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无奈遗憾和无缘错过,也同样难以忘怀。
“裕亲王果然比朕聪慧,你看那上书房的书桌上,还有当年朕与你刻的棋盘呢。”玄烨笑着回忆起往事,无忧无虑的那几年上书房的日子,浓浓的亲情洋溢四周。
福全也忆起幼年趣事,映衬相笑着。
玄烨顿时茅塞顿开,绝不能让岚儿忘却自己,收回对自己的情意,既然她心无眷恋,失了爱意,那留下对自己的恨也罢。
从此便这般怨恨着吧,毕竟是自己失言放手了对她的爱恋,如今又逼迫她必须一生痴情与己,她怎能不怨呢?
弘德殿内爽朗的笑声中,含着淡淡的苦意。
承乾宫内佟佳贵妃正在翻看内务府上报的遴选秀女的折子。
“娘娘,方才内务府的人来报,浣衣局的宫女宝英死了。”玉镯禀告着。
“告知家人去领尸身吧。”佟佳贵妃没有丝毫在意,一个低贱的宫女而已,皇祖母也将此事了结了。
“是,娘娘。”玉镯应着。
哎,随着佟佳贵妃的一声叹息,“此次秀女都来头不小啊,宫中又要热闹了。”
“内务府的单子已拟出来了?”玉镯会意的问道,太皇太后着惠嫔和荣嫔协助贵妃娘娘办理此次遴选秀女,没想到单子这么早便到了。
“这是内务府先给本宫送来的,惠嫔和荣嫔要明日才能见到。”佟佳贵妃傲气的讲道,“钮钴禄家终是盼到了,送来了孝昭皇后的同母亲妹。”
“听人讲,那孝昭皇后的亲妹天资极笨,四岁才会行走,就连讲话都是晚的,入宫了能怎么样?成不了大气候。”玉镯宽慰着,
“话是这般讲,但老人们也讲过啊,有福之人不落无福之地,满门的亲贵怎能有白丁之人?我们还是小心为妙。”佟佳贵妃皱着眉头,如今她便要时刻把握住后宫中的每个人,每件事。
不管对自己有心还是无心,绝不能被眼前的繁华迷离了双眼。
“那其他秀女呢?”玉镯关切的问道。
“本宫瞧着那海宽之女甚为喜欢,章佳氏与佟佳氏为世交,祖上是从赫图阿城一同打进关内的,只不过是章佳氏当年跟错了人啊。”佟佳贵妃想起阿玛提起的那些心酸往事。
灵气的玉镯微微欠着头,盛京的八王亭仍在,但却早已物是人非了。
“昨日皇祖母还找过本宫和惠嫔和荣嫔去慈宁宫问话,有意将慈宁宫的宫女万琉哈氏--定儿送给皇上暖床呢。”佟佳贵妃摆弄着金鞘。
“定儿?”玉镯想起慈宁宫那张乖巧的面孔,
“也罢。”佟佳贵妃又深深的叹着长气,皇祖母深知皇上的心思,这定儿与德嫔和良贵人同为羸弱之人,皇上定会喜爱的。
“皇祖母的意思,此次中选的秀女先在宫中学着礼仪,再从其中选出几个优异之人侍寝。
这宫中啊,确是少了年轻靓丽的主子,才让那两个贱人摆了一道。”佟佳贵妃一气呵成。
“奴婢自当尽力。”玉镯也知晓如今宫中的嫔妃都是侍候皇上的老人儿,容颜衰退,风华不再。
“明日将惠嫔和荣嫔都叫到承乾宫来,我们共同商议一下遴选秀女的事宜。”佟佳贵妃吐着葡萄籽儿,“长春宫和永和宫那对贱人最近可有动静?”
“长春宫啊,估摸着都捂出一股子腥臭味道了。至于永和宫,皇上倒是去了两回,都是只坐了一炷香的功夫便走了。”
佟佳贵妃娇颜如蝶的脸上笑面如花,阻挡不住内心的喜悦。“贱人就是贱人,都是一副德行。”
承乾宫内春意盎然,处处透着喜气儿。
“姐姐。”永寿宫的副位布贵人逢迎着。
“太皇太后如此注重姐姐,看来这妃位已是囊中之物了。”
荣嫔想起宫宴上太皇太后的询问,好不得意,“宫里又要添新人了,咱们今后依靠的还是亲生的皇子啊,
“还是娘娘想的周全。”布贵人称赞道,
“娘娘,”春意从外而进,“娘娘吉祥,布贵人吉祥。”
“事情如何了?”荣嫔追问道,话里藏话。
“娘娘放心,一切都办妥了。”春意传递着得意的眼神,
“听内务府的人讲,明日要给娘娘送来遴选秀女的名册呢。”春意倒着热茶。
“好,本宫这次定要为皇上选出几位心宜之人。”荣嫔抚着手腕上的翡翠镯子,坚定道。
“听宫人讲,如今的长春宫啊,呦呦,好不凄惨啊,良贵人连出恭都得在屋子呢。”
布贵人咂着舌头,虚伪的笑着。
“贱人的命,还想当凤凰?”荣嫔狠毒的答道。
永寿宫内笑语不断,长春宫内却阴雨绵绵,这便是尊卑分明的紫禁城,这便是世态炎凉的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