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卫玢一下沉默了,不知该如何开口,有些话说不得啊,可若回京城后让王爷知道了,不说会更惨,知情不报罪加一等,他纠结地额头渗出了汗珠。
“嗯?”萧天佑哼了一声,显然对他的表现非常地不满。
“属下听闻、听闻……”卫玢还是顾忌的抬头看了萧天佑一眼,只这一眼,他便决定了掉脑袋都要开口,否则后果更凄惨。
“琅王妃在……在东宫单独同太子殿下闭门夜宴喝的大醉此事已经惊动了皇后娘娘,整个后宫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卫玢一口气说完,越说越顺溜,知道此时万不可藏着掖着。
“再说一遍。”萧天佑面色如常,语气里却异常的寒凉。
卫玢硬着头皮气都不喘又说了一遍,已经汗如雨下了。
“王妃与太子夜宴之事不但整个皇宫,此地整个军营都传遍了吧?”萧天佑目光灼灼的看向卫玢。
卫玢立即点头,并且低眉垂下眼睛不敢去看萧天佑。
预期中的雷霆之怒并没有轰然爆发,卫玢有些诧异的抬头看向萧天佑。
“二个时辰内将散播谣言之人给本王揪出来。”萧天佑只说了这一句话,他岂会相信岳烟骊真的闭门同太子独酌,且此刻散播如此流言者,居心叵测。
卫玢立即答道:“末将得令。”退出来后才得便抬手擦汗,心道:王爷果然英明,此刻边关未稳,此言一出便是动摇军心,是该彻底追查。
二个时辰不到,卫玢果然来复命道:“禀王爷,乃是一京中旅人将此话带自茶铺,被一些百姓和军士们听了散出来的。”
“人在何处?”萧天佑低头看了卫玢一眼。
“那人已经离开岩城,不过据当时一名在茶铺喝茶的士兵回忆,那人似乎是国舅爷府中的家仆。”卫玢果然打探仔细。
“国舅府?……”一番沉吟后,萧天佑蹙眉道:“何以如此肯定是国舅府中之人?”他觉得古怪,此非常时期,国舅岂会做此种幼稚损国且留下口实之事。
“那士兵原是国舅府中一浆洗妇的侄儿,曾经去过国舅府,见过那人几次,听说那人很有些腿脚功夫,如今在伺候郡主……”卫玢连忙将打探得消息都倒了出来。
萧天佑点点头,只冷了面色冷了心,原只道潇潇还小,不过刁蛮些,此刻看来,此女心机日重,且在战事关头如此不晓事,实在是胡闹。
“王爷,末将这就着人去将此人捉来,以稳定军心。”卫玢眼睛里闪出一股狠劲。
“罢了,此事本王自有打算,本王不乱何以军心会乱,随同本王登城楼检视三军。”萧天佑眼中自有一番度量和清明。
卫玢汗颜,琅王爷果然公私分明,令人敬佩,于是一溜小跑着跟在萧天佑身后去了城楼。
军中谣言盛传,此刻看到琅王爷神采奕奕的站在城楼之上,银质的面具在光照下熠熠生辉,如墨的黑发在猎风中浩然舞动,见到琅王爷以君临天下般的恢宏气势俯视中军,所有的将士精神都为之一振。
看到王爷如此沉稳如山,挺拔如玉,将边陲要务放在第一位,不见半点谣传的影响,之前所有的疑惑和猜疑如今都冰消玉解,顿时严整面容,誓死守卫国土。
萧天佑看后很满意径自从城上飞身下楼来到将士方阵之中,这只使得众人呆了一呆,便膜拜下来,口中发出了震撼山岳的:“琅王威武!”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