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有空闲,他就跑到司衣司晃悠。谁知道魅力太大,招惹了一堆小宫女,独独不见安妍儿好脸色。
今晚救她,也不是凑巧呀,世上哪儿来那么多凑巧,你当每个人都是顾意么,运气好到叫人嫉妒!
皇甫令尧本来就是三更半夜睡不着,偷偷跑去找安妍儿,见她跑出了房门就追了上来。
幸好呀,来得及时。
安妍儿已经给皇甫令尧涂好了药,撕碎了衣摆给他包扎。当然,撕的他的,反正他的衣衫都被血弄湿透了,放在火边还没有烤干。
山上的夜比皇宫里还要冷,她本来就是只穿了中衣,而皇甫令尧又是赤膊,现在好了,这点火堆也不知道能不能点到天亮,安妍儿只好认命地去捡柴火。
困意袭来,却不敢睡。安妍儿把火堆移开,干草堆在烧热的地面上,半推半叫,让皇甫令尧趴在干草上,看见他的衣衫干得差不多,又给他盖住。
“小妍儿,你脑子可真是好使。”
这么聪明的姑娘,他究竟要怎么才能把她哄到手呢?皇甫令尧在心里寻思,左右靠智商是拼不过她的,那靠蛮力?她一定会抵死不从!就算是强上了,以后的日子必然是水深火热。
智商高的女人一旦发起火来复仇,他皇甫令尧绝对抗不住呀。
安妍儿没搭理他的话,只道:“快睡吧,你不养好精神,明日难道叫我扛你回宫?我可没那牛力气扛得起一头猪!”
这种时候,她还不忘记损他!皇甫令尧非但不生气,反而沉沉地笑了。她没有自称奴婢,可不就亲近了点?
“嘿,我说小妍儿,两个人靠在一块肯定比一个人暖和,你要不要来跟本世子一起睡?”
安妍儿转头瞪他。
皇甫令尧贱贱地笑了:“你不敢?怎么,怕本世子吃了你?”
安妍儿冷笑,给火堆加了几块树枝,迅速在他身边躺下。他要是有本事吃了她,他就试试看!
她估算得半点没错,皇甫令尧充其量也就只是将手攀了过来,他连抱住她的能力都没有!因为伤在后背,动一下就好痛。
两个人靠的这么近,果然是比较温暖!但是,这凉风嗖嗖的夜,露宿荒野,又怎么睡得着,又怎么敢睡着?
“小妍儿,本世子豁出性命救你,有没有感动?”
“本来有,你说了就没有了。”
“小妍儿,你感动一下会死么?”
“好吧,奴婢感动了,可以了吗世子爷?”
“安妍儿你……”
“世子爷别生气,你后背有伤。万一伤口渗血,明天倒霉的又是奴婢了。”
一听到她自称奴婢,皇甫令尧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他再次感叹,怪不得慕容柠睿时常被顾意气得半死,原来不是她们有什么高段,而是他们输给了在乎!
因为在乎,所以即便是她把自己气得要死,也只有忍着!
两个人沉默了半晌,皇甫令尧忍不住寂寞,又道:“小妍儿,你眼里本世子是什么样的人?”
安妍儿道:“奴婢可以直说吗?”
皇甫令尧起肖了!他恨恨的道:“这不是在宫里,你能不说奴婢世子爷么?”
安妍儿冷笑道:“世子爷一直提醒着奴婢呢。”
“好好好,我错了行么!”皇甫令尧求饶:“快说,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但是安妍儿不当奴婢了,依旧把他气得半死:“色胚,蠢猪。”
“!”皇甫令尧瞪直了眼睛,恨不能立刻掐死她,但是最后沦为:“……”
文昌宫凤仪殿,苏拭眉坐在殿上,手里抱着一直雪白的猫,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猫的毛,道:“熙儿,回到宫里,你就不能别再穿着这身了么?”
一身僧袍的慕容熙坐在下首,淡淡笑道:“母后,在家即出家,不管剃不剃头,穿不穿僧袍,儿臣的心,都是向着佛祖的。”后沦为:“……”
文昌宫凤仪殿,苏拭眉坐在殿上,手里抱着一直雪白的猫,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猫的毛,道:“熙儿,回到宫里,你就不能别再穿着这身了么?”
一身僧袍的慕容熙坐在下首,淡淡笑道:“母后,在家即出家,不管剃不剃头,穿不穿僧袍,儿臣的心,都是向着佛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