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孙志典还是那个孙府一家之主,体贴大夫人的丈夫;大夫人还是那个缠.绵病榻的受害者;而孙玉晴,还是那个年幼无知,因母亲受到伤害而说错话受到惩罚的大家闺秀。
上官站在孙府门口,看着萧府早已停着的华丽马车,疏懒的眨了眨眼睛。
萧丰广从白马上翩然跳下,帅气的把缰绳甩给身后小厮,走上前来用毒蛇看猎物般的眼神注视着上官,“我还以为是表妹出来了,没想到是北夏无人不识的鲁阳郡主,怎么?看这架势是来验收害人成果的啊!你是打算看看玉晴表妹哭得有多惨,还是打算看看我大姑母母女离散的场景?”
台阶上,夏明远上前半步护在了上官身前,他故意俯视着萧丰广,目光里还带着些许嘲讽,“怎么?萧公子是来替人打抱不平的吗?京都里大户人家的公子都是这样颐指气使咄咄逼人的哦?廖某还真是长了见识!”
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然形成了对峙之势。上官扯了扯夏明远的袖角,淡漠摇了摇头,她根本没心思在这儿跟萧丰广废话,“表哥,还要去给老夫人买糕点,咱们走吧。”
“上官罗漪!”这么怒气冲冲的架势,不是孙玉晴还有谁。
上官头也没回,脸上蒙了一层浅浅的笑意,待孙玉晴走出来才淡淡扫了她一眼,“妹妹这么快就收拾好了啊?这次去萧府住的时间可不短,东西都带齐了吗?”
虽是关怀的话语,但听在孙玉晴的耳中总是格外刺耳,“上官罗漪,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你给我等着瞧!”说罢,甩了甩袖子,直接上了马车。
翻身上马,萧丰广斜睨了上官一眼,脸上竟出奇的现出一个笑容,只是这笑容里少了几分真挚,多了几分狠辣!
马夫扬鞭一响,余音在整条街环绕,就在车子快消失在街尽头的时候,大夫人被搀扶着走了出来,她额上满是汗珠,使劲儿拉着周妈妈的手,显然从桴怡院走到这里已经使劲了全身的力气。
终于走到门口,她几乎没看到上官,径直朝府外看去,视野之中却只有萧府马车的点点背影了,不多会儿已经全然消失在人海之中。
眼前氤氲着泪水,大夫人全身已然没了力气就要瘫软,上官上前两步,从一侧拖住了大夫人的胳膊,柔声说道,“义母,您怎么出来了?外头风凉,当心着了风寒啊~”
大夫人一见上官仿佛看到鬼,慌忙摆臂挣脱了上官的搀扶,狠狠说道,“不用你管!”
上官也不恼,面上笑容更甚,“义母,玉晴走之前难道都没去桴怡院跟您打个招呼吗?哎呀,这个妹妹还真是粗心大意,竟然连道别之言都没能跟您说一声,这一去还不知道要多久呢!哎~”
这一声叹息仿佛千斤坠般压在了大夫人的心尖上,一瞬间整个人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上官淡淡舒了口气,瞟了冬语一眼,冬语会意,跟着周妈妈一同将大夫人搀扶着进院子了。
“杀人于无形大抵上就是形容你刚刚的状态吧?若是让你整日去大夫人身侧侍奉,恐怕不到一个月她就会被你气死。”待人都走远了,夏明远终于没忍住笑。
“这个倒是可以试试,反正现在大夫人身子虚弱的罪名是被扣在刘大夫的身上了,老夫人允许萧府送进来一个有问题的人,不会允许第二个。大夫人本就形单影只,加上孙玉晴这么一走,更是连主心骨都没了……萧云,呵呵,最后的日子可以数着过了。”
“若是让我选择,还不如一刀抹脖子来得痛快,这样半死不活的,当真是遭罪。”
“你当她不想抹脖子吗?倒是有这个机会才是,我说过了,要慢慢折磨才有意思……”上官微微一笑,眼中促狭之意更浓。
前世她们是如何处心积虑陷害我上官罗漪的,今朝我就会千倍百倍的奉还,慢慢等着吧,好戏还在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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