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海利立即干咳了下。
亚历克舒尔茨女友是个美国人,加入了一个美国传入欧洲异教,相信柏拉图式爱情,再爱也只能是精神上安抚,不能有身体触碰,连接个吻都忌讳。一个正常男人,面对心爱女人,只能看不能摸,一辈子滚不了床单,那该有多郁闷?两人信仰不同,而且爱情观也相差深远。即便心里有不舍,但考虑到将来性福,长痛不如短痛,于是心一横,还是理智地和她分了。
林微微不知道内幕,只听见床上不合四个字,顿时想歪了。背脊一凉,暗叫一声糟糕,该不会是她把他一脚踢成残废,让他从此软硬失调了吧?
怀着这个念头,再看他,总觉得那双望向自己目光不太对劲。瞧他这嘴角上扬45°、眼中蓝光闪烁模样,莫名透出一股子诡异。这不会是一种仇视感吧?
好不容易吃完饭,佣人上来撤掉餐具。上了茶点后,按照惯例,大家开始互赠礼物。收获大自然就是海利家那两个小姑娘,捧着玩具,房间里到处跑。气氛一经被带动,大人们交谈也热烈了起来,难得相聚一堂,大伙儿各自阐述这一年来发生趣事和去过地方。
让仆人拿来啤酒,卡尔和舒尔茨碰了下杯子,随口问,“亚力克,明年你有啥打算?”
“我申请去阿富汗。”
是个人都知道,阿富汗打仗,这去了不是拿自己生命开玩笑?
卡尔脸色一变,有些沉不住气地叫道,“这不是真吧?”
舒尔茨镇定地灌了口啤酒,道,“我已经递交了申请,顺利话明年三月份就能走。”
“去那干嘛?”
“冒险。顺便静一下心。”
卡尔和海利对视一眼,卡尔道,“要静心话,南太平洋上随便找个小岛。为什么非去那里?”
他真是越来越搞不明白自己这位兄长想法了,这要是德国一无所有也就罢了,可问题是他这里是要啥有啥,脑子进水了才跑那种地方去自找吃苦。
但舒尔茨显然不那么想,和平盛世日子过得太舒服,容易让人忘本。去战场上磨练下意志,倒也未必不好。
“我不想干涉你自由,但你这么做,也实缺乏考虑。”海利放下咖啡杯子,用平缓语调道。
毕竟从小一起长大,海利非常了解自己这个半血缘兄弟,舒尔茨是个极有主见人,一旦决定下来事就不会轻易改,哪怕就是老爷子来也没用。而且,他性格叛逆,越是强迫他做某件事,就越是适得其反。就像前天宴会上,海利本想软硬兼施地将他拉下楼去参加宴会,结果呢?他偏就要对着干,一个人躲楼上唱歌不说,还打扮地不伦不类。他嘴里虽然一个字没说,却用行动警告他,别把他逼急,否则大家谁都下不了台。
众人面前,海利有些话不方便说,只是简略地说了句,“找个时间,我们好好谈一下。”
舒尔茨耸了下肩,不愿这个话题上留恋。沉默了几分钟后,他转移开话题,问, “接下来有什么活动没?”
四周环视一圈,没人接话,于是他建议,“要不我们唱卡拉k?”
本来气氛还挺严肃,但一听说他要唱k歌,众人纷纷虎躯娇躯一震。
海利说,孩子要睡觉,我把她们弄上床了再下来……结果一去不复返。
卡尔说,我送女友回家,去去就来……结果也是一去不复返。
管家说,我去监督仆人收拾厨房,收拾完就过来……结果又是一去不复返。
一个偌大大厅,后只剩下弗里茨和林微微两个人。弗里茨翘着二郎腿,坐沙发上继续喝小酒,没打算离开意思。走不掉只能陪着,林微微左右一环视,从容不迫地从圣诞树上扯了两团棉花下来,塞耳朵里。
见两人无异议,舒尔茨便屁颠颠地跑上楼,把他那超强立体声环绕式高级音响给搬了下来。
你说他唱啥不好,偏偏点了个贾斯汀hat ges arnd,这本来就是首高难度歌曲,没练过几下子人根本唱不好。唉,果真是勇者无畏。
上帝说,众人平等。实没有鄙视他意思,可是!
林微微耳朵里塞着两团棉花,还能被他魔音瞬间穿脑。唱到*,那声音……就跟拔了毛公鸡似,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她嗖地一下子站起来,一把抢过他话筒,对准话筒质问,“你是不是讨厌贾斯汀?”
他摇头,眨着蓝眼睛不解地看她。
“那你为什么这么黑他?你说你说你说!”
“没黑。”他一脸无辜。
“还没黑?都把他歌唱成这样了。”拔了毛公鸡!
他无奈地耸肩,“抱歉,水平还提高中。”
“……”林微微一听顿时爆了,用话筒使劲敲了敲他胸膛,道,“既然水平屎,那为啥不挑简单曲调开练?贾斯汀这首歌可是吊嗓子,一个唱不好,就会太监!”
说到军事上东西,舒尔茨自信十足,可要说到唱k,顿时像蔫了茄子。他抿着嘴哦了声,目光一转,投向弗里茨,问,“你会唱吗?”
卡拉k,这么高端大气上档次娱乐节目,弗里茨这个百年古董怎么可能会?不过,凡是有趣鲜事物,喜不喜欢是另一回事,尝试还是必须。于是,他放下酒杯,起身走到舒尔茨身边,跃跃欲试。
有人肯和自己一起唱k,舒尔茨立即来劲了,将手头歌集目录给他,问,“你平时都听些什么类型歌曲?”
弗里茨翻了几页,随口答道,“歌剧。”
舒尔茨想了想,道,“我有瓦格纳。”
他不假思索地道,“那就来首瓦格纳婚礼颂。”
听到这个曲名,林微微当场就趴下了。瓦格纳,还婚礼颂,弗里茨你这是想干嘛?
这种音乐厅上演东西,没想到舒尔茨那套高级立体声环绕音响作用下,居然也能显得气势磅礴,丝毫不差。尤其到了那段*部分,低音高音同时发挥,震得连吊灯一颤一颤。后,只听嗤啦一声……灯泡爆了俩!
林微微本来坐沙发上,后来移到桌子边,后又逃到窗口……离他们有多远跑多远,可就这样,小心肝仍然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吊灯从天花板上脱落之前,歌剧终于结束了,那种惊心动魄气氛也跟着落幕。
舒尔茨拍了拍手,伸出拇指,赞道,“不错,很有气魄。”
将他赞赏照单全收,弗里茨暗忖,废话,劳资我从1933年起,唱片机里放得多就是瓦格纳。
翻了翻目录,歌不会唱,但怀旧金曲还是会一点。弗里茨指着目录,道,“我要唱这首。”
舒尔茨伸头一看,顿时激动了,德*歌啊!?
这首歌叫做装甲兵之歌,和二战时期曲调一致,只是当中有关纳粹主义那段歌词给删了。所谓军歌嘹亮,虽然一个是七十年前,一个是七十年后,但彼此都是血气方刚铁血战士。这种军人归属感,他们之间擦出了一种火花叫做惺惺相惜!本来毫无关联两男人,这么一唱,突然基情四射。
唱得太亢奋,再加上啤酒一杯杯下肚,弗里茨撑不住跑去上厕所。林微微眼珠一转,就瞧见舒尔茨起身也往那个方向走。她心口一紧,突然有种不好预感,神差鬼遣地也跟着去了。
弗里茨上完厕所出来,一开门,就瞧见靠墙上一脸纠结她。
“怎么了?”
“我不放心你。”
他微笑,“这里有什么不放心?”
“就是这里才不放心!”她一把将他拉到阳台,见四周没人,才凑过脸,道,“你看见舒尔茨了没?”
弗里茨摇头,目光中闪烁着不解。
林微微低声道,“你千万别和他单独相处,少接触好!”
“为什么?” 弗里茨从口袋里掏出烟叼嘴里,不以为然地问。
“上次我不小心踢到了他jj,害他和女友分手,我怕他报社,然后,然后……”
他一边拨弄着打火机给自己点烟,一边问,“然后什么?”
林微微心一横,索性把心里担忧一股脑儿地倒了出来,“我担心把你也踢成残废后,再找你搅基!”
噗,弗里茨一口烟喷得老远,燃亮香烟带着烟灰滚了一地。这一百年烟龄老烟鬼,第一次被烟给呛了。
咳咳,搞基,基基。
作者有话要说:
木有想到上一章会引起大家强烈反响,看来是窝萌点奇特。本想修改来着,后来翻来覆去地思考,觉得微微本来就这性格,小舒子也是,要改了他就又是个酷帅狂霸拽,那这文大纲就得改,一改多数会太监。所以,大家就凑合着看吧。
不知道今天这章会不会引起异议,窝先顶个锅盖,遁了……
下集预告:
“那要怎么比赛?”
“打猎。谁捕获驯鹿多,谁就获胜。”
“那赢家有什么奖励?”
她想是送驯鹿毛皮肉神马,可没想到老板娘说得却是:“和我们镇里美丽姑娘单独相处一晚。”
卡拉话还没说完,就见弗里茨一口喝干了酒,将杯子往桌上重重一甩,睁着那双亮晶晶眼睛那里插嘴道,“我决定参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