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这次不但要借他人之手掀起大风大浪,必要时我也定会挺身而出,抓住良贵人的命脉,重敲一锤。”太子狠唳应道。
“太子的意思是?”崔公公不明。
“到时候,定会将她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太子紧攥拳头,“我要让世人知道,凡是背叛我、谋害的我的人,都只有死路一条。”
摇曳的烛影映衬着太子略微稚嫩的脸颊,显露出最真实的骄狂任性、嗜血无情的性子,这本该就是成人之间的斗争,却深陷漩涡,殃及幼童,宫中无人幸免,凄凉哀婉、
尊贵无双的毓庆宫内,默默蕴藏着惊天的阴谋。
而此时西路的储秀宫内也是不甘寂寞,梨花带月,身着绯色宫装的宜妃目含关切道,“温妹妹昨晚在永和宫内操劳一夜,真是辛苦。”
温僖贵妃面带疲惫,揉着凌乱的发鬓,“没法子,皇贵妃告恙,本宫不得不去。”
“皇贵妃哪里还有心思去啊,恐是气炸了头,哪里还会去触动那晦气,不气病了才怪,恐怕此时正在承乾宫内乱扔物件儿泄气呢。”宜妃掩口而笑。
“佟佳氏最爱自肆清高,当年若不是太祖抬旗,如何能博得高位,若不是皇上继承大统,佟佳氏又何以如此猖狂,真是小人得志,若是论起战功血脉,哪里比得上你我二人?”温僖贵妃低沉而语。
“温妹妹勿要再讲如此大逆不道之话。”宜妃左右相看,脸色谨慎,“温妹妹这话语若是进了有心之人的耳内,恐是惹祸上身。”
“哎,本宫真是不甘啊。”温僖贵妃也知自己言多必失,懊恼叹息。
“这便是命,太皇太后力推皇上为帝,呕心沥血辅助皇上继承大统,竟打破蒙古为后的祖制,造成今日的后宫遍地开花,危机四伏。”宜妃一言中的,点明利害。
“凡事有弊有利,哪有十全十美的顺心事情。”温僖贵妃微笑,当年太皇太后若不打破蒙古为后的祖制,哪还有当今的圣主。
“这么想就对了,温妹妹出身名门望族,哪里是贱蹄子能比及的,眼前看是盛宠无比,却是如履薄冰,谁知日后如何?无名小辈还想有多大造化?”宜妃红艳的双唇,娇媚诱人。
“哎,宜姐姐昨夜没在永和宫,没看见德妃虚伪至极的样子,真是令人作呕。”温僖贵妃想起德妃那海棠含泪依偎在皇上怀中的模样,便气愤不已。
“都是一路货色,还不是和那良贵人一样,像无骨的猫儿一般紧紧倚在皇上怀中,博得皇上的疼爱。”宜妃想起山海关前,皇上怀拥岚音归还的情景,眼底尽是妒火。
“看来咱们英武神勇的皇上,便是喜欢这摸样的女子,今后紫禁城内莺啼婉转,可是热闹了。”温僖贵妃丹凤含笑。
“都是下贱货,温妹妹何以挂齿。”宜妃柔声安慰,“皇上可不是受蒙蔽之人,只是有怜悯之心罢了。”
温僖贵妃叹声连连,“真不知晓这些贱蹄子都用了什么灵丹妙药,接连受孕,老天真是不公。”
“温妹妹莫要急躁,定会早日有喜。”宜妃话虽如此,却也是垂头丧气。
储秀宫内顿时寂静无声,叹惋惆怅,一时莫及。
“皇上出宫东巡,千载难逢的机会,谁知却让贱蹄子捷足先登,臣妾心中也是不甘啊。”宜妃终于吐尽胸间的污浊,一路上的怨气。
“那贱蹄子生八阿哥时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没想到竟有后福。”温僖贵妃愤愤不平,“在昭陵时,竟然没有将其打倒,真是可惜。”
“可不是嘛,本以为萨满嬷嬷的鸡血浇醒了她,谁知她又有孕了。”宜妃气愤附和。
“鸡血?”温僖贵妃不解的问道,“那贱蹄子只是在刚出宫时承泽雨露,后来被封为不详之人,独自在皇家行宫,却在回宫前有孕在身?那到底是在何时受孕?”
宜妃醍醐灌顶,细细回道,“还是温妹妹聪慧,回宫前几日,太医才探出贱蹄子的喜脉,因脉象微弱,不知有几月身孕?所以便是皇上也不得而知啊。”
“必定是在山海关受孕,在威远堡行宫时已经摆驾回鸾,受孕不足一月怎能探出胎气。”温僖贵妃笃定的讲道。
“如若是山海关受孕,就她那柔弱的身子,怎能禁得住萨满嬷嬷如此折腾?”宜妃意味深长的反问道。
话音刚落,两人脸上都挂着浓浓的笑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