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书生略略的皱了一下眉头说道:“这里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不错,就是扩大队伍的事情不好办,让你的兄弟们下去拉人,就来了两个,其他人说什么也不愿意加入进来。说的好听的,说他们要往山的深处躲,说的难听的,说咱们就是土匪。”
秦子月咬着嘴唇点了点头,接着问道:“那咱们这里有没有受到战争的冲击啊 ?”
书生道:“住的靠近镇子的人,几乎都被杀光了,咱们这里,暂时还没有当兵的过来,不过,估计也快了。两领郡死守着古城,安之军队冲击了几次,都没把城破了,并且古城里的分出了几股小队,藏在这山里,找机会,破坏安之人的粮道,这样一来,安之人恐怕要清理山里的居民了。”
秦子月低头沉思,现在这些人要对抗一只大军,那显然是不够的。
书生说道:“我觉得你该去找找你的父亲,让他出面,招集大家,这样或许好点。粮饷上不成问题,前几天,安之那边,有个叫杨三成的给送来了一些装备和粮食,说要你回来之后,赶紧跟他联系。”
去见自己的父亲,秦子月的心头阴影笼罩。现在,恐怕也只有自己的父亲出面才能解决这些了。想到这里,秦子月长叹一声道:“好吧。”
秦子月的父亲逃到山里,在离这个小庙不到三里地的地方住了下来,哪儿是他家的一个金矿场。里面有简陋的工棚,经过简单的装修,也就象个家样了。
其实秦子月的父亲本可以住的更好一点,再往山的纵深处走,哪儿还有一个矿场,因为那是富矿,所以上的工人也多,相应的建设也要比这里好,但他的父亲知道秦子月他们会在这个小庙里驻扎,不为了看见,只是感觉上离儿子近一点,才住在了这里。
秦子月一个人,默默的走下了山,向父亲的住处走。
夕阳中,秦子月望见在半山腰的一块巨石上坐着一个老者,眼里望着他来的方向,抽着一个旱烟袋,神情颇为落魄。那就是自己的父亲,秦子月的脚步停了一下,又向哪儿坚定的走了起来。
近了,秦子月的父亲看到了山道上走来了一个人影,颇为单薄的身影,站起身来,把旱烟袋在自己的鞋底儿上磕打了两下,问道:“谁啊?”
秦子月脚步停了一下,接着又走,声音很冷的说道:“我。”
老者听到这声音,微微的愣了一下,问道:“是子月吗?”
秦子月继续向前走着,道:“是。”
秦子月的父亲向前迈了一步,但又停下了,老眼里有点湿润,用手轻轻的一擦,声音带了颤抖,但又不失威严的说道:“你回来干什么。”
秦子月没有说话,继续向前走着。
秦子月的父亲接着说道:“吃饭了吗?”
秦子月在父亲跟前停了下来,四下里看了看说道:“这里怎么就你自己啊?”
秦子月的父亲转身引了秦子月向前走着道:“都在山后边住着呢。我憋的慌,就在这里坐坐。”
秦子月跟在父亲的后面,慢慢的随着他向前走着,一路竟然再没有话语。转过一个山坎,就看到一片简陋的工棚,在工棚前面的平地上,几个女人围着一个石桌打着麻将,几个老妈子在周围拾掇着。几个彪型大汉在离工棚不远的山顶上,或坐或站,监视着四周的动静。
在平地的另一角,有两个小丫头疯跑着,不时出愉悦的笑声。那是秦子月的两个妹妹。一个小点的男孩子裹的颇为严实,站在一个娇小的女人旁边,大声的哭喊着:“不行,不行,我就要我姐姐托着我。”这个是秦子月的小兄弟。
打麻将的女人们见老爷回来,纷纷的推了跟前的牌笑着站起来,迎过来。献殷勤对着秦子月说道:“大少爷回来了。”
秦子月眉头皱的更深,也不搭话跟着父亲继续向前走。
秦子月的父亲边走边对一边的老妈子说道:“弄点饭过来。”
女人们望着爷俩的背影,齐齐的淬了一口唾沫,狠狠的说道:“什么东西。”已经走远的秦子月回头望了这几个女人一眼,继续跟着父亲进了工棚。
这个时节,初春,乍暖还寒,屋子里,更是阴森森的。秦子月的父亲指了指桌子说道:“坐吧。过年的时候,大家做新衣服,也给你做了两身,一会儿吃完饭,你穿穿试试,看合不合身,不合身,好让他们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