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苏麻嬷嬷细心的禀告。
“但愿如此吧。”太皇太后微点着头,想起前程往事,悲伤道,“哀家深知棒打鸳鸯的痛楚,却一次次的棒打鸳鸯,真是可笑。”
“格格也是为了大清的江山啊。”苏麻嬷嬷轻轻捶着太皇太后的肩膀。
太皇太后苦笑着连连摇头,脑中想起毓庆宫太子的安危,“良贵人如当年的温庄公主一般秀外慧中,心思缜密,照料太子尽心尽力,哀家打从心眼儿里喜欢。
但是越是喜欢,越是害怕,绝不能让皇上再继续沉迷,要不然后宫岂不大乱?天下岂不大乱。
哀家当年精心为皇上挑选的嫔妃,如今都成为了一宫之主,身居高位,身承龙泽,但真是事与愿违,没想到钟粹宫竟长了这般的本事。”
“格格的意思,太子的事,是惠嫔出手?”苏麻嬷嬷侧身。
“佟佳贵妃还不足为此,温妃入宫尚轻,荣嫔是小家子心思,只有惠嫔韬光养晦,孝昭皇后之死,她脱不开关系,哀家不与追究,是为皇上铺路,重用纳兰一族,培养亲信。
谁知纳兰一族真是狂妄,竟有这等胆量觊觎皇储之位,帮衬之人估摸也是暗中相助,如今北边蛮夷之国不稳,南边的郑氏一族更为棘手,皇上已经决意派兵收复,天下又将再起硝烟战乱,后宫绝不能添乱。”太皇太后浅浅一语,“但是必须给予警戒,否则妄想之人将无法无天。”
历经三朝,后宫中污秽之事,都尽在眼中,不闻不问,并不是刻意纵容,太多的身不由己和万分的不得已。
“孝昭皇后心地善良,但毕竟生不逢时,格格也没有法子呀。”苏麻嬷嬷想起当年之事,依旧心有余悸。
“哀家到底是心狠呀。”太皇太后轻叹,揪着眉间的哀怨,“如今哀家的心依旧如此,绝不能手软。”
“大阿哥为皇上长子,如今已经八岁年纪,过几年便要开牙建府,原来惠嫔早已不是当年的心思了。”苏麻嬷嬷恍然大悟。
“即使太子有恙,哀家也会告知皇上,绝不能立大阿哥为东宫之位,立长立嫡虽为祖训,但是立贤能之人才是上策,皇上怎能不知?”太皇太后讲道,
“民间俗语,三岁看老,大阿哥虽才华横溢,仪表堂堂,却优柔寡断,躁急愚顽,绝非继承大统之人。
但若将其得以握在手中,取长避短,则必为贤能治国之大才,相反便是祸国殃民之暴徒。寻个时机吧,将所有的事情告知皇上。”太皇太后缓缓吐出。
“那如若抛去位份,皇上到底更疼哪一位皇子?”苏麻嬷嬷喃喃自语。
“无论是哪一个,哀家只做两件事,一则便是告诫皇上永不能废除太子,二则便是,如若太子命薄,也不能立大阿哥为太子。”太黄太后坚定而语,纳兰一族的野心极大,唯恐今后外戚夺权,政局不稳,一切都闷死在萌芽里。
但太皇太后却忘记了,足够的阳光雨露的滋润,萌芽早晚会开花结果。
其实皇子夺嫡,本无对错,只有胜败!
“格格命良贵人大肆追查,触怒惠嫔,那良贵人岂不危险?”苏麻嬷嬷关切道。
“不,还记得良贵人在储秀宫中的言辞吗?她已不是依附皇上柔弱之人,更应该会保护自己,再则放眼后宫,唯有惠嫔笑里藏刀,未防止良贵人日后受罪,还是早些看清楚才好。”太皇太后哪里知晓皇上找过惠嫔一事。
而将八阿哥养于钟粹宫,这也成为皇上一生最为懊悔的事情。
“还是格格看的长远。”苏麻嬷嬷回道,“但查出真相之后又能如何?”
“惠嫔依旧是惠嫔,大阿哥依旧是大阿哥,只是她们失去的,便是永远也得不到了心中最想要的东西,哀家只等着良贵人传来好消息,再行法子吧。”太皇太后望着带着凉意的窗外景致。
“启禀太皇太后,良贵人求见。”慈宁宫的宫女机灵的禀告着。
“曹操真到了,快宣。”太皇太后心急的喊道。
岚音步步生莲,碎步来到屋内,“臣妾给太皇太后请安。”
“平身,赐座。”太皇太后温煦的讲道。
岚音感到亲切如初的暖意,近日虽未见到皇上,心中凄冷,但在毓庆宫与玩闹的太子相处更添了几分情致,自己也愈加向往腹中皇子的出生。
虽没想到太皇太后会命自己大肆查处谋害太子一事,但却深知宫中的帮派隐藏的极深,看不清人心,需谨慎行事。
岚音端起苏麻嬷嬷奉上的热气奶茶,“太皇太后,臣妾找过御膳房的曹嬷嬷问过话了。”
太皇太后眯着凤眸,“噢?那有何眉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