李氏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心里对罗氏也愈发不满:这个琼花!真是老脸都给她丢了!
罗氏含了把泪,跺跺脚,转身就想往屋里去。
李氏横过一步就将她拦住,责备道,“人婶子长你几辈儿呢,教训几句怕什么?错了可不得改么?都是自家人,跟嫂子说说软话儿,有什么大不了?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呢?”
李氏一改往日懦弱,这番教训话说得极为义正辞言。
甘氏表情有些感动,可看凤翎眼里,李氏简直就像耍猴戏一般。
李氏哪里能让罗氏走了?张阿婆就是一副不达目不罢休脸,罗氏躲了,倒霉可不就是李氏?
“娘!”罗氏咬着牙喊了一声。
李氏没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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