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门外有院卫求见。”夏府管家通报自家老爷说道,他等侯多时,因为自家老爷在秉心静气练书法之时,不喜有任何人打扰他。
“请。”夏云松接过侍女盘中的湿巾,擦了擦手。说道。
“小人监察院郭四维,见过夏大人。”院卫郭四维行礼道。
“好说,郭院卫跟夏某有何指教?”夏云松客气道。
“奉俺家百户之命,特来给夏大人送信。”郭四维将手上的信双手递上。
“你家百户是谁?”夏云松漫不经心的接过院卫密函,撕掉火漆,抽出信纸问道。
“百户刚上任,小人素未谋面,所以不知其姓名。不过百户说了,待夏大人看完此信,就让小人带回两千万的宝钞回去,少一分都不行。”郭四维大大咧咧说道。
“什么?竖子安敢狂妄如此!”夏云松头上青筋一露,这院卫百户好大的胆子,讹诈竟然讹诈到他头上来了。
“不如夏大人看完此信,再行定夺。”郭四维毫无惧色说道。
“哼,我且看你家那百户有何话对我说。”夏云松展开信说道。短短一封信,夏云松看的是面色凝重,面色阴晴不定。
信很短,却字字诛心“显庆四年,君刺上。”
大汉年号六年一换,建元之前是乾元,乾元之前是光庆,光庆之前是显庆。如此一算,显庆四年,正是二十年前。
二十年前,当今圣上刚登基不久,大汉保守派军官因与激进派军官意见相左,在朝中大打出手,而圣上过于偏袒激进派,于是保守派用出玉石俱焚之法,决心以武犯禁,刺杀当今,另选新帝。但是计划失败了,保守派军官在大明宫还没亮出兵刃,就被全数逮捕,送往法场。保守派军官经此之后,一蹶不振,再难恢复元气。夏云松当时身处大明宫外围,见宫内情势不好,立刻逃跑,所以逃过被捕厄运,后来因家族力保,侥幸逃过杀劫,但每当做梦,总会梦到同僚惨死场面,彻夜难安,成为了他的梦魇。所以必须不停以书写静心,得片刻安宁。
这二十年来,几乎知道他的这个秘密的人都死的干干净净,一个刚上任的百户,从何得知他的这颗心头刺?夏云松并不信神,否则他哪里会知道几年后就算齐晓鱼不翻他的这旧账,也会有激进派的军官拿此做文章?齐晓鱼不过是将几年后激进派军官的手段提前借鉴过来用罢了。重生者的先知先觉,总比别人早看见那么几步。借此举敲诈夏云松,就是让他狗急跳墙,也就是齐晓鱼所说的,欲让人死亡,必让人疯狂。
夏云松将信一撕道:“夏某一时之间筹措不开如此多的宝钞,还望院卫缓几日。”
“今天不拿到两千万,俺不走。”郭四维说道。
“确实筹措不开。”
“两千万。”
“哼!”夏云松瞪大眼珠子,想吓唬住郭四维。但是奈何现郭四维瞪的大眼珠子比他还猛,登时气势一颓,说道,“我去找人借。”
“那我跟着你,今天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直到你给我两千万宝钞。”郭四维较真道。
夏云松今日知道遇上了莽夫,于是无奈之下,转身开出两千万支票,交出支票时,他手紧紧拽住,不想放开,但是被郭四维一把夺过。
“龙旗票号,倒是一家不错的票号。”郭四维咧嘴一笑。
夏云松被气的翻了一个白眼,龙旗票号,是大汉官办第一票号,到了这莽夫口中,就来了一句不错而已?
不生闲气,不与莽夫一般见识。夏云松如此安慰自己。
但是这火已起,如何能灭?看郭四维大摇大摆的出去,夏云松将自己书房的桌子掀了一个底朝天,大骂道:“别让我知道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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