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之地,然后再找个地方隐藏起来,以便寻找张郎!”
张二摇头,道:“王妃,我以为张郎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咱们几个人不能再等他了,必须直接进京。只有我们安然抵京了,那些围捕五郎的人才会忌惮我们派出的援兵,自然会退去。而我们一日不到神都,他们一日不会死心的!”
武裹儿终于忍不住了,勃然大怒,指着张二道:“你这卖主贼,枉我大哥平日里如此信重你们兄弟,关键时刻,你们却坐看他一个人深入险境,而不肯施加援手。我问你们,你们安的是什么心?你们就这样巴望着我大哥死吗?”
张二见到武裹儿大怒,连连后退,神色除了委屈还是委屈,但他又不敢出言顶撞,只能任由着武裹儿挥。
张大在一旁看不过去了,忽然怒道:“小娘子,够了!若不是你上次执意要在原地找五郎,咱们说不定不会有此厄。现在,咱们若不进京,而是再次停下来等,说不定等着我们的,又是方才那一场劫难。我想请小娘子记住了,不是每一次劫难,都会有贵人前来相助的!”
他一言既出,包括他自己在内,所有人都呆住了。他平日里智谋固然比不得他的兄弟,胆气更比不得张二。想不到,他不鸣则已,一鸣如此惊人。
略略地愕了一下,武裹儿不干了,对着张大怒道:“你这是在指责我吗?你这是在暗指我害了我大哥,害了大家吗?”
张大头皮麻,他终于记起,眼前这位可是堂堂庐陵王最宠爱的女儿。她的父亲,甚至有可能登上储君之位,从而把她变成堂堂的公主。
韦氏皱了皱眉头,道:“好了,裹儿,到此为止,咱们立即出,马不停蹄直奔神都!”
武裹儿还待抗辩,却听武显的声音响起:“就这样办,裹儿不必多言了!”
武裹儿看到自己印象中从不疾言厉色的父亲,态度居然也是如此强烈,又委屈地哭了起来。忽然,她觉得身上一动,却是她母亲正拉着她往车子边上而去。
却说张易之没有了后顾之忧以后,起码快奔,没有经过太多的时间,便将李香儿等人甩开。他还怕不甚安全,又连续上了好几条分岔路,才渐渐放缓了马。
这时候,他怀里的窈娘,脸色越的苍白了,浑没有血色。鲜血从她的小腹流出,已经染红了她的裙子。
张易之知道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否则窈娘定然丧命。他决定找一个地方,帮窈娘疗伤、养伤。
张易之现在不敢去附近的镇上,尽管他知道那些地方应该有个别医术浅薄的医师,还有少量的草药。因为,他知道,武裹儿等人既然追不上他,就会在附近这种地方守株待兔——他们都知道,自己的身上带着一个伤员。
就在这一刻,张易之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了一个念头:这段时间,先去山上躲一阵,待得李香儿等人以为自己已经逃走,而且窈娘的伤势也好得差不多,才启程前往神都。至于武显他们那里,张易之唯一能做的,就是为他们祈祷,反正他是帮不上忙了。
说起来,这茫茫的武当山,也有这样一个好处,就是山峰很多,想找个藏身之地,实在太容易了。而且,张易之这马儿也不比一般的马儿,你将它放走之后,完全不必操心,它会一直在主人的住所附近徘徊。
不过,张易之的身边,还有一个伤员,一般的藏身之所并不适合她。张易之上了一座高高的山峰之后,选了很长的时间,选择了一个满意的地点。这附近有一处山泉,张易之尝过,甜美、冷冽,十分的清凉可口。而且这附近林子很茂密,很容易隐身,就算有人找来,往林子里一躲,也能轻易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