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是,我这就回去。”岳烟骊走下最后一步台阶,便带着疑惑返回了自己的居所。
这次还是旃台流云在试探自己吗?可那小蛮所说的话似有几分可信,自己确实是遗落了那枚粉玉的纽扣,莫非真是被天佑拾得,如此才确认了丑奴便是自己?
慢着,或许是旃台流云急于天佑协助逼宫,这才更进一步的来试探自己,还好自己并未流露出什么情绪来,让他抓住把柄。
夜里,岳烟骊刚入睡,便听到了屋顶轻微的响动,她立即抓紧被角睁大了眼睛牢牢地盯着屋顶。
只听一个声音传了过来:“王妃,属下是小蛮子,今夜不得已前来冒犯王妃,只因旃台流云那厮白日将太子殿围得密不透风。”
“无论你是何人,回去告诉旃台流云,我王嫂并非什么王妃,也没那当王妃的命,无需几次三番的前来试探,好了不说了,我要歇息了!”岳烟骊说完,便用被子蒙了头不去理会那屋顶之人。
这几句话使得小蛮子完全确认了屋中之人便是自家的王妃,一个普通的仆妇如何敢直呼太子的名讳,传闻中也只有自家的王妃才有如此寄人篱下依然彪悍的气质。
于是他瞬间轻飘飘落了下来,跪在地上道:“小蛮子参见王妃,王爷临走前知道王妃不会轻易相信人言,只黑云白风二位皆为旃台流云见过,是以不便露面,为取信于王妃,王爷吩咐属下将此话带来。”
“天佑,你看这粒玉珠上居然有个天字,我要将它戴在身上,便如同你一直陪在我身边。”小蛮子将这句话说出的同时,岳烟骊翻身坐了起来。
“起来罢,本妃信你。”岳烟骊端庄的坐在床榻之上,只因这话除了她夫妻二人之外,再无第三人听过。
小蛮子一阵欣喜,此番果然不负王爷和首领重托,寻到了王妃的下落:“王妃,之前属下同首领曾在大都督府见过王妃,可首领并未看出那丑奴乃易容过的,就便是这次,首领也并未发现王妃有何易容过的地方,若非王爷临走前执意认定王妃的身份让属下再探,便真是要再次错过王妃了。”
“小蛮子,你口中的首领便是“血隐”的首领是吧?他很擅长易容?”岳烟骊对这个叫“血隐”的组织很是好奇。
“回禀王妃,首领的易容术独步天下,王爷的面具便是首领的师傅亲手制作的。”小蛮子所说的面具显然是萧天佑戴在银质面具里面的那张。
“小蛮子回去告诉王爷,本妃在此很安全,本妃的模样并非是易容改变的,乃是旃台流云施了蛊导致,那时没同王爷相认,想必王爷已经明白了本妃的苦衷。”岳烟骊摸了一下自己这张长皱纹的脸。
“王爷深知王妃是不愿让旃台流云那厮有把柄在手牵制了靖国的军队。”小蛮子重重的点头。
“王爷为何突然撤兵,他、他还会来宛国么?”岳烟骊语气里有着浓浓的感伤。
“王爷接了圣旨,这才返京的,属下并不知圣旨的内容。”小蛮子挠挠头。
“如此,你快回去罢,此地不可久留,免得被旃台流云发现。”岳烟骊点点头让他走。
“王妃保重,小蛮子这就回复王爷去,或者炎公子到来便可解了王妃的蛊,王妃放心,“血隐”会明里暗里的一直保护王妃。”说完,一身夜行衣的小蛮子便从屋顶的翻了出去。
岳烟骊是夜难得的睡了一个安稳觉,睡梦中见到的全是萧天佑。
次日起床梳洗时,岳烟骊端详着铜镜中的自己,庆幸得夫君如此,即便自己改换了模样,变老变丑了,天佑依然对自己不离不弃,若换个男人还会如此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