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废弃不久,想来是想避人耳目的私窑了。
冬语虚弱的喘着粗气,刚刚那一掌虽然不至于伤她多重,但至少暂时无法恢复体力,她只能装作越发虚弱的样子,伺机发出信号。
从上官被绑着送上峰顶,为首的蓝衣人就不见了,上官猜测,那人定是去见幕后黑手了,直到半个时辰后,为首的才缓步走回来,行至上官身侧,目光极为怪异的瞅着她。
“看你们今天的架势,似乎早已知道我的身份,私绑郡主的大祸都敢闯,你们对背后的主子很尽忠啊?”上官态度极为悠闲,仿若聊天的说道。
蓝衣人没有回答,只是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随即扬眉,高声道“廖文诀!你表妹就在我手里,若是再当缩头乌龟躲着不见面,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上官眨了眨眸子,仿佛没听到蓝衣人首领所喊,面上满是淡然,可心中却已掀起滔天巨浪,“什么情况?自己变成鱼饵了?还是勾引夏明远出来的鱼饵?”
瞬间脑筋直转,将整件事情从前到后屡了一遍:照蓝衣人所说的,夏明远还没跟他打过照面,那就是说夏明远收到假冒云锦公主的那封书信后并没有相信,而是派人过来埋伏着,却没想到自己多此一举送上门来,给对方抓住了把柄。
所以……自己是来添麻烦的?一股无名的怒火与憋闷涌上了上官的心头,还有深深的挫败感,重生后她就没做过这样的蠢事儿啊,今天是怎么了?
难道是由于担心夏明远,所以乱了分寸吗?她首先否定了自己的这个猜测,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夏明远就是自己的盟友而已,对,自己之所以来到这里,只不过出于对朋友的关心罢了……
冬语跟上官背靠着,当下声音极轻的问道,“主子,现在该怎么办?”
上官淡淡顺了口气,横眉向除了为首蓝衣人以外的几个,他们个个身形高挑,看架势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死士,此刻却都端着架子,手握利剑蓄势待发,“既来之,则安之。”
“廖文诀?你若再不出来,我就动手了,这北夏第一美人的脸若是被划上两刀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子哦?我不会干干净净把她解决了,我会一块儿肉一块儿肉的割下来,在你面前……”
声音在崖边来来回回的荡漾着,许久才消散无音,上官闻言,噗嗤一声笑了,“你这个人还真是愚笨,我对廖文诀来说根本就是个毫不相干的人,是死是活他是不会管的,抓我过来当鱼饵,你们多此一举了。”
为首的蓝衣人淡淡扫了一眼周遭,寂静无声,连个鸟儿的动静都没有,难道自己的计划出错了?萧少爷可就在不远处盯着,若是今天搞砸了,所有的兄弟都没命在了呀!他心里暗自敲着边鼓,突然蹲了下来,面对上官的一双眼睛,随即目光下移,到了她勃颈处,刚刚她自己划伤的小伤口犹自渗出血迹。
蓝衣人食指一勾,在上官脖颈处抹过一道血痕,下一秒那食指已经玩味的伸进了掩在面前面罩下的口中,他似乎很享受那血腥的味道,“嗯……”了一声,随即瘪了瘪嘴,“你的血,很新鲜!”
上官的目光淡然如水,此刻没有丝毫诧异之色,相反,却像在欣赏一场好戏般惬意。由于掩着面,上官只能看到蓝衣人的眉眼,他目光炯炯,此刻紧盯着自己的眸子。
“据我们所知,你在廖文诀心中的排行可是数一数二的,不用你当鱼饵,还用谁呢?”他突然坏坏笑了笑,伸出手抓住上官的下颚,用力一捏,一道红印儿瞬即出现。
上官的表情却没有丝毫改变,仿佛下颚的疼痛不存在,“那你就耗着吧,我出府时间已经不短了,且沿路都留着记号,若是府内发现我不在会沿途找过来的,到时候你背后的主子都无法保你。”
“哦?是吗,那我可要快些动手了呢。”说着,他拔出腰间一把极短的小刀,作势指向上官的脸颊,嘴里还在不停地叨咕着,“北夏第一美人儿、鲁阳郡主、北夏第一治毒之手,听说你很厉害嘛,此刻不还是如小绵羊一样被攥在我的手心里?”
蓝衣人脸上坏笑更深,他之所以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不过是想逼着上官求饶,只有攻破了她的心理防线,看着她崩溃,廖文诀才会出现。
但是,当他满是期盼看向上官如水的眸子时,竟丝毫未发现惧色。那眼神一直都是轻柔的,却又深不见底。
其实,连蓝衣人自己都没意识到,此刻他内心深处,对这个刚毅的女子是欣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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