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枫斜影,藤蔓抽芽,和煦的日光闪耀着晃眼的光芒。
裕亲王与八阿哥平安归来,紫禁城设宴为之接风洗尘,处处喜气洋洋。
岚音因八阿哥的荣耀,理所当然的与玄烨同坐台上,引得四妃之首的惠妃心生不满,胸中郁结,隐忍不发。
玄烨身着栩栩如生的九五至尊的龙袍,兴高采烈,高举酒杯,豪迈的讲道,“裕亲王和八阿哥不畏辛苦,在平阳府受苦,为朕分忧,不愧是大清的好男儿。”
岚音欣喜的望向英姿雄才的八阿哥,经过数月的磨练,八阿哥更显清华睿智,沉稳内敛,少有老成。
裕亲王福全缓缓起身,轻声回应道,“皇上谬赞,这都是皇恩浩荡,微臣也只是尽绵薄之力。”
八阿哥胸怀大志,灼灼其华,“儿臣为皇阿玛办差,都是分内之事,不敢居功。”
“八弟少年英才,真是儿臣等阿哥们的表率。”年幼的十四阿哥按捺不住对八阿哥的仰慕之心,抢先出语。
台下的德妃随及投去警示的目光,而十四阿哥却毫不在意。这一切都被岚音悉数看在眼里,不露声色。
“好,都是朕的好阿哥,若是皇祖母在世,定然欢喜得不醉不归。”玄烨微笑的盯着生龙活虎的阿哥们,想起过世的皇祖母,双眸氤氲模糊。
“皇上,这都是太后太后的庇护恩泽,此刻太皇太后也一定高兴得合不拢嘴呢。”岚音知心的抚上玄烨温热的手。
玄烨欣慰的嘴角上扬,连连点头,一饮而尽杯中的美酒。
众人皆是把酒言欢,宫宴上满是喜色。
“皇上,平阳府地动虽是大事,但也是老天的恩泽考验,此番地动,皇上在乾清宫坐镇,太子和大阿哥精诚合力,与户部一起调配钱粮,微臣与八阿哥在平阳府安抚灾民,众人齐心合力,事情才会得心应手,最后才会功德圆满。”福全温润如玉,真挚而语,“一切都是欣欣向荣,真是大清之福,祖宗庇护。”
“裕亲王此言,甚得朕心。”玄烨龙颜大悦,溺爱的看着一旁的太子,“此番赈灾之事,朕全部交予太子亲自督办,太子仁孝爱民,雷厉风行,颇有朕的风范,朕很欣慰。”
“皇阿玛垂爱,儿臣兢兢业业,时刻将皇阿玛的圣训记在心中,把百姓和江山放在心头,不敢有丝毫怠慢。”太子拱手行礼,义正言辞。
岚音的手微微颤动,酒杯中的美酒泛起层层涟漪。
九阿哥和十阿哥更是厌恶的盯着口蜜腹剑的太子。
太子身边的大阿哥,脸色阴暗,默不作声,独自小酌。
四阿哥则紧绷着冷冽无情的脸庞,不经意的安稳着十三阿哥谨慎不安的心。
“皇上,平阳府地动,致使国库空虚,本应拨付给八旗子弟的饷银至今没有发送,户部已经承担不起。”大阿哥趁机低声禀告。“儿臣奏请,缓些时日发放。”
玄烨微微皱眉,“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朕不会怪你。”
“谢皇阿玛。”大阿哥恭敬叩谢。
“皇阿玛,儿臣有事禀告。”八阿哥径直站立,眸光清寂。
岚音疼爱的看向单薄又执着的八阿哥,心中不解。
“讲。”玄烨威严尊贵,话中带着几分柔情。
“皇阿玛,咱们满人入关数十载,八旗子弟众多,每年的饷银已经成为朝廷之重,百姓之重,儿臣觉得长此以往,必定成为朝廷的累赘。”八阿哥铮铮铁语,惊起四座。
“俗语讲饮水思源,八旗子弟为大清的基石,他们的祖上都曾经为大清立下汗马功劳,如今享受荣华富贵,也是理所当然。”太子出言反驳,“八弟的意思是,难道要抛弃八旗子弟,背信弃义,陷皇阿玛于不义?让满清遗老遗少对朝堂不耻吗?”
岚音惊讶得与台下的宜妃目光交融,都为八阿哥挑战旧制捏了把汗。
而岚音看着胸有成竹的八阿哥,脑海中闪过灵光,顿时豁然开朗。
福全也拱手而礼,“启禀皇上,此番来往平阳府的路上,微臣与八阿哥亲眼所见,八旗子弟流离失所众多,四处欺压百姓,百姓都是敢怒不敢言,但长此以往,恐生民怨,八阿哥也是为江山社稷着想。”
岚音轻柔的为玄烨倒入美酒,眸色淡雅。
玄烨勾唇一笑,“八阿哥可有良策?”
“回皇阿玛的话。”八阿哥器宇轩昂,“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八旗闲散子弟,不如在朝廷的布置下,学些糊口的手艺,做得好的,朝廷也可借其银两,扶植其做生意养家,这样做朝廷不但能收回银两,日后又会增加税银,最重要的八旗子弟自食其力,百姓安稳度日,才是长久之策,对江山社稷是有益而无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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