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原本宫中三位嫔妃有喜,如今却只有主子做住了胎,真是险中求稳。”林太医心中闪过余悸。
“主子,今后必要更加留心,这真是防不胜防。”落霜更加确定自己不会离宫的心思。
“微臣有一言不知?”林太医瞄着岚音,
“但讲无妨?”岚音划过哀婉。
“良贵人还是要在宫中多加扶植自己人为好,才能守住长春gong的荣耀,如今贼人都如此胆大,那日后皇子的安危?”林太医内心担忧,他早已看到了将来的荆棘。
岚音淡淡的叹着口气,看来真的要好好筹划一番,只是这落霜的婚事?必要如期顺利举行,该如何送她出宫呢?
“可是储秀宫所为?”落霜试探的猜测,
岚音摇着头,“如若是储秀宫所为,昨夜又为何颠倒黑白诬陷你我?”
“佟佳贵妃转了性子,处处维护主子,话里话外带着关切,难道是心口不一?转移众人的视线,一边诬陷德嫔,一边暗害主子?”落霜盯着岚音,
“不论是谁?虽隐在暗处,但也定是那宫宴上浅笑安颜的之人。”岚音抬起头,“早晚会露出马脚。”
“主子,如若皇子平安落地,依照主子的位份?”落霜又担忧着。
岚音怔住了,她还从来没有想过此事,落霜一言,令她想起了承乾宫的四阿哥,德嫔的失落,心中难以释怀。
宫中宫规严格,除非位份尊贵,否则皇子百日后都会送往阿哥所抚育,皇子不在眼前,那岂不更加凶险。
想起昨夜皇上的深情,岚音又松了口气,定要求得恩典,如德嫔那般亲自抚育皇子。
林太医和落霜面容上都泛着淡淡的忧愁,担忧着岚音注定不平坦的后宫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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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粹宫内,透着淡淡的光线,映着细软香纱,弥漫着浓浓的幻香,萦萦缠绕,令人心旷神怡。
“姐姐,皇上真的如此讲?”身着月色缎绣玉兰凤袍的通嫔喜悦问道。
惠嫔紧闭双眸,看不出喜怒哀乐之色。
“姐姐,这真是天大的喜事呀。”通嫔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
却只见惠嫔缓缓无声,连声叹气,通嫔掩着红唇,疑虑的问道,“姐姐?”
只听惠嫔幽幽吐气如兰,睁开双眼,盯着那香蜜的银丝如花的薰炉,“没想到皇上不但没有放手忘却良贵人,竟更加深陷情爱,真是用心良苦。”
乾清宫中皇上那真挚而威慑的话语仍在耳边,“良贵人若生下阿哥,朕会着钟粹宫抚育,良贵人与朕之子,宛如先皇口中的第一子,万不能有任何闪失,否则休怪朕对大阿哥无情。”
至今惠嫔的手心中都泛着寒意。
“皇上着姐姐抚育良贵人腹中的皇子,又许以妃首之位,这是何等的荣耀啊,让她们再如此瞧不起咱们钟粹宫。”通嫔面带得意。
惠嫔摇着头苦叹,“皇上是恩威并施,妹妹光看到了荣耀,可是看到了大阿哥的困境?”
“姐姐,咱们大阿哥年长,怎能敌不过一个奶娃娃,再则只要那皇子在咱们钟粹宫,还怕什么?先皇的第一子荣亲王仅仅活了三个月便早殇了。
如良贵人所生的皇子命长更好,这皇上心中的第一子,将毓庆宫的太子置于何地?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也好为大阿哥日后铺路。”通嫔讲的头头是道。
惠嫔欣慰的点着头,“皇上为不世出的圣君,断然不会公开世人这第一子的话语,这话也就是讲给本宫听听,本宫觉得皇上隐约知晓了宫中的一些暗事,今日是在一旁敲打罢了。”
“姐姐,莫要担忧,先不讲那良贵人腹中胎儿是不是阿哥,便是如今的情形,也不一定能平安顺产呀?宫中有身子的嫔妃,只留下她一人,这后宫的眼睛可都盯着呢,尤其是那储秀宫。”通嫔劝慰道,
“妹妹还是不了解皇上啊。”惠嫔随意的理顺着头上的玉络子。“皇上心思缜密,既然都已经想到由本宫抚育良贵人的皇子,那自然也会稳妥安排她人,保住良贵人腹中的胎儿。”
“那定是……”通嫔脱口而出。
惠嫔会意的点头附和,难怪此人转了性子,原来如此。
“那良贵人到底给皇上使了何等的狐媚之术,皇上竟如此对她?”通嫔想到皇上许诺,也猜到了承乾宫的荣耀,不甘心的骂道。
“从即日起,一切筹谋,咱们都要从长计议,”惠嫔转着眼神,别有用心的看着通嫔,“储秀宫败局已定,咱们便走着瞧吧。”
通嫔掩口而笑,钟粹宫内笑语不断,昭示着暗涌激流下后宫汪洋中的不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