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督的棋艺实在非末将所能比拟,不过梁王来了,或可替末将扳回一局也说不定。”
“晃将军过谦了。”旃台流云不动声色。
当那传说中的梁王进入书房时,对于岳烟骊一个丑陋的跟班,他并没在意,与旃台流云和晃将军寒暄后,便坐下顶替了晃将军与旃台流云对弈。
岳烟骊却越看这梁王越觉得眼熟,想了半天,她突然间想起了远在靖国的一个人来,难怪会觉得如此眼熟,心中不由得一惊,但这天下长相雷同之人也是有的,可为什么偏偏就像那个人,岳烟骊有些不敢想下去了。
从晃将军府返回后,岳烟骊一直都很沉默,她心里装着的事实在是太多了。
旃台流云却不识相,偏生将她传唤过去。
“丑奴抬起头来!”或许旃台流云察觉到了些什么。
岳烟骊一惊,立即调整了自己的情绪,摆出一副瞌睡相来。
“如何?”虽然旃台流云已经感觉到了岳烟骊气息有些紊乱,方才整个人的情绪是低落和混乱的,但此刻注视着她的眼眸,却并没看出太多的问题来。
“那间书房四壁皆是实墙,并无任何独特之处,我看不出有何问题。”岳烟骊反感地别开了目光。
“什么都没有?”旃台流云深深的看进岳烟骊的眼底,但那里一片纯净。
“确实什么都没有。”岳烟骊很坦然的点点头。
“很好,你出去吧。”旃台流云眼中的一丝希望没有了。
岳烟骊可不管这些,她飘然退出,脑中还萦绕着梁王的面容和身影。
躺在床榻之上,岳烟骊是夜却失眠了,一忽儿是梁王的身影,一忽儿又是萧天佑迎娶新嫁娘的场景,虽然脑中刻意的不去想他,但有些事情还是使劲的钻了进来。
睡到半夜,岳烟骊实在是无法再睡了,便披衣起身,她在清凉的夜风中,一个人溜进了大都督府的后山上。
后山夜晚无人值守,岳烟骊不想让人看见自己徒增不必要的麻烦,便向着后山的高处而去。
突然地,她停下了脚步,只因她看到在这深夜里,在月亮的清辉下,有一抹绯红的身影,居然斜斜的倚坐在一株大树的枝桠上,垂下长长的迤逦着奢华香氛的袍裾。
岳烟骊之所以停顿下脚步,并非怕了他,只因从他的背影上,完全的看不出素日的倨傲和华贵,反而是充满了落寞和阴郁,并且那阴郁隔着数米都能感觉得到。
“过来吧。”旃台流云的嗓音里是浓浓的醉意。
岳烟骊走上前去,转到了他的面前,这才发现,他手中执着一壶一杯,正在对月饮酒。
“大都督好雅兴。”岳烟骊奇怪的注视着他微微敞开的衣领,平日他从未如此过,总是让身上的每一道衣褶都保持着流线型,不乱分毫。
“既然来了,便到本都督身边来。”旃台流云的话音才落,人就已经飘然而下,拉了岳烟骊再蹿回了树上。
岳烟骊置身在旃台流云的怀里十分的别扭,她尽力的往一旁挪动,试图离他远些,但身旁就是树干,便是要挪动都没得挪动的地方。
“怎么,你还嫌弃上本都督了?”旃台流云手臂一用劲,岳烟骊就狠狠的撞进了他的胸膛里。
“大都督,我可是丑奴,若让人看到风流倜傥,不可一世的大都督居然在深夜抱着府中的丑奴……呵呵,你认为会如何呢?”岳烟骊避让开自己的脸。
“飞儿!”旃台流云并没理会岳烟骊的嘲讽,只暗哑着嗓音唤了她一声,一双染上淡淡酒意的眼眸牢牢地盯着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