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雷辰胡作惊讶,“哦,我们见过吗?”
“是雷公子吧?”
雷辰心中冷笑,贼眼好尖,看到了钱袋上绣的雷字,装作惊喜道:“我是姓雷,道长尊姓大名?是不是曾经替我家作法的道长?”
中年道长与两名青年道长,施了个眼色,嘲笑鱼儿就要上勾了。
“贫道银月观主持,银月,这是我的二位弟子,流风,流沙,贫道道观就在前面不远处,雷公子游山玩水,肯定口渴,赏个脸去银月观喝杯茶吧。”
两个青年道士随声附和:“今天刚摘了云雾茶,雷公子口福不浅哦。”
“好吧,凡尘,我们就去歇歇,我也走累了。”
“雷公子,你们就两人吗?这位是?”
雷辰心里冷笑,奸贼,打听人数,想来个一网打尽,不知道有多少人被你们害了,“哦,我们就两人,这位是我家的老仆人,头脑有点不灵光。”
“好,好,好。”
银月道人扯了扯八字胡,一连说了三个好字,眼中凶光大盛,显然已经定下如何杀人劫财了。
转过山角,半山腰上,真的有处道观,绿瓦红墙,门楣上书写银月洞天。
道观建在松海一隅,双重院落,前面是三清大殿,后面是道士休息住宿的地方,道观并不大,一条石阶从山下直入观内。
道观内还有两名青年道士,长得满面横肉,正坐在道门前,无聊地打磕睡,见银月道长回来了,还带了一个文质彬彬的公子,嘴角露出邪笑。
雷辰装作什么都没看见,跟着他们进了后院,任由他们将道门紧紧插上。
道观看起来,年久失修,大殿上爬满珠丝,这几名道士,虽然穿着道袍却从不拜天尊。
雷辰坐在院子里,石桌石椅,倒还干净,院中一株老槐树,有四五人合围粗细,根深叶茂。
“银月道长,这儿的环境还不错啊,石径入洞天,树海遮凡尘,凡尘,你不喜不喜欢这里?”
“公子,你可知,财不可露白?”
说话间,五名道士,将雷辰与赵凡尘团团围住。
雷辰一脸不在乎,装作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
只可惜了这么一个清静幽雅的地方,被几个凶人占据,鸠占鹊巢,成了做坏事的场子了。
“知道啊,你们围着我干什么?为什么没人去倒茶,本公子渴了,想喝杯茶。”
银月道长扯着八字胡,抽出了怀中寒光闪闪的匕首,“雷公子,休要怪我们取你性命,我们也是迫不得已,为了生计,无量寿佛,贫道尽量一剑下去,让你没有疼痛。”
“嘿嘿,你们想抢我的钱?”
“贫道对钱财并不在意,不过你怀里那青铜小盒,我很感兴趣。”
“你要喜欢,就拿去撒,用不着杀我吧。”
四个青年道士以为雷辰贪生怕死,想求饶,一起笑了起来,赵凡尘也跟着傻笑。
银月道长,表情冷酷,真是个冷血杀手,摇了摇头,一刀向雷辰脖子上抹去。
银月道长的修为至少是元婴期,一刀快如闪电,却发现扑了空,雷辰象一道浮光从他的眼前消失了。
身后传来雷辰的声音,“凡尘,杀了他们。”
赵凡尘伸出了手,他的手一直藏在袖子里,听到雷辰的命令,才把手伸出来,整只手仿佛泡在染缸里染过,全是血红色。
赵凡尘脸上仍然是那道傻笑。
血影闪过,银月道长的脑袋,啪嗒从脖子上掉了下来,居然硬生生地被赵凡尘拧断了,连皮带肉,连骨带筋扯了下来。
一只白色小人,化作一道白光,钻入了泥土中,那是银月道士的元婴,雷辰可不会让他轻易跑掉。
雷辰拿起一枝竹简,金针在手,迅速刻了一道天罗地网禁元符,对着元婴落地的地方,念念有词。
小人硬生生地从地底冒了出来,一脸的痛苦,倏地化作白光钻入了竹简。
四个年青的道士,虽然谋财害命,奸淫掳掠,却从没见过这种死法,更没想过自己会这样死去。
吓得后脊梁冷气直冒,知道遇上高人了,撒退就跑,刚才的狠劲换成了极度的惊恐。
他们刚才将门插得死死的,包括院子的门,跑到紧闭的门前,哆嗦着,怎么也开不了门,忽然感觉,是他们把自己推上了死路,关掉了生门。
几声惨嗥过后,松海如涛,飞鸟轻啼,一切恢复了安静。
雷辰真的渴了,到了井边打水,打了一桶水,喝了几口,给赵凡尘也喝了点,剩下的给赵凡尘洗手。
一道阴风吹过,雷辰脸上露出久违的微笑,“小倩,你在来了?”
“公子,你也在这儿,太好了,肯请公子替我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