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粹宫内,通嫔喜气的抚着头上的绢花,“大阿哥过了年已经整九岁,再过三、四载便可成婚,大学士选下的几人,臣妾见着都好,不知姐姐看中了哪位?”
惠妃得意的望着红册中娟秀的生辰八字,“这些是大学士亲选,都是极好的,待过段时日,见见真人儿再做决策吧。”
“还是姐姐沉得气。”通嫔献媚道,“还是真要看看哪位格格长的美艳,才能配得上咱们仪表堂堂的大阿哥。”
“不可。”惠妃阻拦道,“自古帝王身边的美人儿多为祸水,皆是惹是生非,扰乱君心之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是稳重之人方能登大雅之堂,居得高位。宛如孝诚皇后。”惠妃眼中带着羡慕和敬佩。
无论曾经多么嫉恨,但孝诚皇后淑德彰闻,治理后宫井井有条,一心辅助皇上,赫舍里一脉更是皇上的坚实后盾,尤为众人佩服。如若大阿哥得此良缘,何愁大事不成?
“姐姐所言极是。”通嫔附和道,“色衰则弛,永寿宫不就是最好的例子,长春gong也是在重蹈覆辙,那良贵人一副狐媚相儿,早晚孤灯常伴,老死宫中。”
惠妃摇头微笑,关切的问道,“八阿哥最近可是安稳?”
“这妖媚之人生的孩子,还算本分,定是随了万岁爷的性子。”通嫔处处不忘数落岚音。
“还是大学士讲的有理呀,如今咱们依仗的只有大阿哥一位皇子,必要多为大阿哥培养近身之人,刚好八阿哥养于本宫膝下,待他日良贵人若是暴毙而亡,八阿哥仰仗的便只有本宫,即使良贵人命大逃过劫难,八阿哥自幼与本宫亲近,怎能忘本?断不能错过这绝好的机会。”惠妃洋洋自得。
“让照料八阿哥的宫人不要使绊子,定要好生照料,每日咱们也要去亲近的抱上一抱,承乾宫不是为咱们走好了前路?听闻四阿哥见到德妃都不愿叫额娘呢。”
“是,姐姐。”通嫔眯着清冷的凤眸,“如今长春gong失了盛宠,皇上好久才翻良贵人的牌子,皇上早晚会将其彻底遗忘,到那时八阿哥只能孝敬咱们了。”
“哪里用本宫出手,储秀宫与她可是死敌。”惠妃将热茶轻轻环绕鼻尖儿,茶香肺腑。
“总是一贯自恃清高,如今还不是处处示好?”通嫔想起鲥鱼宴席上岚音飞觥献斝的谦恭模样,不屑的骂道。
“莫要掉以轻心呀。”惠妃细细品着茗茶,“宫中最看不透的便是人心,只要皇上依仗咱们纳兰一日,大阿哥便离那高位一步之遥。”
“姐姐教导的甚是。”通嫔低垂着头。
惠妃柔语道,“本宫老了,但你还年少,那汤药,你勿要怕苦涩,定要日日服用,不能放过一丝机会。”
通嫔委屈的应道,“臣妾听从姐姐训诫,只是姐姐莫忘了要为臣妾报仇呀,荣妃如今可是甚为得意。”
“当然不能如此轻易的放过她,本宫与她积怨最深,定要将她斗与马下。”惠嫔恨恨道,“还有良贵人,若不是大学士洞察在先,徐太医怎能一人承担罪责,大阿哥又怎会染病卧床多日,这一桩桩,本宫都铭记在心,日子还长,本宫有得是时间与她玩儿。”
朗朗笑声从钟粹宫中传出,好似初春的日光,带着无限的寄望。
康熙二十年,喜事连连,皇上登基十二载来,开疆扩土,平定内忧外患,开创崭新的局面。
紫禁城中更是一片喜乐祥和,各宫的嫔妃恪守本分,东宫太子睿蘄机智,皇子们个个康健,这是大清入关以来,最为繁华的一刻。
这一载,玄烨忙碌至极,既逃避着对岚音的情感,又巩固着最终的胜利,极力压抑着内心的苦闷。
转眼又到了金秋收获的时节,岚音只侍寝三次,两人之间的话语越来越少,形同陌人。长春gong渐渐淡出世人的眼线,钟粹宫的八阿哥一切安好,岚音颇为欣慰,暂时忘却了麻木的失落情感。
忽听到外面的爆竹声响,岚音疑惑的问道,“怎么回事?”
落霜喜气的讲道,“回主子,乱臣贼子吴三桂死了,皇上下令将其骸骨分转到举国上下呢,让众人都见见叛乱的下场。”
岚音默默的叹着气,如此强大的吴三桂有兵有谋,尚且落得今日下场,而手无缚鸡之力的自己拿什么完成百年大计?也只能智取了。
“主子。”落霜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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