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乾宫内人影攒动,凸显急躁之心。
“没想到皇上和皇祖母竟然如此偏爱贱人。”佟佳皇贵妃气恼不已,鸾凤嵌玉的金鞘怒摔青石,掷地有声。
“娘娘息怒。”宫女玉镯柔声劝慰。
“千算万算,只差一步,只差一步便可以将那贱人打入十八层地狱,去见阎王。”佟佳皇贵妃大吼。
“娘娘要小声些,莫让有心之人听去了。”玉镯小心翼翼的望着院落中的绿意红墙。
“难道承乾宫上下都怕了那贱人?”佟佳皇贵妃嗔目骂道。
“承乾宫殊荣堪比坤宁,哪里怕了良贵人,奴婢是指太皇太后啊。”玉镯低声回道,“这回如若是没有太皇太后,良贵人哪里会颠倒乾坤?”
“皇祖母到底为何处处帮着贱人。”佟佳皇贵妃不解,“难道允许皇上独宠一人,惑乱后宫。
“娘娘,良贵人已经失魂,也是一桩美事啊。”玉镯满脸含笑的问道。
“贱人蛊惑皇上,却逃不开本宫的法眼,装成一副可怜楚楚的模样,实则暗藏祸心。”佟佳皇贵妃沉重喘着粗气。
“奴婢瞧着良贵人的失魂不像是装的。”玉镯迟缓,“毕竟最终的证据是那二月的血胎,任何女子都难以承受。”
佟佳皇贵妃痛斥,“听闻太医讲,贱人永难再孕,真是报应,看她如何得意忘形,如何和皇上风情月债?”
“后宫嫔妃不能生养,自然不会再得到皇上的临幸,只能苦熬老死,寝宫便形同冷宫,倒不如早日死去,得以解脱,良贵人今后的日子怎能好过?”玉镯献媚道,“如此讲来,娘娘的计谋还是成了大半,娘娘不必忧虑。”
佟佳皇贵妃破冰而笑,“罪有应得,听你这么一讲,本宫的心中还舒坦些。”
“娘娘谬赞。”玉镯轻轻的俯身捡起青石上的金鞘。
烛影摇红,倩碧转影,与古朴无华的浅雕窗棂一一辉映,疏林如画。
“人算不如天算。”佟佳皇贵妃低沉一口气,“没想到啊,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姜还是老的辣,太皇太后依旧宝刀未老,竟能想到用那小小的血胎为贱人翻身。”
“娘娘,皇上昨夜龙颜大怒,训诫后宫,但并未惩戒娘娘和太子,想来这也是太皇太后的意思。”玉镯转眸生光。
“皇上未惩戒本宫,却命惠妃和荣妃两个老狐狸辅助本宫统领紫禁城,暗中夺取本宫的手里的权啊。”佟佳皇贵妃极为不满。
“娘娘放心,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改日寻个缘由,定能将权势再收回来,”玉镯奉承道,“奴婢已吩咐承乾宫上下的宫人,凡事多一万个小心。”
佟佳皇贵妃微微点头,“本宫的位置固若金汤,太皇太后向来意在制衡,防止一宫独大。”
“只要不是永和宫和储秀宫当权,娘娘便可高枕无忧。”玉镯一语道破。
“只欠东风啊。”佟佳皇贵妃望向天边日盈的明月,内心凄凉。何时才能怀有皇子?
“娘娘定会称心如意。”玉镯坚定的应道,又掩口笑道,“今日也有喜事,恐是翊坤宫也是辗转未睡。”
“岂止是翊坤宫啊,钟翠宫和毓庆宫皆是睡不踏实,皇上这招儿真是厉害。”佟佳皇贵妃钦佩不已。
“是呀,大阿哥和太子年长,都未定下婚事,却单单给奶娃子的八阿哥许了婚事,那云竹格格所养的女儿还不知活不活得成呢。”玉镯展眉微笑。
“皇上再为八阿哥和贱人拉拢靠山啊,安庆王一脉在朝中经营多年,饶馀敏郡王当年更是立下赫赫战功,更为主要的是。”佟佳皇贵妃懊恼,“安庆王的福晋都是出自博尔济吉特氏。”
“难道这也是太皇太后的意思?”玉镯试探的问道。
“皇上和太皇太后用心良苦,为八阿哥和贱人真是煞费苦心。”佟佳皇贵妃怒瞪微弱的烛光。“如若八阿哥日后有所为,皇上和太皇太后必定会为今日的决定而后悔终生。”
“娘娘莫要长他人志气,”玉镯心疼的讲道,“来日方长。”
佟佳皇贵妃舒缓心中的怨气,当务之急,怀上皇子最为要紧,如若不趁着年少有子,今后将更加艰难,入宫多年,偏偏得不来,踌躇伤心道,“身为六宫之首,却不及市井村妇,本宫不甘心啊,丛丛后宫,本宫已经沦为宫人的笑柄。
即使永和宫的七公主早殇,贱人落了二月血胎,也毕竟曾经怀有身孕,本宫却一直无孕在身,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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