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理事跪地咄咄道,“微臣不敢隐瞒,听大牢里的衙役和管事嬷嬷讲良贵人和宫女落霜轻浮妩媚,举手投足间显露有意勾引,为暗中传递消息,宫女落霜竟与一衙役还发生了苟且之事。”
“住口。”岚音痛斥道,“主理事大人刑讯逼供,滥用私刑,如今又血口喷人,到底是受了何人的指使。”
“呦,这出身卑微,居心叵测之人,处处靠着狐媚男子而生存,这岂不是天下人的笑话?”宜嫔娇柔的冷嘲道。
“此话差矣,良妹妹秉性柔顺,怎能做那龌龊之事,莫不是奴才鼓动或是另有隐情。”温妃睁着丹凤眼,一副关切的神情。
两人一黑一白,一唱一和。话语间岚音便成了为了权势不择手段的狐媚之人,俨然成了祸水,而落霜也沦落为帮凶的恶人。
岚音和落霜怒瞪着飞扬跋扈的温妃和虚伪至极的宜嫔,
岚音暗道此事必定不简单,沉思后,款款跪下,“臣妾虽出身低微,但亦是清白人家,恪守本分,请皇上明察。”
裕亲王福全正在踌躇之际,太皇太后威严的口气传来,“事关皇家的颜面,必要查个水落石出,闲杂人等退下,今日的宫宴就到此吧。”
皇亲国戚、宗室格格、皇子公主恭敬的零零散散叩拜而去,华丽的宫宴瞬间变得空旷。
自认为不是闲杂人等的各宫的嫔妃们神态百出,事不关己,却又想浑水摸鱼的架势。
佟佳贵妃不动声色的瞄着皇上,皇上眼底愤怒、疑虑、迟疑、杀气悉数展现在眼底。
这到底该如何是好?此事又牵扯到裕亲王,佟佳贵妃暗道不好,皇上许诺的皇贵妃之位好似离自己远了几分。
满身高贵香色的德嫔,神色泰然的盯着傲娇的温妃,吐出口中的葡萄籽。
惠嫔则望着满脸怒容的岚音,心中好不快意。
温妃身边宫女青梅不经意间暗示着眼色。
玉珠会意的从怀中掏出信函,高扬在手心,“启禀皇上,太皇太后,奴婢手中有良贵人与裕亲王私通的证据。”
“传上来。”玄烨想起元宵节那晚众人对岚音的诋毁,半年之余,发生了太多无奈之事,想到岚音眼底的无情,难道真的移情别恋与他人,还是从初识便是欺骗呢?
此时的玄烨脑中满是妒忌恨意,他深信岚音腹中必是自己的孩儿,但岚音和裕亲王模糊的情意,深深伤害着玄烨的内心,他怎能容忍身边最亲近之人的背叛。
当从梁九功手中接过那熟悉的字迹时,玄烨怒瞪着赤红的双眼,重掷在地,“裕亲王,如何向朕解释?”
福全心中一惊,只见到扑面而来是,坐看云起时的字脚,拱手禀告道,“启禀皇上,这是长春gong封宫百日时,微臣送去激励良贵人之语,并无它意,随附的还有良贵人的家书。”
“朕是让你去送药,不是送信。”玄烨气急的脱口而出。
岚音心中震动,难道那调理之药是皇上送来的吗?拿为何还要借裕亲王之手呢?
为何不让自己知道。
落霜低着头,琢磨着皇上对主子的一片真心,皇上根本忘却不了主子,暗中爱恋着主子,明面上却做出伤害主子的架势,令主子淡却忘怀这段苦缘。
到底是何缘由呢?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一次次为爱执着,一次次为情反复,聪慧的主子怎能看不透这其中的奥妙?
落霜偷瞄着脸色沉暗的太皇太后,到底是因什么秘密呢?
转而面向小人得志的玉珠,“主子待你不薄,你怎能恩将仇报?无中生有?颠倒黑白?”
“奴婢今日都是拜主子和姑姑所赐,这便是姑姑口中所谓的不薄吗?”玉珠巧对道。
“你,你。”落霜气愤的讲不出话语来。
玉珠冷笑,一副誓死如归的神情。
“启禀皇上,良贵人与裕亲王私通相授,证据确凿,良贵人在宗人府的大牢中又举止轻浮,与那林太医可能亦有私情。
有什么样的主子,便有什么样的奴才,宫女落霜也成为不洁之人,皇家血脉怎能混淆?如此蒙骗皇上,还请皇上明察啊。”温妃痛呼着岚音所有的罪行,全部都指向岚音的不洁和祸心,招招致命。
“温姐姐可有证据?”岚音咬着红唇,人善被人欺,女子最重要的名声怎能由得如此践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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