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沉浸在司徒南的话中,在人生经历上,可能他要比司徒南丰富些,但在某些问题上,他不如司徒南更看透这个世界,毕竟他不像司徒南是个穿越客,在他看来还没来得及开展的历史,却在司徒南前世早有定论了。
不仅司徒美登在思考,在场的人都在沉思,他们都感同身受,客厅里陷入了压抑的安静中。
“胡说!孙先生一定会带领我们革命成功的!”突然从司徒美登背后的一个青年打破了安静,只见他紧握着拳头,脸色粗红地说道。
看着对方想要难的样子,司徒南身边的韩刚连忙挺身上前,一脸戒备地盯着对方。
“这位是?”司徒南正问道,同时一个威严的声音喝道:“阿勇,还不退下!这里没你说话份!”
司徒美登拱手地说道:“老夫管教无方,见笑了!”
“阿勇兄弟也是有话直言,谈不上什么。再说我也是一家之言,或许还有说的不对的地方呢!”司徒南向韩刚摇摇手,让他退下。
“贤侄的话真是让老夫寒碜啊!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老夫书读得不多,但直到贤侄是个有才华的人,不然也说不出那样一番道理来。有些道理老夫从没想过,有些老夫不大认同,但无论如何贤侄这个朋友老夫交定了。你不会嫌弃我这个大老粗吧!”司徒美登大气地说道,好像司徒南的话他听进去了,好像也没有,不过大人物就是大人物,不会随便被别人的话左右的。
双方不再在这方面争论下去了,转而讨论其他的事情。比如说司徒南就很好奇司徒美登17岁就毅然跑上美**舰做厨子,飘扬过来到美国来了。司徒美登也好奇司徒南的家族,估计他也认为自己和司徒南有什么关系吧。
不过这方面司徒南自己也不是太清楚,只是知道自己那个素未谋面就已仙去的便宜老子老家好像也是广东江门那一带的,江门是个侨乡,清末民国年间大量华人飘扬过来下南洋,老司徒也是其中的一员,不过他的遭遇离奇点,被海盗拐去做海盗,最后倒也没有成为那些尸骨累累的华工的一员。
司徒南把自己知道的情况说了出来,可能是前几十年出洋的华工命运更加不堪回吧,司徒美登听了心有戚戚,他们这代人都经历了相同的惨景。
“我也是江门人啊,老家就在恩平那边的,不介意的话叫我声叔吧!”司徒美登感慨地说道,有些期待地看着司徒南。虽然不确定司徒南跟自己有没有亲人关系,但一个小老乡是走不了的,司徒美登越来越看重司徒南这个青年了。
“好啊,那我就叫你叔了。”司徒南倒也没拒绝,无论从年龄上还是同乡上更在这个汉子的拳拳的爱国之情上,司徒南叫他一声叔也是应该的。
“贤侄有没有取字啊?”司徒美登进入角色很快,关心司徒南的名字了。
“家父早丧,不曾表字。”司徒南说道。这方面好像他一向不大注意的,而且貌似就算他那个海盗的便宜老豆就算不被他(自然指这个身体的前任了)气死估计也取不上什么好的表字了,最多拿副骨牌取什么斧头,白板之类的,当然也可能是非常牛逼的双天至尊!
“那叔父就帮你取个吧,字德毅,怎么样?”司徒美登抚了把胡子说道。汗!
怎么这些人老喜欢给别人起个外号啊?说实在的,司徒南也不可无不可,不过长者赐不敢辞,德毅,好像还不难听,就勉为其难收下吧!
嗯,以前司徒南老觉得外国人名字太长,其实中国人也不差,如果姓名加上字什么号什么的,怎么也得十来个字了吧??不如说,司徒南,字德毅,号**二世,这不但有十个字了,还用了三句话才说的清。(这段作者写着无聊,乱侃了,看过就算了。)
司徒美登在洛杉矶逗留了三天,司徒南热情地招待了司徒美登一行人,带领他们去参观了自己的一些工厂。
看着那高大的烟囱,轰鸣的机器,忙碌的工人,还有那猩红炙热的铁水流出来,冷却成一块块的钢铁。
司徒美登感到不虚此行,现代工业蕴藏着巨大的力量,不得不让人惊叹!有句话叫生产力的展是人类文明进步的原动力!说的没错,列强的底气就来自于他们的工业实力,而钢铁就是工业的脊梁。
“什么时候我们祖国也有一批这样的钢铁厂,我们就站起来了。”司徒美登感叹道。
司徒南笑笑没说什么,美国是个产业天堂,只要有钱,几乎什么产业都可以投资,当然也可能会赔了。如果在中国那样战乱的国家,天无三日好,人无安逸命,想建设这样的重工业是不可能的。
在司徒南的资金的支持下,这家钢铁厂才有可能从年产量十万吨提高到百万吨!这还是建成后的预期的数字,真正要达到那样的产量还得经过两三年时间,现在还远远没有那么多。这不是一撅而就,而是在原来的基础上,通过大量的资金,吸纳了不少从欧洲那边逃难多来的技术人才的结果。
事实上,司徒南这点钢铁(应该说是生铁)产量在西部也算是小有名气了,跟东部的钢铁联合体巨头没法比,小巫见大巫,在美国庞大的钢铁产量中其实不算什么。
在钢铁厂经理詹姆斯的有点唆使的催促下,司徒南前后砸了好几千万美元进去钢铁厂。有时司徒南看见自己大把大把的美元砸下去,如果不是工厂规模越来越大,产量在慢慢上升,心里真的会滴血,这可是个吸进兽。
司徒南不知道的是,等到这个年产过百万吨的钢铁厂建成后,世界大战已经结束了,全世界的经济陷入了萧条中,如果不是自己费尽心机找到了销路的话,司徒南可能要赔死了!所以说穿越客也不是万能的,人总有疏漏的地方。这是后话,按下不表。
司徒南希望司徒美登还有他背后的安良堂能投资工业,现在美国经济非常景气,投入不多的资金很快就能回报了。
司徒美登知道这是司徒南的好意,关系到他背后那么多口口要养活,所以他也不推迟,那些一部分资金出来,交给司徒南去投资,结果大多数都被司徒南投入到立竿见影的轻工业去了。像安良堂这类的社团资金周转快,不可能投入到见效慢的钢铁等大型的制造业领域去。
唯一有点让司徒南不想太接近社团的就是很多华人社团都从事贩卖鸦片,不过司徒南是个局外人,不好说什么。事实上,如果在大6,鸦片还是硬通货呢?许多军阀都是鸦片给士兵当工资的。自满清到新中国建立,鸦片一直充斥着中国这个多难的国家的屈辱历史之中。
司徒南经常想的一句话就是,我改变不了历史,难道还改变不了你吗?某种程度上是在泄牢骚,但如果在司徒南旗下的企业一旦现有人在抽大烟,立刻开除!
司徒美登最后还是鼓励司徒南多跟国内关系跑动跑动,其中的意思司徒南也明白,不就是想让自己去支持革命党吗?他不好明说,因为司徒南已经有了自己的看法。
这场争论究竟是各有所得还是不了了之呢?司徒南知道自己的这个哎呀叔父可能在自己的话下有些触动,但只是一点触动而已,他可能那么容易地放下自己的坚持或者说是理想吧!
有些事总得有人去做!有些事就算没有结果但有人依然义无反顾!不知道是谓之痴还是谓之愚?
司徒南看见司徒美登高大的身影,转身进了马车,然后消失······
虽不至于是那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悲壮,但司徒南还是为这个汉子的赤子之心感动。
“我是不是太过理智了呢?”司徒南扪心自问?有时候太过清醒倒不是件快乐的事,他终究不是那种“虽千万人吾往矣的”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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