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氏看宝儿这一年多来身子也拔高了不少,摸摸她的头,“谢啥,你大哥若是定了,我也了了一桩心事了。”李氏说着有些叹息,“到时候黄媒婆送了庚帖过来,我再过来带着去推算罢。”
三天后黄媒婆这头跑那头跑交换完了两家的庚帖,李氏就带着宝儿去找了村上的一个老人推算,那老人微颤着手在红纸上慢悠悠地写着,最后在两个人的生辰后写了合,宝儿悄悄地问着李氏,“三婶,这究竟算是好还是不好啊。”
“丫头,这两个八字,算是天作之合了,看着时辰对应,这婚姻将来一定是美美满满,呐,把这合书拿好喽。”宝儿赶紧递给他一个红包,这好听的话谁不爱,天作之合什么的听着玄乎可就是顺耳,宝儿本不太信这些生辰八字之类的东西,不过这在古代是极为慎重的事情,老人选了婚期的日子,写在一张红纸之上,宝儿小心的将它放好。
黄媒婆这头来了宝儿家,将那合了八字的庚帖一看,一拍大腿称赞道,“哟,这八字合的。”宝儿顺道将日子书给递给了她,李氏和黄媒婆一起去了陈家,商定婚期和定婚的日子,彩礼的详细情况,这不是宝儿应该出面的,她只能呆在家里等着,初始她也和李氏和黄媒婆知会了沈大家这边彩礼的数额,只等她们去了商议。
晚上禄德回来的时候这事一说他还楞了一番,咕囔道,“下午还见过陈大叔,他什么都没说。”
“他说啥,又不是他嫁给你。”宝儿没好气的剜了他一眼,转头看向禄生,“二哥,这先生有没有说,今年的束脩啥时候要交了?”
“先生提了,九月份,现在还早。”禄生越来越有书生气息了,一年的学堂下来,人倒是越发的稳重了,不过还好没有那四叔的样子出来,万一书读了,人越发公子哥了,这就是得不偿失啊,宝儿不是指望禄生非要考了三六九等出来,只要认得些字都是好的。
“那下回提前给交了罢,大哥,我上回买了些布过来带去让姥姥给你做了两身衣裳,你还没试呢,要是不够长还能改改。”宝儿催着禄德去试衣服,这她都见过了四叔定亲都是穿了新衣裳的,她怎么能委屈了自家哥哥。
沈大家的大儿子定亲了,定的就是陈猎户家的女儿,年方十二,婚期就在两年后。
这个消息像是长了翅膀一般,飞快地传遍了墨家村,连着宝儿姥姥家的溪口村都知道了,众人议论纷纷,讨论最多的就是关于沈大家究竟出了多少的彩礼,是三两六银子,还是六两六,还是八两六,还是十两六,越往上就越加有人怀疑猜测,这陈猎户家的闺女也算是之前有人上门提亲的,都让那家子回绝了,难道他们就看上了沈大家的穷了不成。
姥姥关氏是高兴了,终于短命闺女女婿的几个苦命孩子是越过约好了,这会禄德亲事都定下了,出了孝期成亲这也刚刚好,更何况那陈喜儿年纪也还好,她不住地拉着禄德的手絮絮叨叨说着,“年纪小没事,但是禄德会疼人,会疼人。”
宝儿巴不得这消息全世界都知道,她这潜意识里还带着点现代思想,现代这订了婚的还有分开的,领了证的还有逃婚的呢,这在这么注重礼法的古代,不论这是哪一个朝代,婚事作罢什么的,都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大家都传开了好,这下喜儿姐姐就是板上钉钉的嫂子了!
众人猜测纷纷,奶奶孙氏有些坐不住了,这说亲的事她也知道,没想到陈家真的愿意把女儿嫁过去,这彩礼的事打听来打听去,说法各种各样,就算是和黄媒婆关系好吧,黄媒婆那会也就说了一句,就普普通通,合乎礼数的数目,陈氏还在耳边不断的吹着风,“这他们钱哪来的,这一会起房子,一会要定亲了,娘,你说这会不会他们分出去的时候偷偷藏了好的。”
陈氏就是见不得宝儿家好,没别的原因,就是心理不断的在揣唆,这她女儿都卖了,咋日子还是人家过的红火,那枕头草的事她也去挖了两次,挖的腰酸背痛的,回来一晒才那么一点,拿去县城卖了一次才那么几十个上百个铜钱,哪能攒的又起房子又娶媳妇的。
这不科学!
陈氏这么一说,孙氏就开始想那王氏分出去的时候带了啥出去,左思右想自己还是盯哨子一样盯着她们搬东西的,怎么可能私藏了东西,想了一会才把矛头指向了沈老爹,晚上等沈老爹一会来就开始发作了,指着沈老爹的鼻头就骂,“你说...你说老大家分出去的时候你是不是补贴银子了,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补贴了,啊!”
沈老爹本高高兴兴地知道禄德这是要定亲了,刚进家门被孙氏来了这么一出,什么兴致都没了,“你胡说什么,成天想些什么东西!”
“我想什么?”孙氏见他压根不搭理,还脾气不好的样子,更觉得他是心虚了,“我嫁给你图什么啊,你说,你是不是偷偷给了他们银子了,不然哪来的钱起的房子,娶媳妇的,我说呢,日子怎么好了。”
沈老爹听得背脊一竖,回头抡起手作势要给她巴掌。
作者有话要说:o(╯□╰)o匆匆发了上来,没仔细看,明天周末再修改吧
凉子是发现了,原来再亲密的关系,到了分手那刻,真面目露出来还真是残暴,遇人不淑,各位亲们不要像我一样啊,唉</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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