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呀。”温僖贵妃醍醐灌顶,佟佳皇贵妃同皇上一样唤太皇太后为皇祖母,却从未唤皇太后一声母后,再想起平日里的点点滴滴,皇太后对佟佳皇贵妃的确是态度冷淡,当日是另有隐情。
温僖贵妃端起黄瓷茶盏,沉思片刻,“甚得本宫之心。”
“温妹妹的意思是?”宜妃不解,
“宜姐姐真是糊涂了,皇贵妃为何能傲立后宫,无非是仰仗太皇太后的赏识,可是太皇太后年事已高,皇太后早晚会统领后宫,皇上又极为仁孝,咱们若是得了皇太后之心,再多生几位皇子依仗,日后还怕她皇贵妃压制吗?
风水轮流转,她们佟佳氏、赫舍里氏占了先机,欠我钮钴禄氏的物件儿,本宫早晚会悉数夺回来。”温僖贵妃眼中尽是毒辣和不甘。
妄论太皇太后,如此胆大的想法,宜妃惊出一身薄汗,左右奉迎相望,低语道,“还是温妹妹看得通透。”
“今日皇贵妃的计谋,宜姐姐还看不到吗?”温僖贵妃放下手中的茶盏,“步步紧逼,环环相扣,狠绝无情,今日是用在贱蹄子身上,来日若皇贵妃姐妹受宠,你我的日子岂能好过?”
宜妃微微点头,“那佟佳月儿温婉贤淑,聪慧柔和,有大家闺秀的端庄,又有小家碧玉的灵秀,皇上势必喜爱啊。”
“皇贵妃出手如此狠绝,拔掉良贵人和德妃两根碍眼的钉子,也无非是为那佟佳月儿扫清道路。”温僖贵妃面带悲伤,“如若亲姐还建在,哪里由得她横行霸道?只是老天不公,亲姐命薄啊。”
“温妹妹莫要伤心,咱们姐妹联手,定会谋得大计,笑到最后。”宜妃安慰,“承乾宫的风水不好,当年端敬皇后所生皇子便早殇于此,佟佳氏家的格格们定也生不出皇子来,那抢来的皇子亲娘不疼,后娘到底隔了层肚皮,不足为惧。”
“宜姐姐不愧深得皇上喜爱,的确是有过人之处。”温僖贵妃发自内心的赞赏。
“温妹妹尊贵无比,臣妾只是沾光。”宜妃媚笑,曲意奉承道,“那咱们下一步如何?”
“先看看皇上如何处置那贱蹄子吧,待完结之后,再想办法除掉八阿哥。”温僖贵妃欢愉道,“皇贵妃谋害贱蹄子,本宫便发发善心,待贱蹄子死后,让她们母子在九泉之下团聚。”
“那钟翠宫那边?”宜妃试探的问道,“惠妃的意思可是要将八阿哥据为己有。”
“通房丫鬟总是看不清事实,抱来的孩子哪能与之同心同德,待他日皇上思念那贱蹄子,真相大白之时,她便是白白辛苦一场。”温僖贵妃不屑的痛斥。
“温妹妹所言极是,惠妃以为住进钟翠宫的便是太子,却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宜妃讥笑。
“那钟翠宫的太子可是前朝太子,除非她想忤逆谋反。”温僖贵妃一语道破。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纳兰一族总是痴心妄想,通嫔已经是不能生蛋的鸡,惠妃唯一仰仗的大阿哥如今可是春风得意马蹄疾啊。”宜妃不屑的讲道,“东巡之路处处锋芒毕露,压制太子。”
“惠妃暗地里灌输了大阿哥立长的祖制,大阿哥年少气盛,哪能服气?”温僖贵妃抿嘴偷笑。
“只怪五阿哥年幼,早日长大,学得贤能,也好入皇上的眼啊。”宜妃连声叹息。
“皇上如今正是气盛之时,宜姐姐莫要操之过急。”温僖贵妃贴耳淡淡的讲道,“灵隐寺的高僧讲过,皇上有百年之运,咱们有的是机会。”
“真有此事?”宜妃感叹大不逆之话语,脸色微变,却又很快平稳。
“千真万确。”温僖贵妃眼中透过精明,“今日的太子可是与往日不同,一场东巡下来,风向变了。”
“今日太子一语可是淋漓痛快,彻底将贱蹄子打入深渊,让那贱蹄子攀高枝儿,攀的越高,跌的越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宜妃得意洋洋,“只是太子却又是更难对付的主子。”
“太子自会有人替咱们收拾,咱们静等便可。”温僖贵妃低垂着头,“只可惜本宫一直无子。”
宜妃柔声安慰,“温妹妹入宫尚短,早晚会为皇上生下皇子。”
温僖贵妃咬牙道,“如若滑胎的那皇子还活着,也如同八阿哥一般大了。本宫的皇子没了,贱蹄子却接连有孕在身,这回便让她也尝尝失子的痛苦。”
“不但是失子,还是丢命呢。”宜妃骄狂的回答。
储秀宫内接连传出欢声笑语,悦耳动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