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有意思!居然有人要对我尽本县县尉的职责了,这可真是让我开了眼界了,有胆魄!不过,你这小子可知道我是何人吗?”
“不知道,也没有兴趣知道!我只知道作为主管本县治安的县尉,本官必须保证境内所有百姓的安全和自由。 而你作为一个不之客,闯进了人家的私人禁地,就威胁到了百姓的安全、妨碍了百姓的自由,我现在只是给你一个警告,还望你能立即纠正自己的错误做法,否则,我只能对你不客气了!”张易之毫不相让地说道。
见到对方并没有来追问自己的身份,却一味“恫吓”,那男子不怒反笑,似乎觉得这一切颇为滑稽一般。不屑地望了张易之一眼,他近乎凶横地说道:“你是县尉是吧?还是员外官?可本官是本县主簿,而且还是正牌的朝廷命官!”
此言一出,张易之颇为惊讶:“你就是本县主簿李静?”
“怎么样?怕了吧!”李静的神色间洋溢着浓浓的得意。作为一年之内前往衙门总次数还在个位数的官员,他觉得自己有足够的本钱骄傲和自负。莫说面对着眼前比他还低一阶的县尉,就算面对着自己的顶头上司,他也不会有丝毫的畏惧。在他看来,箕州这个地方,后台便是一切。
刘胡氏眼中射出奇异的忧虑之色,望了张易之一眼。或许,她对于张易之真的没什么信心,尽管张易之先前的表现,看起来还比较刚正。
张易之冷笑了一声,道:“你是不是还要宣扬一下你和本州的鲁司马之间的那点亲戚关系啊?”
说起来,这世上的事情也真是够巧的。本来,张易之还打算准备一些钱物去拜访眼前这位本县第三号人物的。想不到,详情不如偶遇,两人居然会在这之间就遇上。只不过,现在相遇的这个场景,实在是有些不友好,这和张易之原先的设想,实在是差的太远了。但这也验证了刘思礼关于此人的判断:他的确是一个二世祖!
李静一愕,随即便笑了:“荷荷!你还知道本官和鲁司马之间的关系啊?那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也不知是过于迟钝还是过于自负,他甚至没有听出张易之的语气里蕴含着的那种轻蔑之意。
听得此言,刘胡氏大骇,摇着头向后闪避而去。
虽然在女子里面,刘胡氏算是颇为健壮的,但弱女子就是弱女子,不可能和两个血气方刚的年轻男人相斗。
“知道!”张易之笑了笑,缓缓走到李静身边。蓦然,他脸色一沉,对着李静那张笑脸就是一拳。
“啊!”李静哪里想到张易之竟是这种说翻脸就翻脸的性子,对于张易之的这一拳,他没有任何防备,自然是结结实实地挨下了。
随即,他便用右手捂着鼻子,仓促地向后退了两步,那模样狼狈已极,和他先前志得意满的样子,形成了很鲜明的对比。
“你竟敢——”
因为捂着鼻子,李静的声音有些模糊,但他那种极端的诧异和愤怒却是任谁都听得出来的。不等他一句威胁的话出口,张易之又冷笑着逼近了两步,他那下半句话顿时不敢出口了,身子又一次仓惶地向后退了两步。
屋内的刘胡氏对这突兀的变化,也是所料未及。她哪里想得到,预料之中的官官相护的场面非但没有出现,两个官儿反而“自相残杀”起来,这事情对她而言,实在有些不可思议。一时间,她捂着嘴呆立在那里,眼睛看着外面这一对男人的一举一动,心神却不知飞驰到什么地方去了。
就在此时,一阵高歌之声从远处传来。这声音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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