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音微笑,“惠姐姐真是客套,钟粹宫不是一直在帮衬八阿哥吗?”
惠妃和通嫔连连点头,目光中却夹杂着丝丝犹豫。
“此事,大阿哥必须去毓庆宫求太子相助。”岚音转向大阿哥。
大阿哥满脸不情愿,“求助太子?”
“对,你去求助太子,不要提通房婢女有身孕的事情,全当不知,只是讲大喜的日子,出了这门子事儿,不吉利,希望太子能在皇上面前求情,饶恕两名通房婢女,并在大婚之后赐予格格的身份。”岚音柔声讲道。
“此事为太子和咸福宫的平嫔所为,意在置于大阿哥死地,若是去求太子,岂不是长他人志气?”通嫔不解的回应。
“这只是表面之像。”岚音微笑,“皇长子如何能轻易受罚,哪里会有死罪,这么多年,大阿哥一直处处压制太子,太子何时服气过?今日借此事,太子便是让大阿哥明白,从此以后,便是君臣之别。”
惠妃颤动的举起长长金鞘的手指,万分不甘心的放下,喃喃自语着,“君臣之别。”
大阿哥赤红的眼神望向惠妃,不愿相信多年来所有的努力,付之东流。
通嫔痛心疾首,自从性德死后,纳兰一族的荣耀日益黯淡无光,皇上对大学士也是不冷不热,皆因朝廷上的朋党之争,皇上早已心知肚明。
“皇上当日在承乾宫一语,心意已经不言而喻,大阿哥此时回头是岸,或许还有转机,否则若到了以忤逆之罪为论之时,任谁也无力回天。”岚音重敲一锤,这几日在慈宁宫服侍太皇太后,太皇太后流露出的担忧便是日后皇子们的夺储之争。
而皇上目前最为头疼的便是大阿哥和太子之争,极其不愿看到骨肉相残的惨剧。
如若大阿哥能因此事放下皇长子的殊荣,从此安心辅助太子,皇上必定龙心大悦,而非震怒,纳兰一族也许会保全性命。
惠妃拉起跪地的大阿哥,“放手吧,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就依照良贵人所讲,去毓庆宫求求太子吧。”
大阿哥摇着头,“儿臣不去,太子趾高气扬,儿臣不能自讨其辱。”
“求太子一定有用?”通嫔挑眉质疑的问道。
“如今只有太子解开皇上心结。”岚音望着远处模糊的朱红琉璃,“太子日后也必定对大阿哥颐指气使,一扫多年胸中的晦气。如何能放过这次绝好的机会,一定会在皇上面前为大阿哥求情,来显示自己在皇上心中与众不同的地位。
而皇上为彰显对太子的宠爱,也必定会给太子薄面,所以大阿哥自然会安颜无恙。”岚音苦口婆心的劝道。“皇上正值盛年,太子也仅仅是太子,大阿哥又何必拘礼?保住眼前的荣耀才最为要紧,待日后封王办差,定有出头之日。”
大阿哥不得不承认,虽然对良贵人万般偏见,但今日闻其所言,心服口服,难怪皇阿玛如此疼爱良贵人,拱手道,“谢良贵人点拨。”
惠妃亲切的讲道,“良妹妹果然是七窍玲珑的妙人儿,今日真是折服。”
岚音温婉的摆着手,“臣妾哪里有惠姐姐的聪慧,只不过是局外人,看得更剔透些,倒是在两位姐姐面前班门弄斧。”
“良妹妹此计甚好,哎,真是便宜了赫舍里氏。”通嫔懊恼不已。
“冷宫里不是还住着一位吗?”岚音无心的掠过。
“对啊,僖嫔这么多年里挑外撅,钟粹宫没少受其的侮辱,既然已经身处冷宫,便是上天的惩戒。”通嫔眼中放出异常的光泽。
岚音神色不明,僖嫔身处的冷宫,正是木公公与花将军的接头会和之所,难免会被发现蛛丝马迹,只能借她人之手而除之,僖嫔一生高傲,在冷宫内苟延残喘,接近疯癫,死去也是解脱。
但愿来生不要再进紫禁城。
“没有人知晓通房婢女有孕在身吗?”定贵人心思细腻。
“这两个狐媚子暗藏祸心,为了保全腹中的胎儿,捂得严严实实,没有告知任何人,只有贴身侍奉的宫女知晓,还有咸福宫的平嫔。”惠妃恨恨道。
“那平嫔如若告知皇上真相?”定贵人挑眉。
“她不敢。”岚音径直而答,“平嫔贵在一个平字,如若皇上知晓她入宫不久便陷入宫中的争斗,那副乖巧怡人的模样,可是功亏一篑。”
“那良妹妹的意思是?”惠妃隐约的感觉到岚音的计谋。
“我去告知皇上真相。”岚音晃动着耳边的木槿花耳坠子,“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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