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那要是暗中出手对付咱们呢?”落霜抿着红唇,双手紧攥着绢帕。
“皇上如今对宣嫔冷若冰霜,皇太后心里自然有数,她不会对咱们公然出手。”岚音宽慰着落霜的心,静静拉起落霜的双手,多年已过,狰狞的伤疤依在,入宫相伴数载,如今已经是双鬓染霜,这份情谊,千言万语道不清。
“奴婢只盼望主子和八阿哥平平安安。”落霜感动得流泪。
“今后只要有我在,定会护你们安宁。”岚音信誓旦旦。
紫禁城中已经开始悄然改变风向,岚音已经预感到,长春gong将会迎来更大的荣耀。
东隅的延禧宫内,敏嫔喜气的拉着十三阿哥的小手,“这次还胖了些,额娘心里高兴啊。”
十三阿哥努着小嘴,“四哥告诉儿臣,即使不喜欢的膳食,也要多用,这样才能身子强壮,才能拉得开弓,皇阿玛才喜欢。”
敏嫔眉开眼笑,“是啊,你皇阿玛早晚会喜欢你的,所以你定要听四阿哥的话。”
十三阿哥跑到四阿哥身边,“上书房里,只有四阿哥对儿臣最好,儿臣自然听四哥的话。”
敏嫔笑意盈盈的看着四阿哥,“多谢四阿哥照顾十三阿哥。”
四阿哥腼腆的微笑,“敏嫔娘娘使不得,十三弟天性聪慧,只是身子娇弱,日后年长些,定然成才。”
宫女玉镯随之欣慰点头,发鬓间已经是灰白一片。
自从皇贵妃去世后,思念旧情之人,总会时常凑在一起,悼念逝去之人。
凉爽的清风吹过,众人的脸上显露安宁。
玉镯不解的问道,“宣嫔娘娘为何大门紧闭,不露一丝缝隙,难道在屋里坐月子?”
“都已经大半年了。”敏嫔不屑的瞄向宣嫔居住的正殿。“自从达尔汗离京后,宣嫔先是在宫中大哭大闹,后来被皇太后叫去训话后,消停了几日,后来不知为何,便整日不出屋子,本宫也懒得去管旁人的闲事。”
“皇阿玛对蒙古之心已绝,只是他们都想不通罢了。”四阿哥言简意赅。
“她们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也好长些教训吧。”敏嫔冷笑,头上的玉络子微微晃动。
“皇太后对皇贵妃素有偏见,更是暗中陷害,处处为难,今日皇上对其态度,真是痛快。”玉镯眼中冒着寒光。“皇贵妃泉下有知,定然欢喜。”
“哈哈。”敏嫔大笑不止,“痛快,真是痛快。”
延禧宫内散发着欢喜气息。
“听闻太子妃近日进宫,那咱们的四阿哥也要开牙建府,也到了四阿哥施展拳脚的时候了。”玉镯盯着四阿哥,喜气的讲道。
“费扬古家的格格,文武双全,四阿哥大婚后,夫妻恩爱,定会如虎添翼。”敏嫔高傲的回应,“皇贵妃真是高瞻远瞩,真是令人钦佩。”
四阿哥想起皇额娘为自己处心积虑铺好的道路,苍白的脸色愈加幽冷,眼中满是深情。
“皇上任命国舅爷为步军统领,协管京城九门,真是天大的好事啊。”玉镯想起宫中流传的朝中事。
“那是四哥向皇阿玛举荐的。”十三阿哥焦急的讲道。
“十三弟。”四阿哥出言阻拦。
十三阿哥低着头不语。
“哦?”敏嫔疑惑不解的微笑道,“四阿哥还有什么事瞒着咱们。”
四阿哥起身行礼,“儿臣不敢,儿臣只不过在皇阿玛面前讲及了步军统领的重要,定然要用自家人,而佟国公以身殉国,战死沙场,佟府满门亲贵,舅公是最好的人选。”
“可不是嘛,当时皇阿玛为步军统领的人选之事,忧心忡忡,朝中大臣多是提议赫舍里氏和纳兰一族,皇阿玛举棋不定,四哥所言,句句讲到皇阿玛的心坎上,皇阿玛龙心大悦,连声夸奖四哥的英才呢。”十三阿哥晃动着小脑袋,辫子上的落樱连连跃动。
“那你皇阿玛有没有夸奖你啊。”敏嫔溺爱的问道。
“当然了,皇阿玛夸奖儿臣的骑射有进步呢。”十三阿哥咧着小嘴。
“皇阿玛的夸奖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皇阿玛的态度,看来皇阿玛已经开始忌惮太子的势力。”四阿哥一语惊人。
“自从皇上收拾纳兰一族后,太子的势力无人能及,如今更是一鸣冲天,皇上如何能见其膨胀。”玉镯心思敏捷。
“那咱们?”敏嫔看向四阿哥。
“皇额娘总是教导儿臣要蛰伏,忍耐,众人皆知,儿臣与太子同心同德,大阿哥与八阿哥蛇犬一窝,那咱们便坐收渔翁之利。”四阿哥一饮而尽杯中的茶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